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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嘉苑二期房价值得投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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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第1页)

赵箐箐忆起前些日子丧礼上皇上大发雷霆之事,仍有余悸,挤出一丝笑,“我们倒没什么事儿,就是苦了皇后娘娘喽。”

沈嘉玥不明所以,正要询问。傅慧姗知道她不解,便解释道:“皇贵妃丧礼不是要皇子朝夕祭奠么?皇上膝下两位皇子,但小皇子还在襁褓之中,那朝夕祭奠之事便是太子所为,可太子也小,不会做这事,皇后娘娘想着帮衬,却被皇上大骂一通,太子又做不好,皇上差点将‘不孝’二字说出口了。丧事一毕,皇后娘娘以身子不适为由免了各宫的晨昏定省。”又接道:“你说怪不怪,从前慎敦皇贵妃在时皇上也只在东宫宠过她,如今人薨了,反倒表现出感情深厚来,恨不得什么事都做的很好。”

赵箐箐一脸肯定,显然她也是这样想的。许美淑为何不再得宠,她和沈嘉玥最清楚,可她不明白为何许美淑有孕皇上对她百般迁就,死后又大办丧礼,表现的如此情意深厚。望着沈嘉玥,想来她也不明白。无奈道:“其实这些还不算,最怪的是慎敦皇贵妃临前留下话说是将小皇子交由愉芳仪抚养,皇上竟也应允了,还破例晋她为贵姬,”暗叹一声,“如今她已是愉贵姬了。”

“可即便是贵姬,她也没资格抚养皇贵妃之子啊。”

傅慧姗有些嗤之以鼻,很是不屑愉贵姬,反问道:“那谁有资格抚养皇贵妃之子?如你这般说,只有上头三位有这资格了。”

沈嘉玥被反问的没话说,话锋一转又道:“丧礼上只有我没去吗?恭妃也没去罢?”

赵箐箐一想起恭妃那脸色便异常好笑,笑着摇头,“她擅自不去,且丧礼期间衣着华丽,被皇上禁了足,禁足的口谕还是我去传的呢。”

沈嘉玥有些不可思议,杜旭薇擅自不去参加丧礼,可她是皇上不让她去,觉得对又觉得哪里不对,略一迟疑,“擅自不去?衣着华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太后原本是让你和恭妃都不必去的,让底下的宫人瞒着。

可皇后娘娘向太后娘娘进言:恭妃是慎敦皇贵妃底下最尊贵的妃嫔,若她不去参加丧礼,妃嫔一处该由谁来带领举哀?何况,若恭妃不去,反倒让许家以为慎敦皇贵妃出的意外是恭妃所为,反而引起许家不满,因为恭妃与慎敦皇贵妃怀孕时间差不多,万一有人挑拨许家与皇家关系,很容易得逞。

太后这样一想,便没有让淑意殿的宫人隐瞒恭妃举哀一事,那么底下的宫人自然不敢隐瞒。丧礼开始时,恭妃却没有来,皇后无法只好亲自去淑意殿告知,可皇后回来时禀告太后娘娘,说是恭妃以有孕为由不愿参加丧礼,且衣着华丽。

如此一来,皇上和太后生了大气,便下旨禁足,什么时候解禁还不知。”

沈嘉玥微微蹙眉,清音素言:“那妃嫔一处举哀由谁来领的?慧姗,是你么?”又道:“皇后娘娘好像……”

三人皆心照不宣,皇后打的好算盘!若杜旭薇去举哀,那半个月以来腹中皇嗣必受影响;若不去举哀,便如现在这般惹得太后和皇上大怒,禁足淑意殿。

傅慧姗点点头,嗔怪道:“本不该是我的,若姐姐去,必然是姐姐。姐姐不去,那只好是我了。”

赵箐箐想起一事,轻声道:“这丧礼一事过了便过了,不提了,越提越晦气。”又道:“汪御医诊断恭妃怀的皇子,恐怕一生下来,又要晋封了,我们还是早些备好礼罢。姐姐,汪御医有没有……”

沈嘉玥一听皇子,想起当年杜旭薇掐死自己的孩子一事,有些恹恹的,她哪里不知赵箐箐这话的意思,淡淡道:“没有,我也不想知道,便没问。皇子公主不都一样!?”

“也是,都是自己的孩子哪里会有区别。那名字总有想好的罢?”又接道:“还有公主的封号?”

沈嘉玥想起有一日皇上心血来潮要为腹中的孩子取名,结果二人闹得不欢而散。只好矢口否认,“没有,皇子的名字、公主的封号是帝后赐的,至于公主的名字我也没头绪,”接道:“不若你们帮着想想?”

傅慧姗连忙推诿,“算了罢,算了罢,我可不擅长取名,暮语二字亦是我翻遍前朝字典才寻出来的。”

两人见她推诿,不免哑然失笑。赵箐箐轻声笑骂,“暮语的封号宜安,可是我家沈姐姐提出来的呢,你倒好赶着推诿。”

傅慧姗不明所以,她并不知封号这段事。沈嘉玥见她不解,亦没有道出来,“陈年往事,提它作甚。”

“宜安二字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赵箐箐笑称:“当年你有孕被诊出是位公主,公主的封号不是皇后娘娘赐的么,皇后娘娘为了缓解一时的尴尬便让众妃嫔皆想想四公主封号,沈姐姐说你希望孩子一生平安喜乐,故而用安字、乐字为封号很是不错,另外还想了一个娇字,适合公主的可爱之态。”又道:“那你说是不是沈姐姐想的?!”

傅慧姗这才明白,连连称是,又道:“方才你说沈姐姐谁家的?”

“啊?我说了吗?”赵箐箐傻笑一番,嘿嘿。

傅慧姗立马无视沈嘉玥哀怨的目光,掩着帕子笑,“我看是皇上的吧,哪里是你家的了?”

赵箐箐这才反应过来,“对对对,皇上的!”

☆、第十三章 钟灵毓秀(1)(二章 到)

太后传召,沈嘉玥匆匆赶至寿康宫,却未曾见到太后的影子,只得在正殿坐等着。沈嘉玥的月份大了,在木椅上正襟危坐有些受不了,无疑是一种折磨。幸好等了不到小半个时辰,太后便簇拥着出来,沈嘉玥行礼问安。

太后免了礼,挥退众人,象征性问了沈嘉玥吃穿用度,沈嘉玥自是小心回答。其实妱悦殿有卿言嬷嬷在,太后会不知道,只是明面上问了问罢了。又说道:“慎敦皇贵妃薨后,皇帝还未出皇极殿,哀家担心,可皇后身子又不适、恭妃禁足,哀家想了想还是找你来,”顿了顿看了一眼沈嘉玥,捕捉到她脸上一丝担忧,甚是满意,接着道:“你去劝劝皇帝罢,好歹让他出了皇极殿。再告诉皇帝:小皇子的满月宴便不办了,就说这是哀家的意思。”

沈嘉玥应了一声,可太后又让她去凤朝殿安抚皇后,说皇后这是心病,她便有些踌躇了,但畏于太后威严,还是老老实实答允下来。又与太后随便说了几句,便出了寿康宫,上了妃撵,先回了妱悦殿,过了半个时辰才赶往皇极殿。

妃撵行至皇极殿不远处便停下,沈嘉玥让人簇拥着往皇极殿而去,等在殿门口,瞧见寒沣,遂问道:“寒沣公公,皇上可在?”

寒沣也急着呢,自从皇贵妃丧事毕,皇上除了上朝去宣政殿外便呆在皇极殿里,哪儿都不去,如今惠昭媛前来,像是遇上主心骨似的,向她抱怨,惹得沈嘉玥暗笑。寒沣连忙进去禀告,没多久苦着脸出来,摇头,“娘娘,皇上说不让您进去。您不知道这些日子除非八百里急奏,朝臣都不得进去。您还是…回去罢。”

不让沈嘉玥进,沈嘉玥偏要进去,让寒沣打开殿门,寒沣一开始说不行,后来想了想还是打开了殿门,沈嘉玥独自进去,见皇上坐在案前,不知在做什么。

皇上他以为又是寒沣,遂不厌其烦,眼都不抬,大声训斥道:“又来干嘛,朕不是说不见,让她回去吗?你进来说一百次、一千次亦是一样,滚出去!!!”

沈嘉玥甚是委屈,但也知他心情不好,没有与他计较,糯声道:“皇上…真不想见臣妾么?”

皇上这才抬眼看她,倏尔起身,扶着她走去东暖阁,坐在炕上,两人相顾无言。良久,皇上开口打破原有的静谧,声音有些憔悴,道:“我…我不是不想见你,而是…不知道和你说什么话。”

沈嘉玥主动握紧他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微微一笑,调侃道:“皇上也有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