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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第1页)

的想要扭转自己的头部,却不想正看到吉普车的前挡风玻璃突然浮出一张冷冰冰的惨白如死人般的脸,他正用那双死鱼一样的眼睛盯视着夏梦,慢慢抬高他的双手,夏梦只看到他惨白的手指间握着的那个东西,心已经沉入谷底……

夏梦知道男人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她在m国战场上经历过战争,曾经近距离的接触过死亡,有那么一瞬间夏梦感到了死亡来临的恐惧,但是很快的,她就恢复了冷静。

夏梦睁大双眼看着惨白的手指慢吞吞的连接好应该要用的零件,那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她却感觉像是永恒,她知道那个一旦被连接好,就是她的死亡到来。

死亡是件很奇怪的事,它绝不会因为你害怕而来得慢一些,所以人们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总是有无可奈何的痛苦,听说人在即将死亡里就会想起很多平常想不到的事。现在夏梦正在拼命的想,想李瀚的脸,脏兮兮的,傲慢的、自大的、屌爆的、严肃的、深情的,她还在想,多好,死之前既然还能看到李瀚,这辈子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她又想起了儿子夏李那张古灵精怪的,可爱的,帅气的小脸蛋,她勾起唇角笑了笑——

夏梦盯着那只惨白的手抬起用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她,她在心里默念一声:“李瀚,我爱你,儿子,妈妈爱你。”

夏梦只听见轻轻的“啪”的一声,脖子上突然一疼,可能仅仅是五秒钟,她只来得及留恋的看一眼再也看不到的天空,便沉入了黑暗里……

可是她并没有死,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看到也听到那个人开枪了,还有,到底是什么人这样的对待自己?顾恒茗那个黑社会丈夫?为了报复?她的脑中闪过很多可能,但最可能的就是赖哥了。

夏梦静静的趴在地上,保持这个姿势太久,她的膝盖开始疼痛,她又试着移动双腿,还好,已经不是那么僵硬疼痛,她慢慢直起身子让自己坐起来,手腕被勒的太紧血液循环不开,手指冰凉并且开始麻木没有知觉。

但是她让自己的手臂尽量的伸展,让被缚住的双手从后背移到臀部,再由臀部退到大腿,像蛇蜕皮一样把自己被绑在后背的手臂一点点的跨过整个身体,虽然过程很辛苦,但她还是做到了,毕竟没有白白练习了几年的舞蹈。

等双手从脚踝退出,夏梦慢速用手指触摸眼睛上的布条,一把拉下,然后解决手腕上的胶带,她用牙齿一点一点的撒下令她痛不欲生的胶带,做完这些夏梦依然坐在潮湿的水泥地上,她屏息以待让自己的目光不去凝视任何一点,好觉察到周边的任何动静。

她马上发现这是一个并不宽大的房间,只有一面墙的最上方有一扇特别小的窗户,还有另一面墙上有一扇小门,她试着站起来,但是两条腿如被拆了骨似的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只好偎在地上一点点的挪到墙边,最后扶着墙壁终于站起来了,却又无法走动,因为她全身上下根本就没有下不疼的地方,特别是胸部,那个柔软的地方被安全气囊击中,到现在还疼得要命,夏梦用一根指头对着凸起的地方轻轻戳了戳,立刻疼得倒抽口凉气。

门外面好像传来一阵说话声,夏梦的汗毛都竖起来,她慢速的打量小屋希望能找到暂时藏匿的地方,可惜这间屋子就像是秃子的头顶一样光秃秃的,连根鸟毛都没有,夏梦只好继续站着,侧耳倾听。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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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怎么是他

开学了,梦梦也开始忙碌起来了——

一个男人冲了进来,看见夏梦已经自行把绳索解开了,抓住夏梦的头发,用力把她拖到墙角,一把甩开。夏梦被甩到墙角,本来就疼的胸部又遭到重创,头皮疼的发麻。想到刚刚死去的父亲和爷爷,还有不知道家里谁又出了事,自己又生死未卜,还有身体被拆骨般的疼痛,现在连自由都要受制于人,忍不住心头有些悲凉。

可是那个男人并不放过她,从身侧踢过来一脚,一下子踢在她的肋骨上,疼得夏梦眼前一黑,差点断气。幸亏原来一直练习打球,身体经常受伤,这让她咬了咬牙,深呼吸后,挺了过去。

“住手。”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夏梦忍住身体的疼痛,听着那个声音说:“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的贵客呢,还不赶紧把人给我扶起来。”

夏梦身体两侧各伸过来两只手,她被人轻易的从墙角架起来,她睁着泪眼看到前方挺立在门廊前台阶上的男人,只看那么一眼,夏梦便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她怎么能忘记那张惨白的脸呢,还有那双死鱼一样的眼睛,夏梦这辈子无论如何也忘不了,这个男人用惨白的手指,拿着一支枪对着她的脑袋。夏梦的两条腿微微的颤抖着,她忍不住有些恐惧。

夏梦的喉咙发紧,一股恶心的感觉油然而生,她颤着声音问:“你们到底是谁?我,我不认识你们。”

“呵呵。”男人居然咧开嘴笑了几声,一股冷意突地爬上夏梦的背,她突然害怕,眼前那张裂开的嘴巴,会吐出一条开叉的红信。眼前的男人就像是一条盘起来的眼镜蛇王,正把他那奇毒无比的牙齿对准她自己的脖子。

只听那男人慢悠悠的说道:“夏小姐,夏修凯家的大千金。我这次请你来不仅是为了让你替父还债,让得让你见见老朋友,叙叙旧,要是惊了夏小姐。晚上就给夏小姐压压惊,呵呵。”

那男人说完,回头说道:“把夏小姐,带回房间。”

这一次夏梦并没有被关进地下室里去,而是被人带上了楼。刚才夏梦独自在房间的时候,已经偷偷打量过这栋大楼,破破败败的到处都是煤灰,楼后面不远处还架着高高的钢筋架子,貌似是小煤窑。她努力的想b市附近到底哪里有这样的煤窑,却是她在b市生活时间并不多。对于这个地方,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架着她的两个人把她丢到一件宽大的房间里,一句话也不说“哐”的带上门。夏梦转过身打量房间,好像是一间宿舍的样子,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连个凳子都没有。推开一侧的小门居然是一间小小的洗浴室。

现在夏梦隐隐约约觉得,绑架她的似乎不是赖哥一个人,这群人她一个也不认识,会不会是他们抓错了人?自己的朋友社会关系和她一样,都比较简单,混黑社会好像没有啊。到底有什么老朋友需要她见见?

夏梦冲到窗口去,窗户已经被人用木条封死,她伸手用力推了推,木条纹丝不动,最后她丧气的坐在床上,却发现床头放着一件衣服。抖开一看,居然是一件黑色连衣裙,她实在是不明白这群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但她浑身上下的确脏的要命,全是煤灰,看了看禁闭的房门。只好认命的拿起衣服进了洗浴间,死死的拴好门,痛快的洗个澡。

就在夏梦靠在床上百无聊赖狠狠想念李瀚和儿子夏李、母亲和夏果的时候,房门终于被打开,出现的依然是令她一看见就瑟瑟发抖的男人,他用那双死鱼眼盯着夏梦说:“米小姐,请吧。”

夏梦老老实实的跟在他的后面,扭头看了看走廊的窗外,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不远处的天空闪了几下亮光,一股风刮进来夏梦闻到了青草夹杂着土腥气,可能过不了一会儿就要下雨了。

夏梦一直尾随着男人来到二楼一间标着会议室门牌的门前,男人推开门进去,夏梦看到空旷的房子四周摆了一些木箱子,而中间则摆着一张大圆桌,上面摆满了闻起来就让她垂涎欲滴的菜肴,但男人并没有请她入座的意思,而是一直走到房间尽头的一张小门前,推开,回头对夏梦说:“请进吧。”

夏梦只好老实的走进去,看了看,窄小的空间里只有一把椅子,她不解的看看男人,男人已经开口说:“米小姐,暂时委屈你,等需要你现身的时候,我自然回来请你出去,但在那之前,你最好不要说话,切记。”说完便关上了门,夏梦再一次被关进小屋里,只不过这次头顶有一盏昏黄的小灯。

也不知等了多久,夏梦只觉得自己饿的头眼昏花,才听到外面空旷的房间里传来一阵说话的回声,夏梦立刻打起精神仔细地听,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肖进,都布置好了?”

“大哥,我办事您放心。”一听就是那个冷血的男人。果真是赖哥!

“嗯。”

这几句话之后就是小声的谈论,夏梦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也听不见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只好又坐在椅子上,心里忐忑不安,看来他们是在等人,但是他们等谁呢?为什么要她坐在这里?难道他们等的就是所谓她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