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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早安心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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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阅读12(第1页)

……唔,看来,对付任性而闹脾气的情人,唯一的处理办法就是上,不让上也要上,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尤其是,当对方欲求不满而不自知时,行一次房,便会乖得像猫儿一样。kanshupu

以上,是江小攻这次小受郁闷事件的心得体会。

花开早·明月松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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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动中,为什么为什么俺总是控制不了自己地想让他们上床翻滚?抱头郁闷中……难道俺只剩下h可写了?泪奔……

花开早·螳螂捕蝉(上)

江楼最近可称得上是春风得意,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保持着极大满足的状态。

成功地缓和了李昭棠钻牛角尖的执念,巩固了他的小受地位一百年不动摇——自从那夜以来李昭棠老实了许多,至少行动上没再表现出急欲翻身的念头,至于那个铿锵有力的誓言,也折衷到“他不随他姓,但是随他性”的双赢局面——既然李昭棠都退让了,江楼哪有放着美食不吃的道理?又正当年轻气盛,于是夜夜厮缠自不待说,白日里也时常一时兴起动手动脚地嬉闹个没完,俨然一对浓情蜜意的小新人,幸好一切放肆都掩没在山谷之中,不会肉麻到无辜群众。

每日三饱一倒,无所事事,这样的生活偶一为之,其乐无穷,要真打算到长久,可就让人叫苦连天了,所以我们当了半个多月饭桶兼床垫的李小受脾气又长了起来,对江楼横看心烦竖看火大,左看右看,难以下咽。

——也不能怪他脾气反复无常,从意气风发的少年将领跌到遁世离俗的少年米虫,白天闲得筋骨发霉晚上累得浑身瘫软,任谁都会浮躁不安,再加上山中除了花草树木鱼虫鸟兽,整日在眼前晃来晃去的只有江楼一人,就算是宋玉重生也早看腻了,何况那人还时常戏弄整治自己,着实让人气愤难平。

长此以往,他不发疯,必然变傻,李昭棠对着波光粼粼的流水沉思了片刻,决定去镇上逛逛,一吐胸中积郁。

虽然铁了心要出山,但是已经被调教得内里服帖的李某人,还是主动且自觉地向江楼报备了他要下山的计划。

江楼沉吟了半晌,心知李昭棠在这里被憋坏了——他原本是流连于花红柳绿一世繁华的人,隐居生活过久了着实是活受罪——养只猫还要牵出去放放风呢,就算不能像以往那样嚣张地横行霸道,至少出去看看街巷行人,去茶楼里听个小曲儿,这种平常人的小小情趣,做夫君的,怎忍心不满足呢?他掐指算算日期,道:“三日之后就是七夕,我们去逛夜市好不好?”

李昭棠两眼放光,连连点头,惹得江楼低笑出声,亲昵地捏捏他的脸蛋,问:“你该怎么谢我呢,小棠?”

李昭棠哪顾得上他的毛手毛脚?一颗心早已雀跃万分,像困在笼中已久的鸟儿,拍打着翅膀,等不及要飞向那万里晴空。

江楼看着他掩饰不住欢欣的面容,也不由得被感染那份喜悦,只是心中为何有隐隐的不安?层层漫上,若有若无地撩动着他向来粗钝的神经。

七夕,月半圆。

街市上灯火通明,映照得宛如白昼,行人如织,攘攘熙熙。

两人手牵着手,随着人流挪动步子,时不时有卖花的小姑娘穿过,轻盈灵巧,流转的眼波比夜风更温柔,含情脉脉地凝睇着身形修长,面容风流俊俏的佳公子,可惜李昭棠一双眼睛早被街边香气扑鼻的小食零嘴勾得忘乎所以,哪顾得上与人眉目传情?江楼见她美目含愁,一脸失落,一时不忍,再加上身为胜利者的喜悦与宽容,还有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的原则,他掏钱买了束茉莉花,笑道:“真是人比花娇,好姑娘,你那护花郎正在别处等着呢。”

卖花的小姑娘会意,道了声谢,挎着篮子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江楼松了口气,转过身来,却发现李昭棠正捧着一把盛放的芍药,和另外一个卖花的小姑娘言笑晏晏,相谈甚欢,他当时脑中一懵,暗叫不好,醋坛子已经碎了一地,酸气四溢,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发作,尽管直想把李昭棠拎起来打屁股——他皮笑肉不笑地走上前去,一手搭上李昭棠的肩膀,状似亲密,指间却用了几分力气,不着痕迹地一拧,李昭棠吃痛,在美女面前却不肯丢了面子,仍挂着一脸勾魂摄魄的浅笑,一双桃花眼轻飘飘地瞟过来,含着浓浓的警告。

江楼心中警钟狂鸣,暗暗悔恨不该答应他下山,外面花花世界满眼繁华,只怕李昭棠一个把持不住又落了红尘,到时候劳燕分飞,他去风流快活,留下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独对凄惊叹白头。

恋爱中的人都是小心眼而且想象力丰富的,这一点李昭棠已经充分验证过,现在轮到江楼捧醋狂饮,不过身为小攻,即使吃醋吃多了也有人可捉来发泄,现下他正满脑子想着回去怎么惩治李昭棠,而正在甜蜜蜜缠绵绵中的惩罚手段其实相当老套:推倒,攻之。

——然而身为小受,即使醋味上翻,除了发脾气又能怎么样?拽倒,受之?这又算哪门子惩罚?所以,李昭棠的脾气比江楼要来得死硬急躁,一半是出于本性,一半则是由他的万年不变的小受地位决定的,当然这都是废话,但是作者想说,你也没法。

再回到波涛暗涌的事发现场,江楼的手慢慢往下滑,顺着脊背轻轻揉按,李昭棠打了个寒颤,只觉危机四伏,忙笑吟吟地别了卖花女,拖着江楼拐到一处暗巷,低吼道:“你有病啊?掐我做什么?!”

江楼扯过他手中的芍药丢在一边,伸手将他推在墙上,合身抵住,低声道:“我一眼没看牢,你就敢勾搭小姑娘,小棠,我的心肝,是哥哥没把你喂饱吗?”

极其暧昧挑逗的话被他一番咬牙切齿地语调说出,引出李昭棠一身冷汗,低叫道:“什么勾搭?你这笨蛋胡说什么啊?”

——人说桃花眼的人命犯桃花,这话一点没错,李昭棠十几岁开荤,在风月场中老练无比,惹得无数少年少女芳心暗许,他也向来风流不拘,对美人尤其温柔,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引逗,尽管都是无意为之,但看在江楼眼里,分明就是存心惹事生非。

两个人因为对“勾搭”一词的定义不同,在巷子里争执不下,最后江楼硬要李昭棠现场表演一下勾引的奥义,以定谁是谁非,李昭棠自然不肯,江楼便提出立即回家试验,被困在墙下的李昭棠两害相权,觉得还是外面好一些——回了家这禽兽不定做出什么事来,而无数次的惨痛经历表明,床第之间他稍有主动,便会被欲火更炽的江楼弄到腰酸背痛哀求不已,而在这无遮无挡之处,就算某人被“勾搭”得情动,也该不至于当场压倒。

——显然,他低估了江楼的脸皮厚度。

看着江楼饶有兴致的眼神,他心知在劫难逃,低叹了一声,桃花眼微微眯起,万千风情百般温柔尽在不言中,修长的手指触着江楼的面颊,顺着腮畔轻轻滑下,在耳后流连一番,末了沿着领口边缘游移不定,唇角带着细小的弧度,似笑非笑,欲说还休,像是游遍芳丛的情场浪子最后一次留情,又像是不谙世事的纯稚少年初次体验,混合着风流不羁的放纵与纯澈如水的圣洁,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被他拥抱,宁可抛下一切,唯愿享尽鱼水之欢,死而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