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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第1页)

我揉了揉太阳穴,有点迷茫,抬眼间看到桌子上的一袋子饭盒,昨晚的一幕幕才回到脑海中。

回去的路上,我和周临淮还和来时一样好似陌生人一般,只是立场互换了而已。到达B市后,我自顾自的打车离去。车开出的瞬间,周临淮的身影从车旁一闪即逝。

这一路上我都在头痛今后该如何和周临淮相处,同时也对自己的反应多少有点吃惊。我总觉得自己应该更愤怒才对,可是我却比预估的要平静许多。

我自嘲地笑了,也许真如周临淮所言,我就是品行不端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一章  忏悔

医院,周临淮推门进去,看到田老师坐在病床前向他点头示意,好像早就知道他会来似的。

田老师说:“刚刚给薇薇办理了出院手续,我联系了一家疗养院,既可以接纳薇薇,我也可以住过去,以后照顾起来就方便多了。”

周临淮点点头问:“哪天走?”

“医院说随时都可以,我想明后天是周末,你也可以一起来。”

“好的,那就后天吧!”

田老师走后,周临淮斜靠上床头,挨着田燕薇,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心里感觉到踏实和平静。

前晚过后,他一直既慌又愧疚,他不知道当晚的自己是怎么了,是那个女人的反复和失信刺激了他?还是她爱着秦篗的这个事实令他反感?周临淮想不明白,不过无论如何前晚他都不该那么做。

仇怨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不应该迁怒于女人。这些年累积在他心里的压抑、愤懑和仇恨在前晚后突然减弱了不少,周临淮开始怀疑自己的做法是不是错了?这么多年,这些负面情绪难以得到发泄,反而变成了支撑着他的动力,推动着他往前滑行。

周临淮从没质疑过自己的行为是否正确,因为那不是他最先考虑的问题。如果说世间有一些事情永远不能让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那么他觉得自己就必须要做点什么,力求伸张正义,惩戒奸恶。但是那个女人的哭泣、愤怒和无助让他产生了变化,周临淮第一次感觉到了疲惫,不是没有力气继续,而是他的心累了。

周临淮用手轻轻拂过田燕薇的脸,轻声说:“你都知道了对吗?你恨我吗?你应该恨我的。”说到这里,他抬起头,看着前方喃喃低语:“我想看到她痛苦,可是真看到她的眼泪时我却难以承受……这是不是不对?”他顿了下后继续说:“懒虫,你睡了好久了,为什么还不醒?你听得到我说话吗?如果你醒了……”说到这里周临淮又顿住了,因为他不知道如果她真的醒了自己还有什么可以为她做的?

他现在全部的意念都是为了她,为了她的不能醒。如果她醒了,周临淮反而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了。

“记得我曾经向你保证过,我不会将仇恨放在心底,我不会去想那些伤害我的人,我会过自由自在地日子,和你一起……我都记得……可是你怎么能一直睡呢?没有你我怎么可能自由自在呢?懒虫,快点起来吧!”说完周临淮试图摇醒田燕薇,可她却没有一点反应。最后他哭了,将头深深地埋进田燕薇的头发里。

小学时,周临淮就被老师当作煞星。第一次是一个总带头欺负他的同学出了车祸,一条腿被截肢;第二次是一个他帮着补习的女生查出患有白血病,虽然最后找到了配型的骨髓,不过还是历经生死;第三次是一个总看他不顺眼的老师被查出私吞公款开除公职。自那以后他煞星的外号一直被叫到毕业,并在母亲故去后被彻底落实,再无反身的可能。

周临淮对身边的非议一直很反感很抵触,可是田燕薇出事后,他自己也认为自己的确会给他人带来不幸,所以更加封闭自己。那之后他消沉了一段时间,直到将全部的压抑和愤懑都转化成仇恨,复仇成了他唯一的生活目标。他做的一切都是为这个目标服务,唯一的意外就是和孟芳然的那次一夜情,只是没想到这次意外最后也能融合到他的复仇里去。

可是这种坚定的信念却在前晚之后渐渐地疲软起来,只因原本的压抑愤懑中又被加入了一丝愧疚。周临淮不想承认这份愧疚是因为孟芳然,可面对田燕薇时他又明确地感知到自己这份愧疚没有全部来到这里。他想不明白原因,却又不想回归到茫然无措的状态,纠结的痛苦让他百转千回,难以平复。

到家收拾完才下午二点,我想了想,还是给秦篗打了个电话说自己不舒服下午不过去了。晚上7点多,秦篗带着外卖来看我。当我看到那一塑料袋的饭盒时,说不上是难受还是心虚,晚饭几乎没吃几口。

秦篗因为早就知道我胃不好,所以不以为意,只是一再督促我吃药,我只好吃了几片胃药蒙混过关。秦篗问了问出差的情况,我也问了问公司的情况,双方都有所保留又都担心对方怀疑,努力地报喜不报忧。

我在心里感叹,多年夙愿达成后,情势却完全不似我想象。我们两人的关系就好似一个被捆手扎脚的木偶,随着各种关系的牵动而动,不受控制却又无可奈何。我们确定在一起的时候恰恰是一个最不适宜谈情说爱的时候,全部精力都用在工作上还未必够,哪有闲心谈感情呢?

几周后,翔亚的项目进展顺利,可是老布那组却频频出乱。先是之前的项目收尾出现问题,后是二组一直在准备的投标最后功败垂成,士气很受打击。

秦篗表面上看不出任何不妥,可是只有我知道他所面临的将会是什么局面。自从T市回来,我们极少有机会单独会面,因为秦篗为这个标案倾注了几乎全部精力,谁知结果却是如此。

中午,我和隋冉刚刚端着盘子坐下,褚立波和王卫平等几个同事就走过来坐在了我们后面。

隋冉冲我撇撇嘴,小声说:“他什么时候和HR走这么近了?”

未及我回复隋冉,身后就响起了说话声:“褚立波,你们那个投标真输给吕……盛越?”

“那可不。”

另外一个人说:“我怎么觉得吕柏阳好像就爱和我们过不去呢?”

“是啊,我也这么感觉。”

“可是他那个公司才成立没多久,论实力不可能和明信比呀?”

褚立波突然放低声音说:“你知道什么……”我没听到后半句。

“我说呢,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