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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凰九夜逃妃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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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部分(第1页)

鞭笞。

若非是独孤氏两位先帝并没有真的死去,独孤氏到了这一代,恐怕终将只能沦落为万寿塔家养奴才的下场。

但因为独孤无依与独孤漠没死,独孤宏泽开始接受两种不同方式的教育。

在父亲和祖父的教授下,他渐渐懂得了什么是尊严与是非,也知道了独孤家历任先祖的凄惨与历史,慢慢学会如何将自己一分为二,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在万寿塔里的独孤宏泽,冷酷而乖巧。走出万寿塔的独孤宏泽,就是帝位的传承者,尊贵而霸气凛然。

十八岁生辰以后,万寿塔才开始教他从书上认识外面世界的一切,并将独孤氏的历史与他的职责慢慢说给他听。当然,在万寿塔人的诉说中,独孤无依与独孤漠父子成了最最可恶的人,他们不负责任,不受管教,不明是非。都是因为他们,天下才会一分为三,他们是使得各方开始征战的罪人,是败了独孤家祖业的不孝子孙。

至于独孤宏泽的母亲与祖母,则是最大的祸害。他们教导他,女色是误人误国的东西。

两岁进万寿塔到十八岁的十六年间,如果没有独孤无依与独孤漠,独孤宏泽势必会被万寿塔彻底洗脑。但是,正因为有了祖父与父亲的支持,他的人生开始往另一条路行走。

二十五岁生辰那天,按照祖制,独孤宏泽被蒙上眼睛带到了那一片被无间寂笼罩的黑暗空间里面。

彼时,断魂城虽然发展得不错,比起万寿塔却还是天远地远。更何况万寿塔的背后还有雪羽仙山,雪羽仙山背后更有人上人界。独孤氏想要复仇,非是一朝一夕之事,便连想要自保,都不得不计划得十万分小心。

所以,万寿塔安排下来的孕母,独孤宏泽没得反抗。他亦不会反抗,只有更顺从才能让他们相信,自己是当真完全被拿捏在了他们手中。

而为了改变独孤氏的命运,独孤无依与独孤漠父子仍然排下了一系列计划,打算找到机会将孕母带走。这样,自然不是为了救那一名孕母,而是为了破坏掉孕子计划,当做是第一个小小的挑衅,让万寿塔明白,这世上并非任何事都会按照他们计划来的。

只是,他们想不到,他们还没来得及行动,那小小女子却代他们将万寿塔的威严重重踏下。

初遇,黑暗中,那名本该昏睡的女子,突然愤起袭击。动作时,杀气漫天,安静时,柔弱无依。

那一瞬,独孤宏泽知道,这女子绝非凡俗。

摸得到却看不到,自然说不上心动。但是独孤氏需要一个有能力的媳妇,于是他更坚定了带她离开的心思。从不能反抗的被迫接受到欣然应允,他用了十分的热情完成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成人礼仪。

在无间寂里面,他们一共在一起四次。前面两次,她都有服下十香软筋散,若非是她突在痛醒来本能地瞬起杀招,他其实并不会注意到她,然而她却给了他如此难忘的初相逢。

【十全十美番外篇】宏泽,一世宏贞

第二次,她仍然不能动,他想试试她的反应,看是否仍能像那一个晚上,动辙杀气腾然。他悄悄挠她痒痒,她笑得像只猫儿,柔软的娇躯微微颤动着。手心柔软的像丝缎儿,搭在他的手背上……

第三次,他发现了她筋脉的活跃,知道她是自己想法子避开了十香软筋散,对她的欣赏与期待不由更深了一层。不出所料的第四次,她仍然避开了十香软筋散,且还恶作剧地送给他一份最特别的临时礼物。

黑暗中,他们第一次有了交谈,他听到她的声音,柔软却娇悍,分外可爱。他感受着她的调皮与恶劣,欣赏与期待中,暗生出了些许的欢喜。

却不料,仅仅三天以后,万寿塔的人竟告诉他,她想要逃跑被就地格杀,他们为他挑选了一名新的孕母。

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要说伤心倒还不至于,但总好像是忽然间少了些什么。

其实,他并不想要新的孕母,然而那个时候他根本没得反抗。人送到了他床上,若他不动,他很可能必死无疑。

因为,祖父与父亲在万寿塔人的眼中,都是败在孕母上面,他们都爱上了自己的孕母。

万寿塔的人最恨的便是他们对爱情的忠贞,所以自小他们便教他,女子只是附庸是玩物是生子的工具,儿女情长便会英雄气短。男子汉大丈夫,痴情是最可笑的。倘若他为了一名已死的孕母不再碰第二个女人,万寿塔定然会怀疑他与祖父父亲一样,要准备反抗他们了。

当时,他对先前那黑暗中的人儿的确有好感,却还没能来得及爱上她便已香消玉殒。独孤家需要后人,他没法守身如玉,也没想要守身如玉。

虽然祖父说过女人也是人,她们有自己的想法与尊严。然而,到底万寿塔那些人的教育在他心中,还是留下了些许痕迹的。

他动了那个孕母,而后不到一个月,她有孕的消息便传过来。于是,她不再侍寝,开始专心养胎。

此时,万寿塔也渐渐开始放权给他。他们最早做的,便是送给他一群各种风姿的女人给他,他们让他了解到,这世间的女子各种美态,为一朵花而放弃整个花园是最愚蠢的事情,他们千方百计地想要杜绝,他随着祖父与父亲对其中某一个女人痴情的可能。

没有了那黑暗中的姑娘,虽然美人如云环绕,却终究已经没有谁,能让他再兴逗弄之心,期待谁的反应,期待拥有哪一个……

万寿塔那样强大,他知道她想逃跑,她因为逃跑而被万寿塔斩杀,这情形正常到让人无法怀疑。若说她想要逃跑,还真的凭一己之力逃跑了,他倒还不信了。所以,在重新遇上她以前,他没有怀疑过她的死亡。偶尔在梦里听到她的笑声与哭泣醒来,望着头顶的纱帐,心口总有五分柔软五分惆怅。

用无水的身份,他偶然经过甫京城落足千醉楼,惊讶地发现居然嗅到了她的味道。

不知为何,那一刻,心竟激动到颤抖。

他凭着感觉走到了她面前,她不承认自己是那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