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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诚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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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第1页)

‘是因为她此刻的可怜模样让我心生了爱怜之情吗?还是我早就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她?’一时间有这么多问题在我脑海中浮现,但这明明实实的两条却如重锤般的还是狠狠的砸了我一下,让我如梦方醒‘怎么可能?一时的摸样怎么可能是她能长久的样子?更何况这样的又岂会是我喜欢的’。

很多人都会这样,我也不能排除在外,甚至说我也不能免俗,我逃脱不过那一条既有的条条框框,在发现点什么时,第一反应会否认,甚至会歪曲,直到自己真的彻底对这一点彻底无望时为止。此刻的我,我是多想用更深,甚至更可怕的念头去摧毁我突然意识到的那么一点喜欢,这让本就不多的喜欢也渐渐扼杀在了自己的脑海中,这是一开始时的抵触到现在为止我习惯的自然反应,也是我不敢多想,甚至容不得我去多相对若兰的深情不忘。

后退,后退,此刻才是我最好的选择。我尝试着让当初我想靠近的心情去远离着,但怎会一样,靠近时,我看到的是她,她像一个无形的引力在吸引着我向前,一切是那么自然,没有任何杂质,眼里心里只有她,而如今的远离,眼里心内却是反向的,我不得不更望紧了她,而心内却也不得不作出远离的决定,我小心谨慎着,背向更增添了不明的危险感,此刻的我像那上山的旅客般,上山易行,而下山却难退了。

我不知道她可有感觉到我的这次靠近,远离,这一次她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像瞬间就丧失感知能力的低等人类,还是她对我的靠近采取了冷漠,对我的远离采取了不屑态度。我不得而知,但我却是真的全身而退了。

原来这一切都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难,我是那么在乎因为自己是否会影响到他人而提心吊胆,却不知她已是全然都不在意。

我不知道沉默是否真的能消弭痛苦,但当人真真切切的陷入绝境中时,那还会有那大哭的气势去宣泄些什么,近乎真空的情感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一般,无痛无欲,也无所谓得更没有了所谓的失去,记忆是把摸不着头绪的闸头,开开合合,而自己却很难把控。

她的痛苦我没办法真正的去感同身受,虽身处君仙之位,徒有的也只剩下责任罢了!而她却与我不同,她是那么骄傲的人,骄傲可以让她那么放心的把一切都给我,骄傲却也可以当堵不住风时瞬间会崩溃,更何况这是她的家园,每一寸土地,每一瓦砖墙对她而言都是记忆的绵长,虽这一切都易断,但哪真会剪得断?理的清呢?就像我不可能在记忆中对那片消逝的张府释怀一样,光景虽已不在,但记忆却能在废墟上奔跑出花来,又哪是我控制得了的呢?

虽已是物是人非,但仍会停足观望,沉思,就算生活的步伐不得不推着我向前,还是会有返头再看的冲动。

我是那么幸运,我只是简单的不得不接受了那既定的事实,而她却得在这场摧毁于努力捍卫中顽强挣扎,这一切容不得她退缩,也容不得她放弃,即使处境艰难。

我相信我不会退缩,但在面对这些问题时,我分清了我和她,我没办法做到她那样,我对蛇修灵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但却得为自己的错误负责。责任与感情天生就是一对宿敌,但责任却又往往不得不与感情捆绑在一起来进行配合处理世事人情。

责任和感情把我们拉到了一起,我停坐在床边,像盯着死人般盯着她。此刻的她或许还真像死人似的。沉默给了她得以盛装痛苦的容器,但容器是有限度的,悲伤如逆流般流入她的心内,时间一长也是会喷涌而出的,得不到遏制的暗涌伤悲一破堤终是谁也不可控,而此刻正发酵在准备阶段的伤心,我作为在她身边唯一的可提供帮助者,我不能看着她再这样继续下去。

不知哪来的这么大的勇气会这么做,无望的我一个箭步就冲上前顺势给了她一个力,她像当初的我般迅即直下,我不明白该怎样对她温柔,或许必要时的心狠也是种温柔吧!绝不再是微风吹拂她,瞬间让她陷入沉思中的迅猛之风向她吹来,发丝,衣服皆飘扬起来,我知道这绝不是如同我当初下坠时的一样,她是真真切切的下坠,如若她不做任何反应就坦然接受的话,那显然她是在向命运屈服,我不过是在做个刽子手成全她而已。

可我呢?绝没想过做坏人的我最终却会是好意成恶行,到时我该怎么面对自己的余生,又该怎么去成全自己呢?她终究是没再反抗,像宿命般的下坠着。

好意也本是把双刃剑,当没办法行善时,反行恶施的柄也同样会刺向自己,我毕竟是个不够坚强的人,既然没办法面对,索性就一起吧!

这与其说是种追随,倒不如说也是种成全,我不够心狠的去成全她,但我却可以成全自己。

两落重生,只因我还有点挣扎的想法,有种不甘心就这么被摆布,显现实已快破,梦已忆不成,这样的我哪还有什么所求呢?我用气力努力封闭自己,让自己变得像个实实在在的人般的坠落,我不能通透,原本可救我的通透此刻像会伸出魔爪般的破气而出,发挥它的无上神功来拯救我,可我又是那么迫切的不想如它的意,宁愿自己身葬在这苍莽山,即便是摔在乱石坑不得全尸。

气力,气与力的较量,从来不会那么简单,我用我的气劲努力抗拒着现在属于我的通透之力,但人光努力就会有用吗?显然我也是在左右挣扎中,我没办法彻底压制住它,它时不时会给这层“气皮球”戳破一个孔,让我也不得不在这种瞬间就变化的内外不同气压下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我是那么害怕我会失控,也是那么恐惧戳了一个孔后会接二连三的再来戳一个式的会让我放逐在空中,最后消弭掉我的气力后,而我安生的躺在地上,旁边却有一具尸体。

我是多么害怕,在我做出这么多努力之后仍会时这个结果,到时我会多么懊悔,早已知几分又何必当初的去试她一下,毕竟沉默总好过永远不会再说话。

‘该拿什么去拯救她?我该怎么做才会让她死灰一样的意志重新复燃起来?’。

不强求吗?还是强求了也不会得呢?我渐渐放弱了气劲,让自己越来越自然的落下,我的下降速度是明显要快于她的,当我经过她旁边时,一种自责感涌上心头,本想放下的手还是不自禁的一把将她拉过,我紧紧地抱着她,就这么下降就好。

第十六章 温柔的力量

被我抱在怀中的她,是清醒的,她明显有点抗拒的想离开我的怀抱,眼睛也有点不太信任的瞧着我,我拥抱着她,更深的拥抱着她,嘴里也说着:“难道你不喜欢我的怀抱吗?”

我明白在这种时候的这种话,多好会让听者有点觉得儿戏和不相信,就连我自己说出口时也不免有点惊讶刚才说了句什么,但它确是连同拥抱后的自然话语,绝没再多绕一个弯就说出来的话。

“你一定觉得我是可怜你,才会这么做”我故意挑明的对她说,也使得她刚才偏向一边的头转而正视我起来。

她用质疑的眼神看着我,我也没在躲闪地看着她,我想给她点解释,但同时也不想她真的在用听解释的心情在看着我,我希望她卸下心防,很安静,轻松的听着我对她的心声。

她的头依然高傲的抬着,身体像是个很自然形成的抛物线般从脚到头,像时刻要离我更远而去的延伸线。这一次,我多想把她拉回来,手慢慢由她的腰间升到她的头部,也慢慢加大气力的像是让她柔顺下来的将她按伏在我胸口,她是有多不习惯我这样的举动?我的力加大她相应的像是要加更大力的想远离,她是有多不习惯匍匐在我胸口的姿势?老是骚动着,不想做个小女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