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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日多烦忧 明日之事不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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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1页)

张胆的诋毁自己家不说,还在公共场合肆无忌惮的活灵活现他俩的情深意重,难怪路涛上客车前在超市逗留半天,窝火很直接了当的形容了何从现在的心情。

用巴望着长在别人身上的劲头蹭来蹭去来来展现亲密实在幼稚的可以,何从鄙夷的加紧两步越过他俩,气鼓鼓的上楼回宿舍。

这样他就看不到简优趾高气杨的无声示威,更看不到路涛无奈的甚至有些落寞的受伤眼神。

上厕所前何从还在郁闷,自己的东西被路涛拎走,孤身去拿又会尴尬的不知说啥是好,所以连嘘嘘的也断断续续不痛快,结果回来的时候床铺上包装袋们码的特齐。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逮住,何从就更郁闷了。

苏立勇回宿舍的时候何从正直勾勾的盯着那堆花花绿绿的袋子,恐怕它们插翅飞了,“听说路涛休假跟你回家了,你们什么走的这么近了?”

“啊!哪里有很近?”何从从失神中回过味来,有些心虚。

“都聚到一个家里了,再近就只能睡一张床啦!”苏立勇不以为然。

何从听罢,在心里各种咆哮,我们已经同床共枕的说!想了想还是别提了,被服侍的自己爽的七荤八素,最后还把劳动者踹下床,万一苏队义愤填膺撩起水枪替天行道了咋办?!当务之急上愁的应该是路涛自尊受损,分分钟都有可能跟自己形同陌路啊亲!

就在何从谨慎的筛选措辞的时候,苏立勇已经拿出了知心姐姐的范儿,“在队里你俩是上下属,在外面你俩是大众和官二代,私底下做兄弟没人挡的住,不过毕竟不在一个层次,凡事还是慎重的好。我说的未必你乐意听,不过我也是句句肺腑,这个坏人我是当定了。”

这番话堵的何从哑口无言,一时间被路涛冷落的伤感被简优挑衅的悲愤被老苏分析的打压,何从只剩下垂头丧气万念惧灰。

苏立勇撂完话就出去了,亢长的沉默以后,何从猛然走下床,翻箱倒柜的搜罗现钱,手劲儿有些暴戾有些偏执,卷完所有现钱就急匆匆的走向路涛宿舍。

借着还路涛给自己买衣服的钱,两人撕扯一番,既能化解尴尬又能拉近距离,有点欲擒故纵的意思,而且还能掩盖自己主动示好的痕迹,可谓一箭三雕,事半功倍。何从沉淀了一下略微激动的心情,向敞着门的路涛宿舍里一张望,胸闷气短血脉喷张,真有顺手抓个路人甲帮我照顾好我七舅老爷的念想!

简优这妖蛾子居然被路涛圈在怀里,两人坐在床上正眉来眼去同玩一部手机,何从唯一的想法就是拽着苏立勇擦亮眼,这才是好朋友,我一跑龙套的还傻蛋的把自己当回事。

何从只剩下落荒而逃,可是偏偏心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的太拖后腿了。

“何队,你有事?咋不进去?”方良刚找块僻静地儿跟媳妇打完电话,回来就看见何从鬼祟的杵门口不进去。

何从回过神没回复就扭头跑下楼,方良和他的小朋友们都惊呆了!

晚来的风冷嗖嗖,吹得何从心里直打颤。明明堵气就憋的内伤,偏个跑的慌不择路就到楼下,立马上去就大跌气性,何从把手揣在迷彩裤兜里悔得肠子都清了。

权当作检查哨岗,何从踢踏着脚走向岗亭。黝黑黝黑的夜低低的压下来,仿佛一伸手就能触到,何从站在空无一人的大门口,不爽俩字挂在脸上。何从化悲愤为力量,拳头重重的落在铁质的门面激起惊人的声响。院墙后面杂草丛生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隐约间有人影闪动。

“谁在那里?!出来!”何从厉声道,不知对方是被唬住了还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反正效果甚微,何从不免下最后通碟,“我要过去了!”

“是我……”范东磊慌张的从阴影里闪出来,底气不足,“何队。”

何从不是心胸狭隘的人,上次范东磊诋毁他的事早被翻过去了,后来两人没有啥实质接触,何从也就没借题发挥暗自整他的意思,不过现在确实是他擅离其职,适当的教育是一定的。

“你的哨岗?”何从觉得还是先打听清才好,万一误杀了关系又要搞僵。

范东磊见何从一挑眉摆明了明知故问,他有些凛然就义的走过来两步,身边的女伴边也神色慌张的跟出来,“嗯,六点到九点,朋友来找我,我看马上就结束了,堵在大门口说话多不方便,所以就……”

女同志发型凌乱衣领微敞,又从幽黑荒芜的暗地里冒出来,一看就知道不是单纯的谈话,何从碍于外人在场,讪讪的说,“下次注意,聊私事尽量别跟工作时间有冲突。在外面尤其注重影响,是我也就算了,让大队的领导看到就不好了,扣分罚款就避免不了了,可大可小的事啊!”

范东磊脸上有些挂不住,女伴还在旁边,实在太丢脸了,所幸何从没再唠叨下去,叮嘱他两句就转身往回走。范东磊眯起眼看着这个让自己颜面扫地的人远去的目光变的阴沉,直到女伴绕到跟前来才故作轻松的嬉笑起来。

苏立勇洗漱完回宿舍经过办公室,何从正从柜子里往外倒腾东西,不免好奇的问他,“半夜三更不准备就寝折腾啥呢?”

何从没头没脑的接了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好奇的凑近来一看居然是中队成员档案,何从在简优这张卡了带不再翻页,苏立勇看他皱起秀气的眉毛仔细的审视这份简介,纳了闷,“他有什么好研究的,西边乡镇的,爸妈个体户,舅舅在民政局是个小科长,费了劲才让他顶替了才调到政府办公室的张博进来的,没多大意思。”

何从听他知道的娴熟,不免好奇的着重看他两眼,苏立勇则不以为然,“段连飞他丈人是劳动局的,李健他爸是房管局的,梁博辉他姨夫是国税局的,他姑父是公安局的,还有很多我也懒的说,这里面学问大了!整天还傻不愣噔的混呢,该钻研的地方可得用心啊!”

其实我只是想看看我这个假想情敌的基本状况,得了,现在又被上了一课,何从重新低下头胡乱翻页,企图用沉默结束他的说教,不经意瞥见苏立勇的简介,婚姻状况一栏明明写着已婚,可是刚才看他跟那个女人关系匪浅,不禁惊讶出声,“咦,他结婚了?”

苏立勇闻声探过头,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二十大几岁在县城已经是很稀松平常的嘛,既然这样我就不得不说了,反倒是你啊……”

不过一句异议,何从就感觉苏队瞬间被老妈附体,一顿苦口婆心后何从点头哈腰的一顿好应和才把日理万机的苏半仙哄进寝室,路涛后脚就闯进来。

何从看他喘着粗气面色潮红,应该是跑了一路的样子,感叹他还是体力跟不上,就这样还想在两人恩爱的时候占上风,自己岂不是太不中用。可是上次亲热中断后的一连串不愉快的记忆,何从又抿紧嘴没先吭声。

“方良说你来找过我,我追下楼你一定又从那边的楼梯上来了,真不默契!”路涛有些撒娇的看着他,眼睛闪闪亮亮的,耀的何从差点忘了自己堵气跑掉的原因。

碍于苏立勇还在隔壁,何从只好领着路涛前后脚进了理发室。

“给你,衣服钱,”何从从裤兜里拿出一沓钱,有零有整,“你数清还差多少,余下的我下个月再还给你。”

“本来就是送给你的,你这是干什么?!”路涛被他突如其来的行为激到了,虽然不明所以,不过怎么看也不像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