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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时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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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第1页)

认这些日子离了阮暨岑,才发现自己早已习惯了他。习惯他嚼着浅笑看我吃饭,习惯他充当电热毯搂我睡觉,习惯他有事没事的在我身边闹腾,习惯他……温柔含情的唤我芸儿。如今,这一切都已经不再属于我,我亲手将自己的幸福推给了别人。原来,感情这东西便是这般奇妙,看不见,摸不着,在身边的时候发现不了,只有失去之后才发现它是多么的令人回味无穷。

人便是这样,总是在失去之后才会懂得珍惜,然而当你学会珍惜的时候,一切却又太迟,错过便是错过,错过便是一辈子……

我回了‘望月轩’,叫觅兰传了话,说我想见见阮暨岑,想跟他谈谈离府的事情。我不是一个不懂得得争取的人,但这次面对感情,面对阮暨岑,我却没了勇气,也许离开,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快刀斩乱麻,拖得越久,伤得越久。既然当初我能够接受魏锦带着赵妤茹私奔而去,这次,我也一样能够坦然的离开王府,离开阮暨岑。

终于,在‘淢湖’献舞半月之后,阮暨岑总算是再次踏入了‘望月轩’。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他今日前来并未带上翠儿,仅是将小贤子带在了身边儿。

见阮暨岑落了坐,我便叫觅兰用晨露为他沏了一杯御赐的顶级西湖龙井,便开门见山步入正题。

“芸儿今日请王爷前来,是有一事相求。”我深吸一口气,屈身跪在了阮暨岑面前。我微微垂着头,不敢看他,因为我怕再见了他便会让我好容易下定的决心有所动摇。

感觉时间好像过了很久,感觉阮暨岑好像亦将视线放在我身上很久,才听他徐徐问道:“不知夫人有何事所求?”

“王爷可曾还记得当初与芸儿定下的约定?芸儿想提前解除契约……”我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的言出心中所想。

“岑记得协议写明以半年为期,然此协议拟定尚不足二月之久,不知夫人为何想要提前解约?”我微垂着头,见不着阮暨岑的表情神色,但他今日说话的声音却略微低沉了两分。

“当日订约只为王爷身体尚未痊愈,需要有人照料。如今王爷身边已有翠儿,芸儿在予与否已经不甚重要……”我本来只是想道出原由,却没想到说出来的话竟有些变了味,听起来酸溜溜的。

“这便是夫人将翠儿献给岑的原因么?”阮暨岑起身走到我跟儿前,轻捏我的下巴,抬起的我头让我与他对视。

“嗳?”我不明白阮暨岑为何忽然如此,抬眸见着了他一副受伤的模样不由心惊,遂赶紧的想再垂头,避开他的眼神。

然阮暨岑却没打算让我就此避开,手上稍稍用力,强迫我的双眼再次与他对上。“当日夫人不遗余力编排设宴,邀岑同赏夜景,甚至不惜亲自上阵舞了一曲‘洛神出水’,便是为了将翠儿献给本王,让你有理由提前解除契约,离开本王么?本王……就真的令你如此厌烦?”

“你……知道了?你是如何知道那日献舞之人是我的?”我惊愕的看着阮暨岑,却见他面色白得吓人。

阮暨岑并不答我,只是深深的凝视着我,眼神中的受伤令人心疼。

我跪着,阮暨岑站着,相对而视。时间好像就这样停止,甚至连空气似乎也凝固。此刻,门外忽然有了动静,竟是小顺子匆忙而至。

“王爷,皇上来旨了。”小顺子不敢怠慢,进门便磕头禀道。

气氛得了缓和,阮暨岑松开我的下巴,我才慌忙的再次低垂了头。感觉到阮暨岑将实现搁在了我的身上片刻,随即便听他说道:“夫人不是想提前解除契约么?便亲自进宫予皇上说吧。”

卷二 第四十章 再度入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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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认为与皇宫那地方八字不合,就仅去了那么一次便差点丢了小命,自然不愿有事儿没事儿进那宫里串门子的。阮暨岑朝我丢了话,尚未待我应答,便接了小贤子手中黑狐皮披风,甩门离去。

我稍稍舒出一口气来,心念着要我进宫还是省了吧,咱情愿留在王府里多熬上三五个月的,也不愿踏进半步皇宫那个是非之地。毕竟皇宫里面除了玄武帝身边儿那群莺莺燕燕的妃嫔之外,还有一个手段毒辣,所向披靡的极品太后……上次入宫差点被扒掉一层皮的阴影到现在都还让我寝不能安,食不下咽……(女猪,全世界的人咋都没看出来你啥时候寝不能安,食不下咽了咧?)

觅兰扶我起了身,正值咱暗自庆幸索性云泽有‘亲王家眷若无太后,皇上旨意则不能进宫’这么一条规定之际,却见小顺子也跟着起了身遂朝我行了礼道:“福晋,您也请吧!杜公公交待,皇上口谕,福晋一同接旨入宫面圣。”

得,这玄武帝还真不让人安生!

翌日寅时(北京时间03时至05时),尚在迷迷糊糊之中,便被觅兰从被窝里拖了出来,经过一番梳洗,觅兰再次替我换上繁琐的品服于身。略施粉黛,秀发盘髻,朱钗耳环,又戴了薰貂吉服冠,处处尽显端庄正式。觅兰给我喝了些晨香蜜露润了喉,吃了点奶油灯香酥填了肚子,遂扶着我出门上轿。

同上次无异,我与阮暨岑依旧各坐一轿,小顺子,小贤子随在他所坐的銮轿左右伺候着。然如今,我身边却仅剩下了觅兰一人。

我刚一上轿,便觉得轿中甚是暖和,感觉不出一丝寒意。抬眼便见銮轿之内有一顶雕刻精巧外观华美的熏笼搁置其中,不由心中一喜,遂撩开窗帘询问觅兰:“觅兰,这熏笼……”

“回福晋,这熏笼是奴婢提前搁置的。虽然时节已快入春,然春寒之意颇浓,福晋身子弱,省得再受了寒。”觅兰透过轿窗,朝我应道。

“原是这般……”得了觅兰的应,我心中有些失落。抬眸望去,正见阮暨岑所坐的銮顶已经起了轿,不禁失神。

“福晋,您坐好了,要起轿了。”觅兰见我有些魂不守舍,轻声提醒。

我回过神儿,点头应了,遂放下帘子,才将心思放回了今儿个进宫的事宜上面。

玄武帝一道圣旨将我与阮暨岑一同宣召入宫,一则是蔚太后寿辰将至,欲采纳一些阮暨岑的意见,二则是命我进宫受封入册。

我与阮暨岑大婚不久便是正月十五,按照宫里的规矩,新年正月十五,三海大放花盒,凡属三品以上王公文武百官,都准其赴三海观看花盒(花盒:花炮),我与阮暨岑自然是该到的。然阮暨岑却因身子有恙故而推脱,惹了蔚太后些许不痛快,想来必定又将此帐记到我的头上了。

今日进宫虽名为受封入册,但蔚太后那儿却是不得不去的。唯有步步小心,谨言慎行,免得再生是非。

今日入宫乃是受封入册,则被海豚公公直接引入了玄和正殿。正殿重檐歇山顶,面阔九间,处处可见明黄之色,龙纹图式,壮观肃穆。

玄武帝今日头戴通天冠,面前垂有白玉珠十二倏,遮住龙颜,看不清神情。身着明黄缎绣五彩云蝠金龙十二章吉袍,通身绣有九条金龙。正龙绣得正襟危坐,一团威严,行龙绣得极富活力,似动而非动,前后望去各有五龙,寓意九五至尊。龙纹之间绣以五彩云纹、蝙蝠纹、十二章纹等吉祥图案,下摆排列着代表深海的曲线,称为水脚,水脚上装饰有海浪,岩石等各种纹样,这种纹样被称为“海水江崖”,寓意福山寿海,整件龙袍一纹一饰甚为考究,含义丰富,皆为皇帝专用。

玄武帝宝座右侧则是皇后,却见她珠冠凤裳,宝石挂钮,甚是端庄。面如芙蓉,桃腮杏脸,眉目和善,嘴角挂笑,端坐在玄武帝身旁。好似发现我正打量着她,抬起杏眸亦望向我。打量皇后本已犯了大不敬,又被人逮了个正着,遂赶紧避眼垂头,面上已是滚烫。本想着要谨言慎行的,却惹了皇后的注意,真真是悔不当初,只好默不作声,见机行事。

我与阮暨岑齐向座上二人行万福礼,口中唱道:“臣弟(臣妾)参见皇上皇后,皇上万寿万福,皇后千岁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