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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怎么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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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第1页)

苏耿胡乱点头,往上迈的步子却不减慢,着火的是十楼,在达到九楼时候,迎面扑来热浪,面部每个细胞在叫嚣着膨胀,苏耿掩住口鼻不理会消防员的训斥,转身往上走,齐夏果住的是十二楼,距离事发点几米的距离,虽然隔着十一楼,火势不断往上跳窜,十一楼及十二楼的墙壁被烧烤着,火势继续往上冒。

在十二楼见到一消防员在挨家挨户敲门,苏耿突然来气,走过去踹门板,那人吃惊地看着苏耿,苏耿无暇骂人,把全部力气都积攒在腿上,因为用力脚酸麻才蓦然想起来,他有齐夏果家的钥匙,手忙脚乱地扒拉出来,还好他把齐夏果家钥匙和车钥匙拴在一起。

苏耿视线在屋内巡视一圈,并没有看到苏杭,他叫着苏杭的名字,依旧无人应答,苏耿着急地去卧室去洗手间始终不见人,难道齐夏果因为慌张记错了?苏杭根本不在。苏耿急的跳脚,弯腰把柜子椅子下面看了遍。

“爸爸。”委屈又倔强的童音在身后响起,跪在地上看衣柜下面的苏耿茫然地抬起头,苏杭站在不远处,脸颊通红,大大的眼睛内都是泪水,委屈又惊恐地看着苏耿,苏耿的心脏这才恢复跳动,多好。

着火的不是齐夏果楼下那家,而是隔壁,才使得齐夏果家没有过分遭殃,只是爆炸玻璃声吓到睡午觉的苏杭,屋内滚烫的温度让他害怕,他哭着叫妈妈哭着叫爸爸,却没人理他,苏杭小小身子躲在厨房台子下面,那里距离最远,温度才没有那么高。

苏耿抱着苏杭往下走,苏杭小手抓住苏耿的衬衣,紧紧用力抓住,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苏耿,又委屈地把脑袋放在苏耿肩膀上,小手臂抱住苏耿的脖颈,无声地表达他此刻多么害怕,而苏耿是他唯一的依赖,唯一救他的人。

楼下的齐夏果早就哭成泪人,看到抱着苏杭出现的苏耿,她从地上撑着站起来,泪水来不及擦掉,惊喜地看着这对极其相似的父子。苏杭看到齐夏果这才放声痛哭,呜呜咽咽叫着妈妈,齐夏果心要揪到一起,亲吻着儿子的脸颊,把他小小身子揽进怀里面。

苏耿看着齐夏果脸上的笑容,是如释重负是豁然开朗是乌云散去之后的灿烂笑容,苏耿跟着笑起来,突然眼前一黑,身体在滑落下去,苏耿模糊听到齐夏果叫他名字,还有苏杭的声音,苏耿这辈子做了很多错事,却难得对了一件。

作者有话要说:都说患难见真情,就狗血一把吧……下章就完结这章是苏杭对苏耿态度转折点,是齐夏果和苏耿关系的转折点……这俩人温吞吞的,受不了哇,加温吧,欧拉拉拉~

60、结局

苏耿模糊中听到说话声;一个女人的声音;还有稚嫩的孩童声音;孩童说;“我要和爸爸睡在一起,我不说话;不会打扰他的。”女人说;“等爸爸醒来好吗?爸爸会睡不好的。”稚嫩的声音再度说;“爸爸什么时候醒呢?会饿肚肚的。”轻柔的女声说;“爸爸在等你叫他起床。”

“我叫了爸爸就会起来吗?”

“会的,爸爸很疼杭杭的。”

接下来是脆生生的话语在苏耿耳边响起,一声声呼喊在他耳边,清晰地响起,是他熟悉的苏杭的声音。苏耿睁开沉重的眼皮;转头看着趴在他枕边的小孩子。苏杭看苏耿醒来,喜悦地冲齐夏果说,“爸爸醒了,我把爸爸叫醒了。”

女人笑了笑没说话,眼睛却看着男人,病床的男人同样看着女人,却都不说话。醒来能看到她真好,那么昏睡之中的温柔真的是她,闭上眼睛回想她的话语。

检查结果,苏耿并没有什么大病,只是连续加班体力透支,加上他没有按时且规律饮食,导致血糖低才会昏过去,苏耿要求出院,刘翠新却坚持让他住院两天全面检查。齐夏果主动留下来照顾苏耿的饮食起居,却丝毫不提关于那天苏耿最后一句话,苏耿装失忆不去追究。

生活似乎没发生什么变化,最大变化的要数苏杭,一改以往对苏耿不待见的态度,这段时间充分表明对这位英雄爸爸的崇拜之情,对苏耿的依赖感眼看要胜于齐夏果。苏杭看不到齐夏果的时候倒不会着急,看不到苏耿就会哭着叫爸爸,闹得齐夏果心里面微微吃味,儿子是她的。

这两天齐夏果频繁往医院跑,苏杭毕竟是小孩子,经常来医院不好,齐夏果吸取上次把苏杭一个人留在家的教训,把苏杭交给刘翠新来带,刘翠新早就期盼着能照顾孙子,只是碍于齐夏果事事亲力亲为,刘翠新这个热心善良奶奶才未能出场。

齐夏果无论在病房内的哪个位置,背后总会感觉到一道视线,盯得她有些发麻,脸上却什么都不表示,神情自若地忙这忙那。苏耿从观察到观察再到一无所获,心里不免打颤,齐夏果这是什么意思,无动于衷?不像啊,在他抱着苏杭出现的瞬间,他还是清晰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神色,难道是他当时头晕眼花的幻觉。

“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某男人终于按捺不住,问出口。

“没有。”某女人不善解人意,一点不灵通地回答。

男人再接再厉问得明白,“昨天你想对我说什么?”

“昨天?忘记了。”女人继续不开窍地呆板回答,奇怪地看着懊恼到吐血的男人,她手推推男人的后背,“想吃苹果还是橘子?”

“橘子。”

“苹果吧。”齐夏果拿过苹果,真的仔细开始削皮,如果说苏耿最初还有点期待,那么这刻就什么也没有了,他还指望齐夏果能一感动就来个以身相许,只是他高估了齐夏果。

齐夏果怎么不知道苏耿在等她说点什么,齐夏果张口数次想要说点什么的,只是话到嘴边溜达几圈又被她咽下肚子,说“谢谢你救了我儿子。”这纯粹是废话,苏杭不仅是她儿子,也是苏耿的,而且她这话说出来,难免苏耿不会掀被子走人。他想听的不是她的感谢,他要的是她的一句话,而那句话齐夏果却给不出来,承诺,齐夏果是个死心眼的女人,她一旦说出口就会坚持到底。

刘翠新仔细观察着齐夏果和苏耿,在齐夏果主动留下来照顾苏耿的时候,刘翠新还抱有一线希望,想着齐夏果心里面还是有苏耿的,只是她那人不喜欢表达内心。只是这几天过去,从苏耿住院两天到出院,齐夏果除了悉心照顾之外再无其他表示,刘翠新这才开始着急,难道又是一场空欢喜。

在齐夏果在厨房忙活的时候,刘翠新进房间问苏耿,“你们到底什么意思?就这么吊着?复合了就把婚复了,我这颗心也算是落地了。”看儿子默不作声的样子,刘翠新迟疑地说,“要是你是一头热的话,你提前掂量掂量,你也不小了,如果和果果成不了,也该找个人……”

刘翠新话还没说完,苏耿就不耐烦打断,“我们的事情你别管,越管越乱。”苏耿和齐夏果的事情,谁都管不了,他们俩都整得不清不楚,更何况加入其他人掺和。

刘翠新苦口婆心一通念叨,好话赖话都说清楚了,想表达的意思也传达的十分清楚:两年多了,如果齐夏果还愿意进苏家的门,刘翠新和苏父自然十分高兴,如果一直这么拖着吊着,就尽快做出决定,省得拖得久了俩人都耽误。

刘翠新说的话,苏耿何尝不知道,他是没做再婚的打算,只是这么不吞不吐的吊着他实在难受,又不敢追问齐夏果,就怕她给出否定回答。苏耿心里那个纠结啊,一方面想,就干脆给我个了断,行不行一句话;另一方面又有些不甘的担忧,都坚持这么久了,就再挺挺。

三十一天是一个月,三百六十五天是一年,时间就是这么以分秒度过,苏耿的心肝就像被放在火炉上烤着,从最初的煎熬到现在的平淡。细细想想,这样也不错,没有婚姻的束缚,俩人倒处得自然,齐夏果不高兴的时候还能给他甩脸子,他不乐意的时候就几天不出现,俩人默契十足地适应现状,除了没那张结婚证的约束,俩人也就和夫妻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