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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莲人物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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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第1页)

保姆。我回道。对方不信:蒙谁哪?保姆不是刚被开了吗?哪又冒出个保姆来,不行,我这就过去,敢跟我玩上猫儿腻,看我不卸下他Gui头!

十足的女阿飞口气,真不知道这混儿到底跟些什么人混在一处,比起他在我脑子里留存的抽烟形象,要复杂得多。

阿莲的故事 58(1)

我闷闷地搁下电话,感觉这个家太复杂了,我能清理干净燃气灶上的油污,也能做出可口的饭菜来,履行身为保姆的简单职责,却无法应付如此复杂的家庭背景,入门才刚过去一天时间,我已觉得自己无法熬过那漫长的15天试用期了。

那天在电话里兴师问罪的正是混儿的女朋友小丽,一个同样高个头的女孩子,涂脂抹粉的,打扮妖艳,看上去年纪跟我一般大,只是化妆让她显得老练些。三个男人的酣梦被她搅了,验明正身,跟她通话的我确实就是个保姆,小丽才收起满脸的醋意,好像很在乎混儿。混儿在女朋友面前也是口无遮拦,当着旁人的面也敢搂着小丽亲昵,当小丽将口红印留在混儿的鼻梁上时,身边的两个男人直起哄。

这种场面让我既惊愕,又害羞,都说城里人开放,没想到会开放成如此场景。我上高中时,班上只有个别早恋现象,当众连拉手也不敢,而同样的年纪,为什么到了城市,都变得肆无忌惮了呢?在两个男人嚷着要小丽也给他们身上留下血色记号时,我躲进了卫生间,关上门,洗刷盆子里的鞋袜。

过了会儿,小丽推开了门,嘴里抽着烟,说要小便,让我出去。见到满盆脏东西,她立刻又捂着鼻子叫着太难闻了。

小丽出来时,上下打量着我说:秦飞,你直接把她娶进家门得了,多任劳任怨啊,将来一准是个贤妻良母型的,别浪费了。

男人拿我一个做保姆的开涮,我能忍受,因为那是他们的本性,但对一个同性当着异性的面,想在我身上挖掘笑料,我就无法做到忍气吞声了,回到卫生间,我向小丽扔出一句:我要是贤妻良母型的,那你就是地主婆子型的。说完重重关上了门。

客厅里的男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说保姆说得太有道理了,你小丽天生霸道,冷酷无情,搁在万恶旧社会,现成的地主婆子形象,咱都得给你当牛做马。

混儿倒是借题发挥上了,说家里的保姆前后一对照,就能识别不同类别的女人来,男人对女人就得对症下药,比方说,能帮我秦飞手洗臭袜子的保姆,我就不会叫她手洗内裤,先前那几位,没少给我洗内裤……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啪”的一声,接着就传来一阵打骂声,透过门缝我往外看,就见混儿拽住小丽的满头卷发,没头没脸地用手打着,嘴里还骂着:活腻味啦,抽上我了。

小丽也不甘示弱,小手乱打在混儿的身上。两个男人袖手旁观不说,竟然叫混儿下手时别伤着小丽的脸,一旦伤脸破相,小丽报复之下说不定当场就把你给废了。

厮打者的动作真真假假,玩家家式的闹剧,旁观者倒是真真切切地看着现场表演,我忽然觉得这种闹剧实在无聊得很,于是冲外头叫了句:午饭做什么吃?

说到吃,客厅的战火立刻熄灭了,小丽先叫道:昨晚上哥几个帮我出了气,咱上饭馆,让秦飞出点血。

秦飞说,早说好的事,今个哥们儿血流成河也不会叫声痛,千万别为我省啊。

然后向小丽请示说带上保姆一道,给我洗半天鞋袜不容易。

小丽说太土了,别给我装成慈善家的菩萨心肠,你以为是赶集买菜去啊。混儿操了一声道:把你说成地主婆子没冤枉你。然后让我自己在家做饭吃,改天再感谢我。

我根本就没想过跟他们这帮人出外吃饭,做再脏再累的活,那是保姆分内之事,感谢两字承受不起,不过,若能涨上点工钱,那自然是求之不得,可惜,混儿不是家长,也只能落在口头上给我褒奖。

一个人的饭桌一般很简单,而这个人就是保姆自己时,也只能停留在喂饱肚子了,原始状态下的就餐,做了点米饭,炒了个青菜,我在空荡荡的餐桌旁填饱了自己。

吃完午饭,我的目光落到厨房门边挂着的一个厚厚的笔记本上,那是姜姐出门前挂上的,给保姆记账用的,回来后,我忙着手头上的事,一直没翻看。洗完锅碗后,我将那本子拿到手上看起来,上面断断续续记录了十多页,不同的笔迹,应该是前面几个保姆留下的,菜名,斤两,菜价都写得很清楚,队列成行,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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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莲的故事 5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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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一页的记录让我觉得很可笑,在豆角菜名旁注有几个小字:虫眼太多,作废,从月工资扣除1块8。笔迹不是保姆留下的,可能是姜姐,因为每个页面底端都有姜姐的签名,字迹相像。

我忽然觉得手中的账本变得沉重起来,因为每个记录的人在上面留存的笔迹,就像昙花一现,没过两页就消失了,也好似化作了生有虫眼的叶瓣,被摘除丢进垃圾桶里,清除出家门了。

按照姜姐的吩咐,我翻开了新的一页,郑重地在上面记录下我的手迹:×年×月×日×菜×元。

下午时间,我将洗好的鞋袜晒到阳台上,又将混儿的房间重新收拾了一下,然后打扫完客厅里的烟蒂和果皮,回到了自己房间,习惯性地记完日记后,困乏起来,昨晚没睡好,事都忙完了,想小睡一会儿。

没过多久,我就被客厅里的传呼器吵醒了,又是混儿,我很纳闷,他出门为什么总不带钥匙呢?

开楼门,又开了屋门,这次进门的是两个人:混儿和小丽。

两个人搂抱在一块进了门,混儿让我给浴池放热水,说等会儿要来个鸳鸯浴。那小丽几乎是被混儿抱进了房间,也不关门,翻倒在床上,滚动着,发出一阵荡笑。

我轻手给混儿带上门,然后进了卫生间放水,我想到混儿在外面混了一宿,白天洗澡也正常,试好水温后就敲门叫混儿。

让我瞠目结舌的是:混儿只穿着件三角裤,小丽也只剩下三点式,旁若无人一般,亲昵着一同进了卫生间,门一关,里面的声响越发刺耳起来。

我茫然无措地僵立在客厅里,猛然觉得里面正发生着什么,忙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无所适从了。

阿莲的故事 59(1)

男女间的房事对我来说,那时候感觉既神秘又充满着恐惧,神秘是男女交合的图像,在我那时候的脑海里只是一团雾气,难以捉摸;而恐惧正是来自声响,那声响曾穿过我的耳膜,有喘息,有呻吟,都好似在发泄痛苦,又仿佛是在苦中取乐,求得欢愉,如同登山,陡峭中攀援,登峰造极。

而恰恰那种痛与乐交织的声响,让我触摸到了图像的边缘,靠想像,在本能的驱使下,我假设了一个载体,附注到自己的肉体里,来寻求一个角落里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