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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风暴之怒(第1页)

托尔紧随巴勃,深入山谷的腹地,直至一条波光粼粼的河流映入眼帘。河畔,众多驹灵静静伫立,宛如银月谷飞魂者们的忠实守护者。巴勃轻挥一手,示意托尔下马,“在此,驹灵的步履将止,让它们留守此地,你我继续前行。”

托尔点头应允,紧随巴勃的步伐,沿着河流的上游蜿蜒前行。巴勃突然驻足,轻盈地跃上河中的巨石,两步并作一步,轻盈地飘至河流中央,回首向托尔示意,托尔不敢怠慢,也赶忙来到河流的中间。

突然之间,巴勃一把攥住了托尔的衣袖,毫无预兆地跳入了汹涌的河流之中。托尔惊愕之下,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便随着巴勃一同被卷入了这片翻腾的水域。

原本平静无波的河面,此刻仿佛变成了狂暴的巨兽,无情地吞噬着一切。冰冷的河水将两人冲刷得东倒西歪,托尔在水中奋力挣扎,试图稳住身形。然而,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在这汹涌的河水中自由呼吸!托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惊,难道这条河流也蕴藏着某种神秘的魔力吗?

托尔尚未来得及深思,一股猛然的坠落感已如狂潮般席卷而来。仿佛有只隐形的巨手牢牢钳住了他,任由那无法抗拒的地心引力无情地将他扯向深渊。他的心跳如同战鼓,在胸膛内疾速敲响,每一下都撞击着他的理智,让他几乎无法思考。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唯有那股强烈的下坠感,如同无形的锁链,将他紧紧束缚,似乎下一秒就要将他撕碎……

“完了完了,玩儿大了!这可咋办呀!你快醒醒啊喂!醒醒醒醒!”

托尔重新睁开眼睛,巴勃的脸庞就在眼前,近得几乎可以触碰到。他深吸一口气,却感觉胸腔里像是被冰冷的河水充斥,一股难以忍受的憋闷感涌上心头。他猛地坐起身来,仿佛被一股力量弹射而出,河水如同喷泉般从口中喷涌而出,不偏不倚地泼在了巴勃的脸上。

“哈哈哈哈哈哈,巴勃大叔,你每次都这么恶搞,活该你被喷!”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托尔还在恍惚之间,转头一看,喀莎、纳达拉还有其他飞魂者们正站立在一旁,看着巴勃被喷了一脸,不由得捧腹而笑。

托尔挠了挠头,“对不起嗷巴勃大叔,实在不是故意的,有点憋不住了。”

巴勃摸了摸脸上的水和唾液的混合物,连连摆手,“没关系没关系,你没事就行,要是你真有啥事儿,塞勒斯肯定得直接把我宰。”

说罢,便拉起还瘫坐在地上的托尔,“我们走我们走,这就去给你搞个好东西。”

托尔轻轻甩了甩身上的水珠,刚才还沉浸在眩晕之中,无暇欣赏四周的风光。此刻他猛然抬起头,眼前的景象令他眼前一亮。原来银月谷内藏有如此神秘的景致,犹如另一个天地。

先前脚下的河流,此刻已经化作了天际的银河,宛如一条巨龙在头顶上方的空中蜿蜒盘旋。夜空中的星辰似乎触手可及,闪烁着诱人的光芒。硕大的月球更是近在眼前,它散发着淡淡的银色光芒,将天空染上了神秘而美丽的色彩。

“小伙子,不必惊叹,银月谷不过是一隅瓜田之地,外面的世界比这更别有洞天呢。”巴勃的话语让托尔从惊叹中拉回,尴尬的轻笑两声,随后又问道,“巴勃大叔,这哪里才是真正的银月谷呀?”

“银月谷,一个双面的秘境。世人皆称之为银月谷,然而他们所见的,只是其表面的伪装——表世界。这只是我们祖先为了躲避世间纷乱,而巧妙施展魔法的产物。真正的银月谷,隐藏在深邃的里世界之中,那里才是我们真正的家园。

也正因为有了里世界的存在,银月谷才得以在世间纷争中独善其身,成为一片未被追魂猎人染指的净土。你瞧,就连塞勒斯这样的外界之人,也在这里流连忘返,不愿离去。他深知,银月谷的里世界,才是真正的世外桃源。”巴勃自豪地向托尔介绍起这片栖息之地,确实,银月谷对于游魂来说,又何尝不是真正的世外桃源。

“派森派森!来大活儿了!把你的宝贝拿出来了喂!”不知不觉,托尔也和巴勃来到一家陈年老店,从外面看去,这家老店和普通住宅没有太大的差异,不禁让人好奇,这位派森大叔到底是什么来头。

“吱呀…”木门缓缓地打开一道缝隙,但却不见有人的踪影,巴勃和托尔便蹑手蹑脚地走进屋中,屋中的深处藏着微微的光亮,偶尔只有一两声敲打贴具和水汽蒸发的声音。

“派森……派森,你在吗?”巴勃压低声音试探性地在屋中发出了声音

“嘭!”一声巨响之后,屋中突然灯火通明,一个硕大的身影缓缓向托尔和巴勃走来,“怎么了。”如洪钟一般的声音在屋内的木头之中碰撞,回音围绕在托尔和巴勃的耳边,一头浓密的栗色头发布从帐中探出,被岁月和炉火熏染得略显灰白,乱蓬蓬地覆盖在他的头顶,仿佛一座未经雕琢的铜像。他的脸庞,就像一块经过岁月打磨的青铜,线条粗犷而刚毅,上面散布着几处被飞溅的火星烫伤的疤痕,却挡不住熠熠闪光的眼睛,深邃且明亮,就像夜空中的星辰,闪烁着坚毅和智慧的光芒。眼神犹如火炉中的炭火,虽然炽热,却深藏不露。鼻梁高峻,下颚宽大,仿佛一尊古罗马的雕像,让人一眼就能感受到他的力量和坚韧。

“来了个新人,你给安排个好东西呗!塞勒斯特意交代了!”看见派森的出现,巴勃瞬间兴奋了起来,指了指身旁的托尔,向派森介绍道。

派森的眼睛在托尔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转身走向屋子的深处,那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工具和材料,犹如一个神秘的工坊。他走到一个巨大的火炉前,炉火熊熊,映照着他坚毅的脸庞。他伸手从火炉中取出一块烧得通红的铁块,铁块在他手中仿佛变得轻盈无比。

他缓缓在工作台前踱步,手中握着的铁锤已准备就绪。每一击都如雷贯耳,清脆而铿锵,在密闭的空间内回荡,激起层层回音。铁块在他精准的敲击下,如同被驯服的野兽,逐渐屈服于他的意志,开始展现出机甲手臂的雏形。

派森站在狭小的房间里,眼神坚定而专注,手中的工具犹如他手中的笔,不断地在空气中描绘出一幅幅精密的机械图案。他的双手在工作台和火炉之间灵活穿梭,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节奏感。

零件在他的手中不断变换着形状,时而被巧妙地组装在一起,时而被焊接成一体,每一次的拼接都仿佛是一首优美的交响乐,旋律在房间中回荡。随着零件的逐渐组合,一台机甲手臂的雏形开始显现出来。

突然,熊熊的烈火从火炉中喷涌而出,映照在派森的脸庞上,为他的专注和坚毅增添了几分热烈的色彩。火焰与机甲手臂的冷峻金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是在诉说着机甲与火焰的完美结合。

在这狭小的空间中,机甲手臂的组装过程仿佛是一场紧张刺激的舞蹈,派森是这场舞蹈的独舞者,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节奏感。

随着一阵浓烈的烟雾在从小屋的窗口散出,在屋外的喀莎微微一笑,“看来派森大叔已经大功告成了!”而屋内,随着最后一个零件的焊接完成,机甲手臂终于完全成型,它静静地躺在工作台上,仿佛是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托尔,坐吧!“派森指了指房间中的一把椅子,示意他坐下。他随手拿起一把巨大的工具,看似笨重无比,但在派森的手中却如同羽毛般轻盈。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响起,派森手中的工具瞬间启动,而托尔则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然而,派森却似乎毫不在意托尔的反应,他只是专注地操作着手中的工具,仿佛在进行一项重要的工作。托尔只能咬紧牙关,强忍着心中的恐惧,等待着未知的结局。

“坚持下去,小子,这次机甲臂的移植,是对你意志的严峻考验。只有通过了这场考验的游魂,才能获得活下去的资格。”派森的话语简短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箭矢,深深刺入托尔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托尔瞬间沉默了,他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心中默默发誓只有变得像喀莎、纳达拉那样的强者,我才能找到真正属于游魂的自由”

在派森的精心操控下,机甲手臂逐渐与托尔的身体融为一体。托尔失去的断臂处,鲜血如泉涌,却化作一道道神秘而深邃的黑色图腾,宛如暗夜中的诡异纹路,悄然在他的肌肤上游走。

派森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轻轻吐出一口长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轻声说道“试试看吧,你的新手比,它的名字叫——风暴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