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两人心境都在变(第1页)
别人喝这种高端酒都是用分酒器,然后用小酒杯,小口慢酌的喝着。他俩倒好,直接就是用餐具里二两的大杯子倒满来喝,颇有点暴殄天物的感觉。不也知别人看到会做何感想,不过他们不在乎,自己喝高兴了就行了,管那么多呢。
喝了一会儿,钟情问道:“这么早就要回去准备过年了,这春运都还没开始呢”。
“嗯,早点回吧,反正在这边也没事,本来也就是打算要早点回去的。现在人还少一点,车票好买,等过些时间,那可就难抢了,而且人也不少”。
“那倒也是,春运嘛,大家都回家心切,可以理解。”
“可不是嘛,所以啊,能早点还是早点回去,我有条件,就不等到后面去和别人凑热闹了”。秦方笑了笑说道。
车票什么的秦方倒不担心,他现在可选择的交通方式可多了。想到读书的时候,回家首选火车硬座,硬卧都是座位没了才会选,什么都没了只能买站票的时候也有,二十个小时的时间那可不是好受的。上车就得抢有利位置,多半是门后面什么的,然后席地而坐。怕就怕到自己上车的时候地上都没地方坐了,那只能站着干等。
那时候虽然累,但却是快乐无比的,一到学校放假回家了都是迫不及待的走,一刻也不想待,哪怕是在火车上站着也开心,但累那是真的累。春运的火车那人可不要太挤,如果能有个座位坐着就好多了。不过现在他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现在他有钱了,这些问题全部迎刃而解,软卧、高铁商务座、哪怕是飞机全都不在话下,所以,他现在不用去过多的考虑这个问题。
钱多了,烦恼自然就少了。这就是‘钞能力’。
“嗯,你一年到头在外,是该好好回去陪陪爸妈”。钟情说到这里,本欲说欢迎明年再来加入公司的,但转念一想,自己说的已经够多了,意思已经表达的够清楚了。说多了反而容易让人厌恶,便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
“是啊,羡慕你们啊,家人都在身边,每天回去都可以见到,不像我这样,一年到头的”。秦方说着叹息一声,独自喝了一口闷酒。
“加把劲,争取早日成家,到时候也一家人在一起其乐融融的,也就没什么顾虑了。”
“确实,家人就是我们最大的牵绊,在世上走一回,首先要感谢的就是天地父母”。秦方感慨的说道,要是在以前,他肯定不会加天地二字,不过现在不同了。这两个月多来,他的资产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呈现出几何倍数的增长,这都是归结于捡到的那张彩票,用他的话说,这叫上天的眷顾,上天如此眷顾自己,当然要感谢它了。
“还有自己,别忘了感谢努力的自己”。钟情说完又和秦方碰了一下杯。
“也对吧,但往往做了错误的决定时候就不这么想了”。
“所以啊,每一步都很重要,都得走稳,走扎实,还要走对,这样才能不让自己后悔”。
“世事无常,变化万千,怕就怕有时候认为的对,到最后却发现并不一定对。后悔总是在所难免的,尽量看开些吧”。秦方若有所思的说道。
钟情点点头表示赞同,他发觉秦方的心境发生了很大变化,开始不像以前那样怨天尤人,也不再踟蹰不前,反而是看的很开了。就像一个智者突然获得了某种启发,进而开启了一个新的学说一样的。他开始乐观,开始学会从不同的方面去思考事物,言语中对不如意也有一种逆来顺受的感觉。就像看到事物对立的两面,有如意的就自然会有不如意的这个道理。
钟情不确认自己想的是否正确,但他有这种感觉,因为他与秦方多年的交谈来讲,他以前并不是这个样子的。他开始好奇秦方是不是经历了什么,人都是需要经历事情才能看明白许多东西,万物的发展相生相克、悲喜交织,顺境的人自然看到的都是喜,而逆境的人看到的就是不如意的悲了。
秦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呢?他忍不住好奇,索性直接问道:“小秦,你最近是不是经历了什么比较不寻常的事情,你这思想可是快赶上苏格拉底了,得亏他比你早生了两千多年,要不然可就没他什么事了。”
秦方被他突然这么一问有点懵,赶紧说道:“没有什么,就是这些天没上班的时候我都在魔都逛呢,可能是逛了好些天看到的多了,说话也就有点不着调了,莫怪莫怪”。秦方说着还拿起端起酒杯和钟老板碰了下,喝了一大口。
秦方再仔细一想,钟情之所以会这么问,可能也就是根据自己言语中的变化而来的猜测,他跟自己一起做事三年多,对自己还是了解一些的。自己暴富后,心境确实发生了一些变化,他作为一个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的人,特别是这几年做老板,更要学会察言观色,能感觉到言语间的变化也就不奇怪了。
秦方断定他只是猜测,或者只是随口一问也有可能,自己这赚钱的事从没对人提起过,他不可能知道。再一想,自己的钱来的光明正大,不偷不抢的,只要他不是坏人,就是知道了也无所谓,不过能避免的还是尽量避免吧。于是又继而说道,钟哥:你在外面打拼这么多年,经历的更多,肯定比我看的透的要多了,我这是班门弄斧了。
“没有没有,我这些年算都是白混了,一无所成不说,连自个都没活明白”。钟情也是说得很直白,按说他还自己创业了,不该是一无所成,他估计看到的是自己公司这样下去肯定倒闭,到时候可不就是一无所有了嘛,这才有此感慨。
“一切都还没有定论,你也不用过早的自怨自艾,还是那句话,尽人事,听天命”。秦方也不愿过多的说公司这个事情,他怕说的越多钟情就会想的越多,就更乱了。转而问道:“你妹妹学的什么呢,研几了??”
“她学的是金融类,兼修英语,马上就毕业了,也还没找着工作呢,家里还是希望她能进政府部门”。
“稳定压倒一切嘛,女孩子有份稳定的工作挺好的”。秦方笑着说。
“男女都一样,能稳定谁愿意出来折腾,我也是。”
“要有抱负、要有理想……”
钟情一听,大道理又要来了,赶紧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得,够了,抱负和理想都是需要能力的,我就是泛泛之辈,只想安定平稳,这就够了”。
秦方笑笑不再说话。钟情当然能创立这个公司,自然是有抱负和理想的。只不过做公司也不容易,吃了太多了苦,估计也没少受别人的冷眼,他这种小老板,在大公司眼里,太无足轻重了,外面一抓一大把。他这才会有如此的想法,换在三四年前,他应该不是这么想的。
两人的心境都有了变化,钟情是被这两年的工作压的,公司是他的全部心血,投入多、经历又多,心境是会变的。那股敢拼敢闯的冲劲变没了,曾经的理想抱负也渐渐消磨了。秦方心境的转变自然是因为短时间的暴富,财富骤增让他有了底气,说话也就不再拘泥于能力的范畴了,更逃脱了经济的束缚,顾虑少了。
两人又喝了一会,直到把一瓶酒干完,八点多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