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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1页)

老爷子放下水壶,拎着水管,娇艳的花朵被细密水珠滋润着,颜色更加妍丽。

“不能移植在外面么。”巫以淙先前就问过,那时宴梃还不太高兴,后来再也没提过。

老爷子听闻他的话,扔下水管走到桌边。宴重不到七十的年纪头发已经花白,背有些微驼,脸上布满岁月痕迹,穿着普通的长衫。

宴梃其实和老爷子十分相像,特别是那双眼睛,宴梃五官深刻,眼睛便显得深邃神秘,而在宴重身上则是不怒自威,透着一股凌厉,加上多年坐镇宴家的气场,只消一眼就让人不敢轻易冒犯。

这股压迫感在老宅从来体会不到,然而敏锐如巫以淙——刚才那一瞬,他切实体会到那股外放的气势。

仅一瞬,宴重的目光又变得和蔼起来。

“那是宴梃妈妈亲手栽植,留给宴梃唯一的回忆。”

宴梃母亲江芜女士,在宴宅极少被提起。

巫以淙猜测是宴阑和江芜过早离婚的缘故,两人在宴梃5岁时便因为理念不合分开,每年宴梃生日时才会见上一面,后面据说因病去世,巫以淙知道得也不多。

“爷爷,江芜女士离开前为什么不见宴梃。”以前不好打听,现在反正已经离婚,巫以淙就当闲聊。

巫以淙起身给宴重倒茶,他倒茶的动作随意中透着一股优雅。

宴重爱喝茶,可惜有个不懂欣赏茶道的孙子,巫以淙因为一次任务对茶道多有了解,他和宴重忘年交的情谊也始于茶道。

宴重眼里闪过赞赏,抿了口茶,开口的话却直奔目的,“先说说你们为什么离婚?”

巫以淙捏了捏手心,弯腰捡起地上的水管,拧开开关,对着花就是一阵狂风暴雨,娇嫩的花苞承受不住水柱的冲力东倒西歪。

宴重连忙放下茶盏,挥开他,“别捣乱。”

赶走捣乱的巫以淙,宴重继续浇花,又看了他一眼,这次比较缓和,“是不是宴梃让你受委屈了,跟爷爷说,我去收拾他。”

巫以淙连忙制止,“没有的事,爷爷,是我们两人共同决定,没有委不委屈。”

“以后也多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宴重捏着水管,语气稍显落寞。

“当然,只要爷爷不嫌我烦。”

巫以淙笑着说道,心说以后估计不会再见。

宴重年轻时腿受过伤,不能久站,才浇一小半便有些气喘,巫以淙上前扶着他坐下,担忧道:“我喊刘医生来看看。”

“老毛病了。”宴重撑着腰,“反而是你,我联系一个老朋友,在医学所工作,空了你去他那里看看,不要仗着年轻就不重视。”

“我会注意。”

巫以淙深怕再说下去就要让他去做全面检查,这可不行,视线一转看到园圃旁的棋盘,立马将棋盘摆上桌。

宴重对他的小伎俩哼了一声,端着茶一饮而尽,“调查科那边是怎么回事?”

巫以淙摆弄棋子的手一顿,“让我帮忙引出联邦的通缉犯,已经结束了。”

“你和宴梃都瞒着我,现在还不说实话?”宴重突然加重语气,“既然是协助为什么你们又去了利特斯,小淙,你跟老头子说实话,你和宴梃到底在做什么。”

巫以淙大脑飞快转动,往上看向宴梃的房间,他在这里为难有的人还在睡觉,无端有些生气。

宴重还在等着他的回答,面对宴重说话要万分小心,巫以淙极为艰难地编造理由,他说得很慢,唯恐一不小心出现漏洞,“那个通缉犯做事凶残,宴梃担心我受伤,所以带着我出去避避,调查科想用假的‘我’来引出那名通缉犯,最后据说失败了,车祸与那名通缉犯无关,找错凶手了。”

巫以淙挑挑捡捡,把卷宗里记录重说一遍。

“带着三颗骷髅头的通缉犯,这么明显的特征,调查科也会弄错。”宴重对调查科的办事能力有些不满。

办事不力的锅调查科是甩不掉了,巫以淙跟着附和,“听说追踪到的信号根本没在伽亚,绑架我的绑匪也许就是个亡命之徒,这么大阵仗抓他,短时间也不敢出现。”

至于7是如何伪造证据的,巫以淙也没心思去追究,但他敢肯定绑架他的那位绝对是7,不光是标志饰品还有那股举手投足间的气势,那可不是亡命之徒能拥有的自信与掌控。

“没抓到凶手仍有危险,小淙,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宴重似乎笃定他瞒着事,关键他瞒着的事不少,宴重是想知道什么?

这可不好办了。

巫以淙摆弄着棋子,试图装傻,“我和宴梃不该瞒着你离婚。”

“我还没老糊涂。”宴重轻叹一声,“3年前你救下宴梃,那时他被绑匪意外被推进海里,我跟着搜救船在海上找了三天三夜,小淙,知道是你救了他之后,老头子对你十分感激。”宴重开始讲述起往事。

“宴梃不愿意继承宴家的生意,暗中调查他爸死亡的真相,我一直都清楚,也一直担心他得不到最后真相而崩溃,直到他拉着你来我面前说要结婚,我清楚自己孙子的脾气,他从小就重视承诺,我以为他已经放下他爸的事,想着这几年我身体还行,他要真不愿意继承宴家也行,放他去外面闯一闯,也许会更好。“

“爷爷,宴梃其实……”

他想说宴梃也并没有多冒险,守着工作室兢兢业业出差,认真交税,比起其他富二代,已经好太多,用不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