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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续写同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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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第1页)

,蒹葭即便永远从这个世上消失也无憾了。”

冥王的脸憋的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所有人都张大嘴吃惊的看着这一幕,吊着的太白弟子们也张大了嘴,静安更是心痛的直喊:“葭儿。”杀阡陌则又惊又喜的低叫:“小芦苇!”蒹葭又把头转向了冥王:“这——都是拜你所赐,冥王,知道为什么我能控制你么?因为你没有心,没有爱,没有感情,对我们魅灵来讲,你就是一具尸体!”冥王全身黑色的真气鼓荡起来,他已愤怒到了极点:一直以来都是他去控制别人,操纵那些棋子为他效力,他从来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也会受人所控放了花千骨,她是他费尽心机才抓到手的,这一下毁了他控制白子画的全盘计划。

冥王不可遏制的暴怒起来:“你——你只是我的一枚棋子,怎么可能操控我?!你毁了我的计划!啊——”他狂叫了起来,连额头的火焰标志都喷出火来,蒹葭看着白子画嘴唇微动。白子画突然反应过来,回头小声对花千骨点了点头道:“小骨。”之后他双臂微展运起了玄天极烈刃,花千骨两手抵住白子画的背心,运足了真气,推着那白子画全部功力化成的利刃向前疾冲而去。

是的,爱和感情可以是弱点,能使得人变得脆弱,冥王利用了这点让紫潾蒹葭等人为他做恶;爱,甚至还能使人丢盔弃甲,曾经那份不敢说的爱将花千骨击垮,让她伤得体无完肤;曾经那份不能说的爱使白子画一败涂地、崩溃不堪。但是冥王忽略了的,便是爱也能让他们同心同德,不仅使他们变得坚强,在共同想保护的东西面前构筑起坚不可摧的城墙,也能使他们武装起来成为强劲锐利的武器,去摧毁一切要毁灭爱的邪恶力量。

暴怒中的冥王正将蒹葭抛起来扔向地狱之火,只见白子画的胸中突然冒出一把闪着刺眼红色和蓝色光芒的光刃闪电般飞向了冥王,直直刺入了他的前胸。地狱之火瞬间就暗淡了下去,被熏烤着的弟子们顿觉压力一减,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白子画感觉到身后有异,一转身揽住了因情绪激动和真气耗尽晕过去的花千骨,轻喊了一声:“小骨。”冥王吃惊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前胸,看到已经灭了的地狱之火的火种和从伤口中逐渐往外冒的真气和黑烟,抬起头盯着白子画,暗淡无光的眼眸中流窜而出的是绝望的狠厉:“你?怎么可能——”

白子画低头温柔的看了看怀中的花千骨:她无碍,冥王中了玄天极烈刃难逃灰飞烟灭的命运,六界也保住了,他突然间魔性般狂放大笑了起来,那笑声直如喷薄的火山、崩溃的大堤一般:“哈哈哈哈哈哈,冥王,我永远都不可能拿六界跟你去赌!因为这六界苍生里也包括了她,我能赌上的——只有我自己!”“尊上!”众仙们低声唤着,他是曾经面无表情清冷断欲的长留上仙,曾经多少次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继上次在妖神一役中见识过白子画崩溃的哭泣和黯然神伤,众仙们几乎从未见过他笑,没想到今天竟然见识了他放纵狂笑的一幕,似是他积压了千年后一次性大爆发。

冥王愤怒的冲着白子画扑了过去,这时,金光闪过,神谕起效,他体内的玄天极烈刃开始引爆,冥王的身体突然爆发出了极强的耀眼光芒,晃得所有人睁不开眼,整个黑暗的冥界被照得通亮,接着直冲云霄的一声轰然巨响,他的身子四分五裂消散开去,变成了一股极强的黑色劲风向白子画扫了过去。所有人都觉得阴风扑面,孟玄朗和轻水搂在了一起,孟书和幽若也互相抱住,笙箫默运起防护盾回身护住了紫潾,其余众人也纷纷运起了防护盾自保,而距离冥王最近的白子画和花千骨被劲气冲得扑倒在地,已失去功力的白子画想回身护住花千骨却突然被这股疾风带得飞了起来,在那冥界黑暗的天幕下犹如划过天际的一道流星般直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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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灵是本文开的脑洞,关键时刻当然要脑洞发挥一下关键作用了!估计很出乎大家意料吧,现在你们知道前面的伏笔——那只小蓝鸟和一闪而过的蓝光是什么了吧,后面还会再交代。说一下我写这个文的初衷,花千骨作为一个神,在原著里很暖很善良,她暖化了白子画,但是似乎在善良方面总是做错事,比如放蛮荒众人出蛮荒,比如因为要救小月和师父反目。除了最后的一死,她的神格没有充分体现,所以这篇文我想要她‘善得其所’,这里我觉得蒹葭和紫潾做错事是被冥王逼的,情有可原,骨的暖不仅可以融化白子画还融化了蒹葭,她的善良最终也救了她自己和六界,充分体现她的神格。

☆、第一百零七章  缘结永世

白子画在一片黑烟滚滚中什么也看不清,无助的飞着,也不知飞了多久,“啪”的一声重重的摔落到地上。他先是感觉到彻骨的寒冷,接着闻到一股熟悉的血腥味,探身一看,原来他已身处黄泉路尽头的忘川河畔,此时的河水平静无波,黑色的河底倒映出他清晰的身影:此刻的他因为骤然失去所有的功力变成了凡人,面色惨白如纸,嘴唇也苍白得毫无血色。白子画转过头,看到不远处就是奈何桥和三生石。突然感觉到身上有些异样,他低头看到自己的手开始变老,慢慢的爬上了细纹。

只过了一会儿,他的双手便已经布满了深深的沟壑,纵横交错好像枯败的树枝一般。他探头在忘川河里照了一下脸,发现自己已满头银发,他的脸上一样布满树皮一样的皱纹,两只眼睛周围的放射状纹理好似开了两朵菊花一般,嘴唇像是干瘪的柿子,这个模样看起来竟似比桃翁还要老上许多。白子画唯一没有变的是那双清澈的眼眸,漆黑,明亮,深邃,仿佛可以容下世间的万事万物。他微笑着低声道:“原来,这就是我老了之后的模样。”声音竟也沙哑苍老如裂竹一般,过了一会儿,一片金光闪过,他脸上手上的皱纹开始变浅变淡,逐渐消失不见,头发也恢复成原来墨一样的黑。白子画温柔一笑:“不老不死,不伤不灭。小骨,谢谢你。”

此时地狱之火的平台前,因为原来几丈高的熊熊的地狱之火已被白子画柔和的三味真火所取代,火焰一下子压低了下去,因而光线显得更加幽暗。冥王死后,地上留下了不归砚和卜元鼎,还有一个通体乌黑却发着火焰般光芒的棒状物——鬼王之棒,笙箫默把不归砚和卜元鼎连同悯生剑装进了墟鼎里。他捡起鬼王之棒拿在手中不敢放入墟鼎,因为这是冥界代表权力与力量之物,只有冥界之人才能承载,放入谁的体内就代表谁是冥界之主。他与紫潾又救下了桃翁、石心、静安、火夕和舞青萝等人,已经制服了冥兵的各派弟子们也冲过来开始救人。

蓝宇率领七杀殿的魔徒们守在杀阡陌和单春秋身边待命,杀阡陌因为身受重伤,冥王身体炸裂的冲击把他击得摔在地上晕了过去,此时单春秋正抱着他的身子呼唤着。而花千骨由幽若抱着,周围围满了人,笙箫默、紫潾、孟书、轻水、孟玄朗、火夕和舞青萝。大家围绕着花千骨喊着:“师父。”“千骨。”“千骨妹妹。”花千骨悠悠转醒,紫潾喜极而呼:“千骨,你醒了?冥王已经被消灭了,我们都没事了。”舞青萝则激动的说:“千骨,你刚才晕过去了,没听到。你知道方才尊上说了什么吗?感动死我了。”花千骨连忙问:“说什么?”“他对冥王说:‘我永远都不可能拿六界与你去赌,因为六界苍生里也包括了最爱的她。’指的就是你呀,千骨。”火夕连忙纠正:“青萝,尊上哪有说的这么露骨?尊上说的是‘也包括了她。’”“唉呀,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啦!”

花千骨转头四顾,才发现没见白子画:“师父,师父他人在哪儿?”舞青萝当时因在上方被吊着看的清楚,她往远处的尸山方向一指:“我看到尊上被一阵黑烟卷到那边去了。”正这时,因为冥王的死导致了冥界能量的变动,整个冥界发生了地震,所有山岭包括地狱所在的山岭摇晃了起来,那黝黑的尸山也剧烈的晃动着。

花千骨御剑而起,笙箫默不放心跟了上去,只见那白的刺眼的骨峡里仿佛突然产生了巨大的吸力,引得旁边的尸山震动倾斜,接着成千上万黑黢黢的尸体被倾入了骨峡之中,花千骨看着那白茫茫一片的骨峡,觉得哪里都像是白子画的身影。“师父,不,不。”她不管不顾的就要冲过去,笙箫默一把拉住她:“千骨,危险。”“师父他已经没有了法力,师父——”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尸体都被倾入骨峡中,耳中是轰隆隆的巨响,眼中是冒起的白烟和绝望的浓雾,最后那尸山竟然将骨峡全部都填平了,整个冥界的震动也渐渐平息了下去。

此时白子画也听到了尸山骨峡的震动,虽然被幻境迷雾所阻,他还是望着那边站起身来,无不担心的低叫:“小骨。”突然从地上传来浓烈的香味,白子画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他摔下来的时候把身上的那个白色香囊摔裂了。他一站起身浓缩的香料全都洒了出来,是他最爱的暗影流光,他拿起香囊,心疼的轻抚着。

这边厢,花千骨开始哭着把尸体往外搬:“师父,你等等,小骨一定会找到你的,不老不死,不伤不灭,你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笙箫默急道:“千骨,你师父不一定在这里。”花千骨动作缓慢下来:“师叔,那他在哪儿?” 笙箫默也急得抓耳挠腮,白子画失去了法力,气息有了很大的变化,他也感觉不到。正在这时,一阵风吹过,花千骨竟然嗅到了些微熟悉的香味:“暗影流光?是暗影流光!”眸中突然放出异彩,花千骨御剑向着风来的方向飞去。

“千骨——”笙箫默喊了一声,这时地狱那边突然又传出了异动,是杀阡陌狂躁暴怒的呼喝之声,笙箫默放心不下紫潾飞回到地狱的平台上,原来是杀阡陌醒来之后,双目竟变成了赤红色,开始发起了狂,他恨死了冥王,顺带连冥界所有人都恨上了,对那些冥兵鬼差见一个便打散一个,后来敌我不分的竟对仙界弟子也动上了手,众人都不敢近前,一时之间也制不住他,笙箫默不得不加入了战团。

花千骨顺着香味御剑找了过来,远远的就看到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在昏暗的冥界仿佛散发着银白色的清辉,幽静而纯洁——那是早已刻在她心上的身影,她的世界里永远的光亮。“小骨。”白子画也看到了她,两人隔着一座奈何桥,目光相接,仿佛已经隔了千年万年,两人对视着,凝望着,目中流转着数不清的情绪:眷恋,爱怜,疼惜……一眼万年。花千骨看清了白子画所处的位置,萦绕心头多年的话脱口而出:“白子画,黄泉路上,忘川河中,三生石旁,奈何桥头,我可曾见过你?”她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奈何桥向白子画慢慢的走来,白子画眼瞳中映射着她的身影愈来愈大,他微微一笑:“见过。”

白子画继续说:“世人只知在三生石上刻字可结下三世情缘,《遗神书》上记载,在三生石上滴血可结永世情缘。小骨,你还欠我一个永生永世,今天你可愿意还给我?”说完,他用指甲划破了自己的食指,从伤口处溢出了一滴巨大的血珠,他接着一甩,那发着红色光芒的血珠划了一条绝美的弧线印在了三生石上。花千骨含泪说道:“我愿意!”不管是欠的债也好,是惩罚或者恩赐,她都心甘情愿。花千骨用仙力刺破指尖,一滴晶莹剔透的血珠飞向了三生石,印在了白子画的血滴之上。两滴血交融,仿佛一朵盛开的绚丽娇美的彼岸花一般,在那巨石上打下了永恒的烙印。

今天就让这三生石为凭,奈何桥为证,忘川河为伴见证我们结下这永世情缘。黄泉碧落,六界九天,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白子画展开了双臂,花千骨飞扑进他的怀里,两人忘情的拥吻着,和着血和着泪,唇齿相依,缠绵缱绻,他们刚刚经历惊心动魄的生死一线,以为永远失去最珍视的东西。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不是相爱入骨那么简单,而是刻进生命,镌入永恒。时间仿佛静止,已经没了天,没了地,没了日,没了月,万丈红尘早已在身外。

也不知过了多久,花千骨感觉到白子画身上和唇间的凉意,想通过吻渡些真气给他,白子画感觉到之后马上将唇瓣分开:“小骨,师父无碍。”怎能无碍?内丹已失,法力尽丧,已与凡人无异,花千骨知道他是不愿意自己耗费真气,她对白子画说:“师父,冥王已灭,六界都得救了。”白子画扶着她的肩膀道:“小骨,你今天做的很好,有一句话师父早就想对你说了。”“什么话?”他明亮的双眸对上她清澈的眼睛,目光中满是宠溺,一字一顿的说:“小骨,你是我的骄傲!”不管是作为徒弟,还是妻子,她都是他的骄傲。

花千骨一怔,那时,她没有轻水那样高贵的出身,更不像幽若、霓漫天那样有响当当名头的父亲,她出身卑微,从开始就一直想做令他骄傲的徒弟,想听到从他口中的肯定,得到他的赞赏。她一直在努力,可惜天不遂人愿,后来她盗偷神器、在长留大殿脸上的绝情池水伤疤被揭露的时刻,她甚至觉得自己成为了他的耻辱和污点。复生后她多少次表扬幽若,说她是令她骄傲的徒弟,心中也曾幻想过哪天他也能这么表扬她,今天她终于等来了这句话,泪痕还未干,她的眼睛又氤氲了起来:“师父。”她再次扑入了他的怀中。

☆、第一百零八章  阎罗王

地狱之火旁,最后笙箫默和云隐、单春秋一起制住了杀阡陌,他又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苦口婆心的劝了半天:“杀阡陌,冥界的人本是已死之人,你这么打也没用,你又不是不知道,七日后他们的身体还会在此重聚的。”“再说这些鬼差冥兵他们只是听命于冥王而已,现在冥王祸患已除,最后会对这些冥兵另做安排,他们肯定不会再作恶了,你先放过他们可好?”“对了,圣君伤得这么重,你还要保存体力疗伤要紧,我这里有回清丹,你先服下。”最后杀阡陌总算是安静了下来,眼睛也恢复了漆黑明亮,却又开始叫嚣着:“小不点儿呢?小不点儿哪儿去了?”笙箫默感受到了花千骨的位置,对他说:“我带你去找她。”最后七杀殿的魔徒们和很多长留弟子及仙派掌门和弟子都跟随着笙箫默浩浩荡荡而去。

不多时,笙箫默率领众人已经赶到了奈何桥旁,失去功力的白子画竟然丝毫未察觉。大家默不作声的远远的看着这一幕:两人紧紧相拥,白子画像抱着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贝般小心翼翼的拥着花千骨,他轻吻着她的鬓发和额角,柔得仿佛落英飘落在平静的水面,好像蝴蝶的翅膀扫过花丛一般。众人默默的看着此情此景,他们知道他二人刚才经历了惨烈的一役,只差一瞬便生死不复见,没有一个人觉得龌龊和不堪,满满的都是感动。

不知道是哪个女弟子轻轻抽泣了一声,白子画和花千骨这才倏然惊觉,两个人急忙分开,花千骨羞得满脸通红,白子画尴尬了一下马上恢复了镇定。笙箫默走上前去,从墟鼎里掏出白色的棉氅递给白子画,白子画接过穿在身上:“谢谢。”笙箫默连忙摆手:“师兄你别谢我,要谢也该谢嫂子,是嫂子提前给我让我带上的。”这声‘嫂子’颇让花千骨觉得不适应,脸又烧了起来。舞青萝突然大声对火夕说:“哎,火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