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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他的情形下,龙鹰凌波宇只能孤军作战。
八月十日晚,日本某地一座两层的花园平房里。
千惠于“醒”了过来。
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字眼,可是却再没有另一个字可以形容她现在这状况,因为这是超出一般人类经验的事情。
她“看”着“自己”给那四名戴着防毒面具的大汉,从医院推往停车场内一辆救伤车里,保安室的四名警卫、接待处的两位女接待员,昏倒地上。换了平日的千惠子,一定为这些凶徒的暴行愤怒莫名,可是她现在只觉浑浑茫茫,一切只像一个不真实的梦。
接着她又陷进那可怖的噩梦里。
她感到自己以惊人的速度跨越遥关的空间。身不由己地往虚空某一深处推移,她想抗拒,但却不知如何抗拒。
警号大鸣的救伤车,载着自己急驰离开医院,冷血的凶徒,给抛离在后方某一遥不可触的角落。
绝对的孤寂。
不知多少时间后。
蓦地她闯进了一团强光里。
一个庞大的声音在她心灵中响起道:“她回来了。”
千惠子骇然四望,那不是用眼睛去看,而是以心灵去看,就像梦中看事物。
只有令人心胆俱制的强光,这些光并不是一片的,而是一束束一团团的烁芒,迅速互替移动,每当光束画过她的“身体”,一股奇怪的意念和声音便在她心灵中升起,但她却清楚知道那不是自己的意念。
她的心灵正受到不知名异物的进侵,那是一种名符其实思想被**的感觉,又像在无数陌生人前赤身裸体般难受。
“追踪她的来处!”另一个声音响起。
“我要学习她的一切。”
深藏的记忆泉水般在心灵的大地涌出来,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这些入侵物之前。
撕心裂肺的恐怖,使千惠子想像风般云散烟消,可是它的灵神却被紧紧攫抓住,连思想要离开的权利也被剥夺了。
一幅美丽的图像被解放出来,占据了这梦魇的天地。
太阳迅速地从东方升起来,给葱绿的大平原带来光和热,溪水在树林里蜿蜒川流,草原上鹿群奔驰,千万只鸟儿从栖息的林木间惊起,以壮观的队形往远处的湖泊飞去。一忽间太阳沉下西山,放射出万道彩霞,月亮从另一边升起来,散发着金黄的清光。
一个声音响起道:“这是它的世界。”
另一个声音道:“由现在起,它成为了我们的世界,只有我们才配拥有它。”
千惠子正要挣扎,忽地心中升起一个念头,一个属于自己的念头,那念头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像在呼唤她回去。心神一阵震动下,她发觉已成功地将入侵者排斥在心灵之外。
庞大的声音变得微不可闻道:“抓紧她!不要让她逃去,我们还不知她来自何处,她的世界……”声音远去。
她的心神离开了强光,在广表的空间旅航。“呀!”尖叫声中,她心神回到身体里,“醒”了过来。
有人猛烈地摇动她的身体,叫道:“醒来!醒来!”
她睁开眼来,发出另一下尖叫。
几个狰狞可怖的鬼脸,从高而下俯视着躺在床上的她。
“不用怕!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
她定睛一看,原来这些人戴上了鲜艳的面谱,记忆回流到她的脑海里,想到自己成为了被掳劫的人质。
千惠子美丽的秀目骇然四望,从围着她这五名戴着面谱的人间的空隙望出去,这是间没有窗户,没有任何装饰的空房子,除了她躺着的床,只有四堵灰白的墙,和在天花垂下摇摇晃晃的一盏孤灯。恐惧涌上心头,她再次尖叫起来。
其中一人以沙哑粗犷的声音操英语道:“这小骚货让我来对付她。”
另一人低喝道:“不要碰她,纳粹人吩咐谁也不能碰她一个指头,你若想得到你那一份,给我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