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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1页)

他认为地上和敌人博斗靠拳脚,马上厮杀靠枪械。所以他要求每一个来访习武之人都要成为一个个训练有素,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的将军,而不是一个拥牌攻城,负土填沟的普通士兵。

张三甲和吉小虎是经过名师指教了的,不能按一般初学者要求,为因人施教,杨馆长决定先考核一下他们的基本功力。

张三甲吉小虎接受的第一个考试是拳脚功夫,张三甲一路红拳打去,虎虎生风,快似流星,疾如闪电,步如行云流水,收势稳如泰山。特别是禅师授予他的太极推背掌,似有排山倒海之势,真是世上罕见武林少有,围观的学员无不咋舌竖指,赞不绝口。

吉小虎拳脚并用,加上禅师新授予他的天马行空流星拳,综合一起打了个风雨不透,只见拳不见人,围观的人个个鼓掌叫好。

杨福昌看过二人拳脚功夫也含着微笑,颜萍笑的合不拢嘴,一会称张三甲盖世无双,一会称吉小虎世上难找,一时间分不出谁高谁低。

他们接受的第二关是膂力。练武场上有两种试力器具在那里摆着一个是铁弓,分十力、十二力、十五力三种,要求把每张弓拉开如满月算是过关,据说拉开十力弓需要拉动十石粮食的力量,每增加一力就是增加一石粮食的力量,首先杨福昌手挽十力弓拉了个样儿,将弓递给三甲。

张三甲接过十力弓,两腿支开,左手握住弓身,右手拉动弓弦,似乎没有用多大力气,十力弓被拉的如同满月。接着拉十二力弓同样拉了个满月,当他拉十五力弓时,两臂用足力气,口喊一声开,因他用力过猛只听嘭的一声弦断弓折。杨福昌为此一惊,因为他只能将此弓拉满,可见三甲力大于他。颜萍和众人都惊讶不已。

接着吉小虎试力,十力弓对吉小虎来说没有费多大力气,拉十二力弓时虽然位了个满月,只见他面红过耳,两臂出感觉有些酸痛。十五力弓他根本不敢去拉。接着提石锁,三块长方形石头上刻着二百斤、三百斤、五百斤字样,旁边还有一个三足八百斤重的铜鼎,号称千斤鼎,据说在校军场考武状元时,只有状元能举得动,他人根本望尘莫及。

张三甲因为在家曾举过五百斤石锁,所以他越过二百斤、三百斤石锁,直接走到五百斤石锁面前,两腿叉开两手扣住石窝,一用力把石锁举过头顶,在场内转了一圈然后不慌不忙把石锁放回原处,面不改色气不发喘。然后他看看杨福昌,手指着千斤鼎说:“还举这个吗?”

杨福昌为了考验一下这位奇才说:“你可以试一试”。

张三甲走到鼎前,两腿叉开长吸一口气,两手握住鼎足,气运丹田,喊一声起,只见铜鼎离地越过三甲头顶,稍后三甲两手略略就下一松,再往上一举,身体后移两手撒开,只听嗵的一声铜鼎落地,三鼎足已没入地内。三甲两手拍打了一下,憨笑着看看师傅。杨福昌对张三甲此举并不指责,只是含笑而已。

吉小虎力气不如三甲,只过了三百石锁的关也就罢了。

第三关是试器械,练武场上摆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棍棒、流星……样样具备。

吉小虎爱使枪,他走到枪架前手提一杆长枪,不由分说,耍了起来,他手提长枪如银蛇出洞,蛟龙腾空,前刺、后扎、左挑右挡,灵活顺手,犹如燕山罗士信恰似常山赵子龙。围观的人看得眼花缭乱。只见银蛇乱舞,不见小虎身影。

张三甲爱使大刀,他走在刀架前提一柄八十斤重的大刀,耍将起来,好似潜龙出海,猛虎下山,八十斤重的大刀在手中上下翻飞,一会儿播云见日,一会秋风扫残叶,砍将去如力劈华山,推过去如排山倒海,招招见功,刀刀有力,围观的人分不清是关羽还是黄汉升。

张、吉二人三关考罢,杨福昌心中有数,暗暗称赞二人素质不比一般,虽然未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已是可选人才。心想此辈必可造就成为国家栋梁。为收这两个徒儿暗自庆幸。此时,又想不知他二人马上功夫如何。

“你二人可有马上功夫”杨福昌问。

二人听罢频频,摇头说:“老师未曾指教”。

“将来校场夺魁,从军杀敌没有马上功夫是不行的。你们可准备马匹,待我教尔马上功夫。”

二人答应,回家准备马匹去了。

准备马匹对吉小虎来说不废力,因他家资较厚,买匹马儿算不了什么。但对张三甲来说却是件难事。

张三甲回家的路上只有一个问题,如何筹集买马钱。孤儿寡母度日虽有几亩田地,也只能够平时吃用,那有过多的开销。母亲心灵手巧作些针线刺绣到集镇去卖,换得些文银,离买一匹马钱其不是杯水车薪。

六月天气,时过酉时太阳渐渐西坠。焦桂英停止针黹和一位姑娘走出家门,向西南方向而望。

随同焦桂英一起走出来的姑娘,叫杨淑英,小三甲二岁,她俩从小在一起长大。其父杨廷为也是好武之人,老两口年过花甲乏子无后,只生这个女儿,爱如掌上明珠,也曾将她送到柳下屯私塾馆读书。淑英和三甲是近邻,上下学校同去同归,一遇雨天路滑难走,淑英虽然也曾经是因母亲疼爱女儿总不象其他人家将她缠成三寸金莲。但毕竟女儿家,所以此时往往由个大力强的张三甲背上一段。三甲十五岁那年弃文习武离开私塾馆,杨淑英也不再去学校读书了。从此在家常常到三甲家里和三甲母亲学些刺绣活儿,三甲母亲象待亲闺女一样,多少年来两家也不分彼此。

三甲习武后每次回家总在母亲面前练练拳脚,一来是向母亲汇报习武成绩,二来也是让母亲高兴,这时的观众总少不了杨淑英,有时鼓掌叫好,有时端茶递巾,两个人如同亲兄妹。淑英家生活比较富裕,暗地里背着爹娘送些散碎银两接济三甲一家。刺绣个荷包什么的给三甲,老实巴脚的三甲也不客气地收下,从来也不向邪处想。

如今杨淑英年过二八已到待字之年,出落露得水葱一样,一头黑发黑里透亮,留海齐眉鬓角间留着两条小辫,脑后梳散着长发,白里透红的长圆脸上弯而细长眉毛下镶嵌着一双水凌凌会说的眼睛。两嘴角微微上翘,说话时脸上两个酒坑若隐若现,慢言细语、端装大方,行动不失闺阁礼仪艳而俊秀,中等身材穿着艳丽而得体又不脱俗。今日见到三甲递了个眼神害羞地走回家去。

三甲没有理会淑英的动作,愁眉苦脸地扯着娘往家里走。焦桂英见儿子如此模样,猜想着一定有难了。

“今日咋了,愁眉苦脸的”,焦桂英拉着儿子坐下“有什么不顺心的事,给娘说说。”

“师傅叫学马上功夫。”三甲没有说买马的事。

“好啊”桂英说:“不学马上功夫怎样去考试状元。”

“那到哪里去弄匹马啊。”三甲为难地说。

“这个为娘早给你准备着咧。”焦桂英一边说着一边往里屋里走,“戏文上不是说一马三箭、三马九箭中状元吗。”她从柜子里拿出个包袱,打开让三甲看“你看这是什么?”

白花花的银子使三甲大吃一惊,不想母亲如此有心机,她早盼着儿子中状元。三甲喜出望外,一声含泪的“娘”,跪在母亲面前,“孩儿一定要考个武状元”!

“对,一定考个武状元,叫娘高兴,高兴”。母亲满有信心地说。

接着她向儿说出一件件更高兴的事。

原来前些天她请人到杨廷为家为儿子提亲,今天媒人送信说杨家并无异意。她正准备彩礼到杨家下聘。今日淑英来家把此事说给她听,淑英羞的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