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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便在青鸟连声称是的同时飞身而起,眨眼间走得无影无踪。
数息之后,凌展已来在青羽国的都城外,向城南略飞出一小段距离,然后落在一处稍显破败的寺庙前,静静打量了一阵后,抬步便向寺中走去。
那寺庙门前本有两个看守僧人,见凌展贸然闯来,他们对视一眼后,立刻将手中长棍一横,一僧开口道:“这位施主,本寺平日里不受香火供奉,不知您擅闯本寺有何贵干?”
凌展打眼一看,见这两名僧人只是具备些武学修为,体内却无半点法力,拦阻自己的行为又并无不妥,便将脚步收住,朝两人分别点了点头,道:“我来这里,是想寻你们主持方丈有话要说,烦请大和尚通报一声吧。”
他正自说话间,自那寺院内忽然跑出个小沙弥,对着两个看守僧人道:“两位师兄,方丈说今日有贵客来访,请你们千万不要怠慢,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尽快通知于他。”
他说着话,已然看见门前站立的凌展,又见两个看守僧人正将长棍横于身前,立刻便明白眼前情况,刚忙挥臂隔开两条长棍,朝凌展合十一礼,道:“这位施主想来就是方丈口中的贵客了,两位师兄不知情况,有什么怠慢之处还请施主见谅。”
凌展冷眼旁观,见这小沙弥看似年岁不大,而且也不像身负武功的样子,但是举手投足间自然有一种特别的力量相随,那两个看守僧人身材高大筋肉虬结,但却被他挥手就能挡开长棍,显然有些怪异。
他心中不禁暗想,看来张老头所说果然没错,这个世界中的佛门虽然平日里声名不显,但也绝不是什么不懂得修炼的普通教派。
他正思索间,只见那两个看守僧人似乎对小沙弥的话十分信服,纷纷向他躬身行礼,口称冒犯,凌展听了也不好默不作声,只得随口敷衍几句,然后对小沙弥笑道:“这位小师傅,想不到你们方丈竟然能预知我前来之时,显然身负大能为,还请前面带路,让我去拜见拜见吧。”
那小沙弥听了,又是合十一礼,随后侧过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施主请随我来。”说着他便返身朝寺内而去。
这间略显破败的佛寺并不甚大,因此他们很快便来到了寺内的主殿之中,见到了一位正在蒲团上打坐的老僧。
此刻那老僧正在念诵一篇经文,小沙弥不敢上前打扰,只得等他念完之后,这才上前两步,躬身道:“方丈,您说的那位贵客已经来了。”
只见那方丈闻听此言,白眉一震,飞快地睁开一双老眼,陡然站起身来,目光在凌展身上一扫,激动地说道:“有贵客光降,老衲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第二百八十八章 传授禁制
凌展见他激动若斯,心知必有蹊跷,便也对方合十一礼道:“大师说笑了,在佛门高僧面前,凌展怎敢称‘贵客’二字,说来还是您神通广大,我刚到这里,您便派这位小师傅出来接我,却不知这未卜先知的本事,可有以教我?”
怎知那老僧听了,双目中却显现出诧异之色,白眉抖了一抖,道:“贵客恐怕误会了,老衲之所以叫悟色到寺门外相迎,并非是因为我自己知道施主要来,而是前日里曾有一位女施主到我寺中告知此事,称今日将有贵客光降,并会为本寺带来佛门失传之无上秘法。”
凌展听他如此解释,不禁也是一怔,随后微微皱眉道:“大师说,那人是个女子?不知是生得怎生模样?”
这时候,那老僧却不立即回答,而是向旁走了两步,抬手做指引状,道:“此事容后细谈,这里不是说话之所,贵客还是随老衲到我方丈之中吧。”
凌展原也懂得些佛门规矩,虽然以他修道长生之身,本不必理会这些,不过既然来到这间寺庙之中,眼下又有些事情要询问那老僧,他也不好太拂了人家脸面,因此只得应了一声后,随着那老僧一起向殿外走去。
一路上,他偷眼观瞧,只见那老僧虽然外表上老态尽显,但行走之时却几乎足不点地,脚下如行云流水,而且他悄悄放出神念去,只觉得对方体内似乎有一种十分特殊的力量,与那小沙弥身上的有些相似,但又远远强大许多。
至此,他方才真的相信,佛门之中的确是有修炼之术,只不过平日里并不显现出来,甚至或许也不是这寺院中的每一个僧人都能够得知并练习的。
他这边偷偷打量那老僧的时候,对方似乎全无所觉,只是一边行走一边随意指点着寺中陈设,为凌展做着介绍。
不过凌展这时也没什么心思了解这寺院如何,闻言只是随口敷衍几句。
好在那老僧走得极快,方丈室又不甚远,所以不一会儿几人便已来到目的地。
进入了方丈室之中,那老僧吩咐小沙弥下去沏茶,随后邀请凌展在室中坐下,施了个佛门礼节,道:“施主,方才你询问那女施主相貌,本来老衲是不便随意透露的,不过看起来这件事蹊跷甚多,我若不说,恐怕您更加误会,所以老衲也只得勉强告知了。”
他说话间,将右手一抬,单独伸出一根食指,当空虚画,霎时间只见一道淡金色光芒自他指尖生出,凭空勾勒出一副图画来,数息之间便显现出一副人脸模样。
凌展看这老僧一番施为,心中越发笃定,不过他也不立刻询问,只是仔细观察着那副肖像,待对方画完的一刻,他不由得一皱眉,脱口问道:“大师,凌展有幸得见佛门妙法,幸甚幸甚,想来您方才所画,便是那女子的真实相貌了?”
老僧闻言又是一礼,道:“施主所言不错,老衲虽然不曾学过绘画临摹之法,不过我方才施展的,乃是佛门三十六秘法中的心眼通,我心中想着什么,便能画出什么来,绝不会有半点差错,施主放心便是。”
听他说得自信无比,凌展眉头反而皱得更紧,半晌才舒展开来,道:“好,此事我已知晓了,多谢大师相告。”
说着,他又抬头望了一眼那副肖像,仿佛要将其仔细记在心里一般。
但恰在此时,那小沙弥已然沏好茶送来,当他刚刚走到门外时,那老僧连忙将手一挥,空中的金色笔画瞬间消散,再不见半点踪影。
小沙弥仿佛全无所觉一般,进来放下茶具之后,先是分别沏了两杯茶来,随后便在那老僧吩咐下去院中守着,不再留于方丈之中。
随后只见那老僧脸上堆笑道:“施主请见谅,本来我佛门弟子需守清规戒律,似那女施主的相貌本不该记在心中,因此事太过特殊,老衲才不得不将此事暂时记下,正是想到您来时必会相询,不过这等事情却是不好让弟子僧众们见到。如果施主您还没记下那女施主相貌,老衲还可重画一次,供您观看。”
听他如此说,凌展便摇了摇头,道:“罢了,我既然已经看过,就不必再看了。”
说着,他话锋一转,道:“大师,方才您说这心眼通之法,乃佛门三十六秘法之一,却不知那另外三十五种秘法,都有些什么妙处?”
闻听此言,那老僧却苦笑了一声,道:“佛门弟子不打诳语,施主既然相询,老衲本不该隐瞒,只可惜我方才虽然说是三十六中秘法,但是其中失传者甚多,老衲所知的,也不过是其中四五种罢了,如果施主不嫌弃,我便为您试演一番。”
说着,只见他站起身来,宽大的僧袍无风自动,便在这方丈斗室间施展起佛门秘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