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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成畦手自栽字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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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第1页)

只是仟五不曾知道林姓代表的是什么,仟五年岁毕竟也不大,林家在宁国历史舞台上退下来已是上一辈的事情。此后上位者对林姓一事避如蛇蝎,下了禁口令不说。还因为此事下令杀过不少人。如今仟五此人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至此,仟五虽说是好意,却让花色陷入梦魇之中,心中对央金的恨意几乎每时每刻都恨不得将他杀之后快。有了报复的心思,花色要做的便是要养好身子。仟五见花色配合,心中的喜意自是掩盖不住。

花色身子不适宜大补,慢慢养下来已是过去半个月有余。自那日起,花色便不曾开口说过求仟五救哥哥一话,仟五心思缜密,怎么不知道花色太过异常?每日小心翼翼地看护花色,就连吃饭喝水一事也是匆匆解决,生怕一不小心花色就离了自己的视线。

只是花色隐忍的本事向来比之常人过犹不及,半个月过去也未露出一点异常来。渐渐地仟五也就没有那么防备。也就是这么稍微一懈怠,花色便跑了出去……

花色修养的地方还是拓坞国内。花色被救出来时身子已是虚弱不已,那种情况实在不适合颠簸,这是其一。其二,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仟五做暗卫这么久,对于如何躲藏一事也是驾熟就轻,自然得心应手。

花色出来后,见到周围之人服饰,心里一阵了然。而后便向山上跑去,花色不是漫无目的的寻仇。这几日想的最多的便是如何能见到央金……说是寻仇,最后连人的样子也未见到便就这么死去,那可真是笑话。

花色没有白君泽那样的好身手,知道换岗的时间,也就那么两班。如今要是慢慢等着,只怕未到时间就会被仟五发现而后带回去,那之后想要出来便没有这么简单。

花色向山上冲去的原因也很简单,既是山林,又怎么能没了草药?花色是学医的,林中在旁人看来无用的野草、涩果对于花色来说都是有大用处。

采的大多都是能让人意识不清的药物,花色虽说出来本就是为了杀人,却是没有杀无辜之人的想法。说花色伪善也好,不够心狠手辣也罢,总之,要杀央金的目的绝不会改变。

除了让人意识不清的草药,花色便是将匕首涂上一层又一层致人死地的毒药。不是见血封喉那种厉害的药,却比那种更残忍。饱含痛苦之后死去,想想也能让人欲罢不能……

采好药,花色并没有急着上山或是下山。如今上山的话,被侍卫们抓到估计连央金此人的面还未见到就会被收押。下山更是不行,如今这个时辰,仟五怕是已经开始找寻花色了,花色自是不能让他抓到。

花色在山中算着时间,估摸着仟五已经上山找自己才躲闪着下山。下山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制造混乱,一个足矣引起央金主意的混乱。

杀人、放火之事不能做,但是引起主意还是很简单的,既然采了这么多草药便没有不用的道理,花色将碾碎成沫药涂在右手上,下了山之后挑选一些看起来孱弱的老人孩子下手,捂住他们的口鼻,让他们晕死过去。一开始还没人注意,后来渐渐地人群开始尖叫、哭喊。

花色见已经足够惹人注意,便捉了一个孩子做人质,持着匕首喊话道:“让公主过来见我,不然我就杀了这个孩子。”

自然不是真的要见垂柳。花色有自己的考量,若是直接喊着要见央金,央金不见得会出来,到时候随便派一个大臣出来与花色谈判,那是花色不愿意见的。但是喊着见垂柳便不同了。

首先,垂柳是如今王室的公主,对于子民自然是要爱护,如今因她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要有人站出来安抚民心。况且因着白君泽一事,垂柳如今的声望正需要缓和,这是一个机会。其次,花色未说是什么事,不论如何都要有人出来与花色谈判。凭央金对垂柳的爱护程度,以及他在百姓中的威望,谈判人选非他莫属。总是要挣民心,不出来凑这个热闹才是怪事。

不出半个时辰,群众开始骚动。等人群让开后,果然看见的是央金。央金面色几乎要沉出水来,见是花色更是满脸怒意。

花色却是丝毫不惧他,问道:“央金大人好大的威风,非要这般才能将你请过来。”

央金一听,面色一变,随即沉声喝道:“大胆狂徒,竟然伤我拓坞国百姓,来人啊,将此毒妇拿下。”前面说的是宁国话,后面说的是拓坞语。

花色不会说拓坞语,但知道这里有不少会说宁国话的人,便冷哼一声道:“大人这是不顾你拓坞百姓的生死了吗?说着动了动手中的匕首,见那些侍卫迟疑着不敢上前,花色冷下脸喝道:“央金大人,这么亟不可待的想杀人灭口是怕我将你做的事说出来吗?”

央金却是没有什么反应。花色自是不会等他开口,继续道:“在场的人听着,有今日这场悲剧都是你们尊敬的央金大人一手造成的!你们怨也好,恨也罢,都冲着他去吧。”

第四十七章 崩溃

那些话说完,花色便不再开口,任凭拓坞国人去想象。其实本来还有更恶毒的话,只是突然便觉得没有意思。旁的不说,就是自己手中的孩子他有什么过错?自己这般做法,与央金比起来,谁又有资格说谁呢?况且看央金的表情,明显已是忍耐到极限,若花色再说什么,指不定会生出什么事端来。事情还是早早解决为好。

既然是将央金逼到如此地步,不给他机会两人又怎么能有接触?花色佯装情绪激动往后退去,“不小心”重心不稳,在旁处伺机而动的侍卫一个箭步上前。花色便将孩子朝他们丢去。央金见此,也冲了上来,丝毫不客气的将花色手中匕首打落在地,而后将花色牵制住。

花色此时哪里还顾什么男女大防?用头狠狠的砸向央金的面部,央金轻松的躲过去,绕到花色身后,反手将花色钳住。花色一声冷笑,便站住不再动弹。央金还以为花色已经乖乖伏案,也是冷笑一声,正准备说两句讽刺的话,却是软软的倒了下去。花色本就一门心思要报仇,哪里会允许有失误?

旁人见状大惊,花色却是一个箭步冲上掉落的匕首旁,对峙着又回到了央金身旁用匕首抵着央金的脖子,却是抖着手不敢往下用力。

也不知怎么的就想来第一次杀人时候的场景,那个徐姓老爷,恶臭的酒味、黏腻的手掌、呼出来让人作呕的味道。越是想到那一幕,花色的手抖的越厉害。最后竟是生出几分眩晕来……

也不知对峙多久,花色听到垂柳的声音对自己喊道:“姐姐,你不能那么做。”声音是带着哭意从身后传来。

花色回过头就看见垂柳被侍卫们拉扯着泪眼婆娑。

花色眼泪也控制不住随着垂柳一道流了下来,哽咽着道:“他杀了我的哥哥,我的师父,我的朋友。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像是解释与垂柳听,也像是解释与自己听,声音喃喃。让一旁的人听不真切。

垂柳已经到了花色跟前,闻话一怔,随即便生出疑问来道:“姐姐,你莫不是误会了什么?义父不是那样的人……”

花色哪里听得进去?打断垂柳道:“怎么不是?你与我在一起活的多自在?你义父!”花涩情绪激动的指着央金道:“央金此人为了分开你我二人。诬陷我杀人逼你就范。你回去后,他不守与你的承诺竟是要置我于死地。若不是我哥哥及时赶来救我,如今我已是亡魂。就因为我哥哥救我,他对我哥哥不满。在我哥哥遇刺中毒后竟是见死不救,断了药材。我与师父会医,可以去采药。这件事就算了。可是他竟然诬陷我们窃取拓坞国情报,竟将我们一行四人悉数关入牢中。我哥哥本就身重剧毒,等人救命,他这一出不是害人性命是什么?”

花色一席话说完, ;垂柳已是目瞪口呆。捂着嘴巴失了声。而后也不知哪来的气力挣脱开拉扯着自己的侍卫,小心翼翼的又上前两步半跪在地上轻声哽咽道:“姐姐,义父不能死,我与他换可行?”

花色看向垂柳,慢慢地笑出声来。道:“垂柳,你知道我的。”

垂柳泪眼婆娑的又上前两步对花色道:“姐姐,我这就将你哥哥他们放出来可好?既是被囚禁也不见得会死啊。”

花色不愿见垂柳的神情,垂下眼睑道:“晚了,晚了,你知道我逃出来多少天了?十七天!十七天……哈哈哈……我被囚在牢中的时候不算,已经十七天了……”说完呜呜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