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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厉害。

“打断人腿也不是你个性，你敢么。”陶雨浓嘟囔了一句。

“我整天给人开颅，你说我敢不敢？”

闻溪午抿唇看着她笑。

郝知时心思敏锐，第一个看出她对闻溪午有歪心思，而她，知道郝知时暗恋一个大姐姐。

他们都喜欢上一个把自己当小屁孩的人，那是同病相怜，不是男女私情。

“真是他？”闻溪午面色收紧。

再僵持下去，陶雨浓担心郝知时保不住那条腿了。

她直直望着闻溪午，眼神坦荡直接，毫不避讳：

“我和时哥是特纯洁的关系，怀疑我跟他，还不如怀疑我跟你呢。”

听到这，闻溪午愣住，挂在唇角的笑意散开，似乎觉得被冒犯了。

陶雨浓心里的那个小魔鬼又出来作祟，此刻她竟然觉得，冒犯他是件挺带感的事。

怕他不信，又重复一遍：

“真不是他，也不是别人，你别问了。”

“行。”

闻溪午笑着点头，识趣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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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闻溪午放慢了脚步迁就她，两人并排走着。

他好久没仔细看这个从小追着自己跑的小姑娘了。

她长高了，身形显得愈发单薄，头发蓄长，随意扎着垂在腰际。

因为从小练舞的缘故，她即使是低头走路的时候，肩背还是笔直的，姿态挺拔优雅，那股灵气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

有必要给林禹哲挂个眼科专家号好好看看。

似乎是注意到闻溪午在打量她，陶雨浓忽然停住脚步，迎着阳光眯起眼睛，扬着微红的小脸直直望着他：

“闻叔叔，你觉得现在的生活快乐吗？”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但是他并不吝惜答案。

“桃桃，追求快乐的人是不会做医生的。我每天有写不完的病例，还要一台接一台手术，想请你好好吃一顿饭都要提前规划，从这个维度上看，闻叔叔算不上快乐。”

“不过幸好，生活有太多比快乐更重要的事。”

闻溪午笑着补充了一句，像是安慰。

陶雨浓追问：“比如？”

“比如拯救生命。”闻溪午掷地有声。

换别人说这话，陶雨浓得翻个大白眼，但是闻溪午就不会给人这种虚假的感觉。

一个高考状元有资格这么说，因为他就是这么做的。

他凭借刻苦和勤奋，一步步走出那个舒适的小海岛，进入一等学府，融进这繁华的都市，默默奉献自己的所学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