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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是他的计划,这才是他时刻表中安排的内容。他在泰坦尼克号最华丽的地方邀请她,一起在数千人面前翩翩起舞。然后,拉着她的手,从奢华热闹的舞会上逃跑,跑到黑暗的甲板上,仅有他们两人的地方,继续狂欢。
“伯特兰小姐,您愿意成为我的舞伴吗?”
玛蒂尔达率先起身,拢好有些松散的秀发,答应星空下的男人:“好!”
“踩上来。”卡尔脱下礼服外套铺在地上,起身环住她的腰,吻住她。
“你很美。”
夜风送来乐声,这对男女在空无一人的甲板上,漫天繁星的注视下,相拥共舞。
没有掌声,没有相机,是一支独属他们两人的舞蹈。以供多年后在记忆里细细回味。
“我承诺,你将是我此生唯一的舞伴。”
贴在女人耳边,卡尔依旧如此承诺。
玛蒂尔达笑起来:“我不需要!而且,这种甜言蜜语只能骗小姑娘!”
“在我眼里,你就是小姑娘。”
“我只骗你一个小姑娘!”
从扇套里抽出扇子,打在黑发男人额头上,玛蒂尔达轻哼:“你被德卢卡教坏了?”她记得这人大半天前嘴里根本蹦不出一个甜蜜的词。
“不要提他。”卡尔的眼神变得幽暗,他夺过女人的镶金扇子,朝后随手一丢,把贵族小姐拉入怀中,柔声道:“你早该清楚,我是个坏透了的大坏蛋。”
任由男人轻轻抚摸自己后背,玛蒂尔达灵巧地握住卡尔腋下枪套中的枪柄,“参加舞会带这种东西,的确是个坏蛋!”
嘭,一声闷响,枪套连着里面的金属物体掉落,砸在甲板上。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对故事内容有什么想法,随时告诉我呀~
☆、钥匙
“听着,我不要那句话!”玛蒂尔达背靠船头护栏,用膝盖顶住黑发男人前倾的胸膛,认真地说,“我相信你每一个承诺。可惜,付出与收获对等,你能如此,我却不能。”
如果玛蒂尔达与卡尔一同参加或者举办舞会,除了第一支舞曲是他们共舞,他们会一直交换舞伴,直到奏响结束曲的时候,他们才能再次共舞。
在表面上逐渐不再看重血统的美洲,父母早逝的玛蒂尔达与钢铁继承人卡尔的家境有明显差距。她对他说:“我不会让你为了维持承诺而影响社交。这个社交指的不仅是你的,还有我的。”玛蒂尔达看来,这个男人的承诺很巧妙,不像其他男女那样女人是男人的玩具,从一开始卡尔的态度就决定了他们是平等的,他做出如此承诺,她难道不需做出回应?
“虽然很想答应你,可我需要通过舞会扩大交际,我的舞伴会有很多。”
她在向他提出要求,或者说,借此讨论未来安排。玛蒂尔达·伯特兰是出生在法国巴黎的贵族之后,传承数百年,安然渡过法国大革命、拿破仑时期、共和国时期的波旁皇室贵族哪能简单?父母早丧的她继承的遗产足以令无数男人前仆后继,可为什么她直到二十岁还未订婚?为什么她的姨母会把财产留给她?为什么她会离开法国只身前往美洲?不管在人前多么温柔识趣,她从没想过做什么人的附庸,她向来有野心,想要的东西比一般人都多。她偏爱把一切握在手心,属于她的只能为她所用。
去往美洲前,她便开始拓宽美国的人脉,借由玛德琳还有欧巴特夫人,她结识了阿斯特四世与古根海姆。选择搭载大量名流的泰坦尼克号的目的自然很简单。
泰坦尼克号启航的第一场舞会,她看见了似乎在寻找什么的黑发男人,她当时就明白这人不是在寻找舞伴,而与她有相似的目的。果然,她看见他站在一等舱最显赫的那群人间,与他们相谈甚欢。可能是上帝的安排,她目睹了这个男人走进舞厅时的冷漠,注视酒杯倾倒的寂寥与释然,再到与人共舞时的微笑。她开始关注他,很快从别人的三言两语中拼凑出卡尔·霍克利的基本信息。这是个不懂女人的男人,她根据收集到卡尔·霍克利与未婚妻相处的零散信息得出结论。
与卡尔接触后玛蒂尔达发觉,卡尔在其他方面很优秀,在男女之事上却意外的像只小白兔。他适合她,她动心了。直白地说,玛蒂尔达以卡尔作为目标,综合考虑了很多因素,不只‘动心’。若身前的男人她不爱便罢,可她爱了,便定会以心换心。她不想伤害对方,想那张纸永远为她白下去,想得到对方,更想把他完全握在手里。也因如此,她喜欢卡尔的那句话,却不敢接受。
克制住继续的冲动,卡尔眨眼,轻轻笑起来,怜爱地握住她的手。
虽然卡尔自认为除了今晚的舞会以及将来可能会有的订婚以及婚礼舞会,他不会如以前那般再有兴趣参加其他人举办的乏味活动,但他不得不承认,如果有将来,玛蒂尔达直白的拒绝比简单答应更让他满意。他由此确定,她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