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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每次提出吃的要求运气就这么好,前两日突然降霜,庄子里一只母羊为了保护刚断奶的小羊自己冻死了,庄子上自己用配方阉了一下,送过来,正好中午我和老夫人一起研究了一下,尝了尝觉得不错,老夫人就分了我一些羊排,我正想着什么时候吃呢,就有人这么好运的撞上来了,是不是有人得了消息故意的啊。”仁杞揶揄的看着团哥儿,卫安听仁杞这样说想起,难怪刚刚去给母亲请按时,听说自己打了只野鸭,一定要自己带着鸭子让仁杞做了在她这里吃饭。
“娘亲最厉害了,今天和爹爹在外面吃饭,我觉得那些菜做的都不如娘你做的好吃。”团哥儿赶紧奉承仁杞。
“知道了知道了,羊排、野鸭一个都不少。”仁杞笑着让银叶把鸭子送去厨房让人弄干净,用烈酒阉了消毒。
“那只小羊羔没有母亲有些被羊群排斥,所以我就让人迁过来了,这几天外面冷了,后面过年了,你就不要总是跑出去玩了,养养可怜的小羊羔也很有趣的。”
“可是我吃了它的母亲,它会不会怪我。”团哥儿虽然有些跃跃欲试,可是还是有些犹豫。
“你不吃它母亲,带点它熟悉的味道,它凭什么亲近你啊,就像你长得像阿公、阿嬷、爹爹、和娘,所以大家才都这么疼爱你啊。”
“说的有道理,我一定会认真对待这个生命的。”团哥儿严肃的保证到。
“嗯,娘去做饭了,你把这几天写的字给你爹爹看看吧。”
经过仁杞不懈的奋斗,一个时辰后,红烧大羊排、烧野鸭、四只椒盐鹌鹑、碧螺虾仁、胡萝卜玉米小羊排汤上桌了,因为有下酒的鹌鹑就把烧鸭子还剩下的半小壶烧刀子酒给卫安喝下了,看着桌上大口大口吃着羊排的团哥儿,仁杞觉得很满足,感谢上天给自己的馈赠。
“我刚刚看到团哥儿开始写句子了。”
“嗯,他阿公看他手稳,就教他写三字经了,这个简单,后面的千字文论语等书,等他四、五岁了,可以拿住正经的毛笔再练,先让他学会静心专注。”仁杞想了想对卫安说。
“团哥儿今天出去玩的时候跟我抱怨一个人有时太无聊了。”卫安继续看着仁杞的眼睛说道。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仁杞有些吃惊。
“仁杞,团哥儿已经两岁半了。”卫安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感觉酒劲好像上来了。
“是啊,仁杞知道啊。”仁杞不明白卫安的意思。
“我是说,你有没有想过给他添些弟弟?”卫安突然抱住仁杞,在她耳边低语,仁杞惊的瞪大双眼,久久回不来神,然后又羞又气,不知是被羞的还是被卫安身上的酒气熏得,两颊通红,卫安看着这样的仁杞,果断决定黑灯落帐滚床单。
树欲静而风不止
第十八章
今年的过年,因为文国公夫人来求情,夫人得以解了禁足,所以在十五元宵这天,夫人罕见的上桌了,不同于以前的嚣张,今年首先向老夫人告了罪,表示不能伺候用餐的愧意,也没为难仁杞和金铃,大家三代同堂热热闹闹的一同用了顿午宴。仁杞和金铃不动声色的对视两眼,明白又要开始拉响警报,而且这次程度要加强,看来文国公府人不仅来求了情,还送了些好料给夫人才是。
这回夫人还真是变得不一样了,主动的给老夫人请安,表示自己的不孝,现在身子好了一些,决定弥补,又装作柔弱渐渐拉回卫安的心,对待姨娘也是客客气气,让姨娘喝杯茶就退下了。
这样持续了两个月,到了三月,今天夫人终于沉不住气了。
“说来妹妹娘家,还是国舅府府上的,不要顾忌那么多,免得让团哥儿以后出门都认不得亲戚了。”这日夫人温柔的进行着妻妾会谈。
“夫人说的哪里话,团哥儿只是个庶出,攀不上国舅府这样的大靠山,还是要仰仗将军多多栽培。”仁杞心中有些了然,看来一开年,四皇子弹劾说一众大臣过年宴请太过奢华,并送上户部和吏部尚书家宴请的名单和宴客之物,让皇上大怒,命大理寺严查各个官员,两个尚书也直接下马,文人党的三皇子党势力受到了重大打击,开始寻求皇后娘娘的支持的事情是真实的了。
好在因为过年之时老国公有些病了,卫安作为世子要在家接待客人,除了老夫人的娘家,如今的工部尚书府,文国公府、国舅府、和自己交好的武将刘家、镇南将军府,就没有再去其他家里了,只送了些薄礼过去,总算是逃过一劫。
“妹妹不要这么见外,如今你生下团哥儿,早已不同往日,好好为国公府争取利益也是我们女人该做的事情。”夫人见仁杞不买账,拉下脸直接开口了。
“是,仁杞记住了,谢夫人教诲。”
“好了,你们回去吧,我累了,要歇息了。”
“妾身仁杞(金铃)告退。”
仁杞和金铃看看彼此,沉默的分开了,仁杞知道金铃是在担心自己,不过恰恰相反,仁杞自己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官员贪污舞弊,不可能只有文官是这样,镇守一方的武将才更有可能仗着山高皇帝远在那里逍遥自在,现代的社会也是如此,最早出现贪污的就是军队改革弄起来的。若是到那时候,就轮到四皇子头疼三皇子得意了,那夫人肯定就不是如今这副派头了。得想个法子把她给支开走,不能让她呆在娘家伸手够得到的地方。
夫人一直催仁杞催的紧,导致她最近总是心烦气躁,让白薇找碧鼓询问了一下,发现国舅府对三皇子抛来的橄榄枝的态度非常客气,所以也决定先按兵不动。但是到了月底,有风声传来,江南查处的一个知府,和江南大营里的一个将军有些勾结,时局彻底开始混乱了,三皇子阵营得到暂时的喘气机会,北方的游牧民族因为冬日里大批牲畜被冻死,已经南下两次滋扰边疆,前日得来的战报已经说丢失一个城池了,然皇上大怒,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深差下去,这让三皇子更加的焦急了。
“嬷嬷这醋溜白菜怎么还一点酸味都没有,再去加点醋。”仁杞吃着不对味,有些发脾气的说着。
“姨娘,这是第二次了,再加就有半瓶了,嬷嬷尝尝是不是瓶子没改紧让醋跑了味。”嬷嬷疑惑的说着。
“哎呦,这么酸,姨娘还说没味儿。”嬷嬷吃过后,怕仁杞不信,又让旁边的银叶桐花都吃了一口,都觉得酸的不得了。
“说来姨娘您的小日子,上个月来的短暂量也少,现在也没有来的迹象,会不会不是因为最近心气躁动,没有休息好,而是……”李嬷嬷一听桐花说赶紧拉过仁杞的手腕,把了把脉。
“恭喜姨娘,您已经有一个半月的身孕了。”李嬷嬷对她说。
“先不要铺张,别让外面的人知道,这个身孕我要好好利用,来给自己和孩子把握住时机。”仁杞立刻制止了要去汇报给老夫人的桐花。
“嬷嬷还请让白薇问问碧鼓,边关战事目前究竟如何了。”仁杞想了想,看看嬷嬷有些犹豫,严肃的告诉她。
“这……”
“嬷嬷要知道,如今夫人的身子虽说不易有孕可是已经可以出来走动了,只有把她远远的弄走,咱们才能好下去,否则她就能抱走团哥儿了。”李嬷嬷听到仁杞后面的话,震惊的有些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