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相亲(第1页)
“老公,早。《 ”刘梅伸着懒腰从卧室里走出来,随即看到正坐在沙上抽烟的陶明远,随口说了一声,就准备去卫生间洗漱。
“哼,还早?”陶明远瞪了一眼刘梅,没好气地说道,“这都快十点了!你和夏夏都是大懒虫,你这时候才起床,夏夏更好,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夏夏昨晚11点才到家,肯定很累。而且她现在是大学生了,又不像高中时候,放寒假还要去补课,左右也没事,你让她多睡一会有什么要紧?你怎么不去学周扒皮,在夏夏房门口学公鸡叫几声?”刘梅也瞪了一眼自己的老公,不满地说道,然后突然醒悟过来,疑惑地问道,“咦,你怎么还不去公司上班?”
虽然家有亿万家财,但膝下只有一女,中年空巢的感觉还是挺不好受。所以陶夏去读大学的这半年,陶明远和刘梅总觉得家里空虚寂寞冷,于是经常下意识地斗斗嘴,多少也给家里增添了一点热闹气氛。
让刘梅奇怪的是,这回陶明远并没有还嘴,反而笑了起来,脸上一股掩饰不住的得意之情:“哦,我今天有事,要带夏夏出去一趟,大约三四天吧。你赶紧给夏夏收拾几件漂亮的衣服,外套也多带些。我们开那台宾利车去,车子尾箱大,可以多扔几个包进去。”
“有事?有什么事?夏夏刚回来,我还没看上几眼,你就要带她出去?好啊,你们父女俩是出去旅游是不是。要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刘梅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愤怒地说道。
“小声点!是好事!”陶明远一见老婆飚。顿时心虚地站起身来,搂着刘梅的肩膀低声说道,“我是要带夏夏出去玩几天,去见两个人,你就别跟着掺合了!”
“见什么人?”刘梅狐疑地打量着陶明远的表情。
“唐风!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那个京城权贵,我当兵时的老战友,红二代,唐老的儿子!我邀请他们一家人来凤凰、张家。界玩一趟。正好夏夏回来了,可以给他们做做向导,也给年轻人一个接触的机会。”陶明远神秘地说道。
“你是想……”刘梅顿时恍然大悟,吃惊地问道,“你不是不让夏夏大学前谈恋爱吗?怎么玩起相亲来了?”
“这次机会难得啊!我听说唐源不久后就要被重用了,当封疆大吏!他才四十多,还年轻,再过几年,说不定就能走到更高的位置,这可是十足的大金腿啊。咱们这时候不去抱大腿,以后可就迟了!”
虽然偌大的客厅里并没有别人。但陶明远还是压低了声音,在刘梅耳旁轻声说道,“你也知道,我们虽然有点钱,但只是个商人,钱权不结合,就算是当个了亿万富翁,又怎么样?我们都是从六七十年代走过来的,得明白一个道理,哪天国家想搞什么运动了,就能干脆利落地收拾你!何况我们的第一桶金也不太干净,这是我长期以来的一块心病啊!”
“嗯,如果是这样,就至少能保住我们陶家的产业三代不败。”刘梅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她眼睛一亮,嘀咕道,“就是不知道他们家小子,能不能看上咱们家夏夏?”
“地主家也没余粮啊。”陶明远狡黠一笑,说道,“现在不比以前了,红二代想致富,也有许多顾忌。咱们是强强联合,唐风自然明白这个好处。所以我一把夏夏的照片给她,并邀请他们一家来怀仁市玩,他立即闻弦歌而知雅意了,马上答应飞过来,而且也把他们家小子的照片给我看了,嘿嘿,长得还挺帅,据说是京城四大才子之一。”
“京城四大才子?这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你没看过周星星的那部《唐伯虎点秋香》吗……”刘梅马上纠结起来,“才子才子,也不知有多风流?”
“没事,我打听过,他叫唐滔,为人处事挺靠谱的,就是喜欢飚车,不过技术特别好,没出过事。加上为人豪爽,交际很广,人也长得帅,所以才得了这个称号。而且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哪个不会荒唐一阵子?再说他是红三代,也会有不少顾忌的。只要结了婚,就等于拴上了一根绳子,能保陶家一世平安,保夏夏一生幸福。”陶明远解释道。
“哦,那就好。”刘梅顿时松了一口气。
两夫妻谈得高兴,一时间都忘了,他们的女儿是不是愿意去这位大才子去相亲,还得打上个疑问号。
这时候,陶夏其实早就醒了,正躺在床上呆。
京城大学昨天刚放寒假,陶夏就赶紧坐飞机回家了。
事前她也没告诉丁旭,一方面是想给丁旭一个惊喜,另一方面是上次被丁旭强吻之后,陶夏也一直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丁旭,是该先大义凛然地当面斥责丁旭的无礼行为,之后再半推半就地淡化这件往事,还是按自己的心意行事,直接成为丁旭的女朋友?
一想到后者,陶夏的脸就红得厉害,只觉得不但脸热,身上也莫名其妙地热,就像上次被丁旭搂着那样。
终于可以悄悄地去见丁旭了,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只是……他还会象上次那样粗鲁吗?
昨晚,陶夏把头蒙在被窝里,一直在想这件事,又害羞,又有些期盼,几乎通晚失眠,到了早上才睡着了一小会。此刻她一想到丁旭上次给自己留下的无比深刻的那三秒钟,就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怎么也下不了决心起床,索性就躲在被窝里赖床,想拖延一点时间。
“砰砰砰……”
这时门被敲响了,陶莉一把推开房门,作了个古人万福的姿态。捏着嗓子说道:“大小姐。老爷有请……”
“莉姐。你干嘛呀?”陶夏把头伸出被窝,娇笑道。
笑声未落,陶夏温暖的小被窝就被陶莉一把掀飞了。
“别呀,我再睡会。”陶夏就像八爪章鱼一样,使劲地缠着自己还剩一半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