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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1页)

“不会的,如果我们做得正确的话。”我说。“好好想想,OK?但第一件事,我们要去找维洛妮卡?李曼。”

第十七章

我们决定去校园咖啡厅去找维洛妮卡??李曼,因为那是她经常出没的地方。在去咖啡厅的路上,我最终还是把我的噩梦告诉了笛瑞儿和安珀,当然,那是经过我剪辑以后的版本。

我告诉她们,查德是怎样出现在窗口的,讲了“爱是滑稽的”字条,怎么给我三枝百合,让我转交给笛瑞儿。三枝百合——而不是四枝——可能是指已经过去了一天,而我们离即将发生的危险又更近了一步。安珀问了各种各样的问题——查德是不是提到了PJ,当他送百合的时候是在笑,还是表现得很忧郁——而笛瑞儿问我的只是,首先,为什么我偏偏梦到了查德。

我深深地吸口气,默默地数到五,然后告诉她,查德在我梦里的出现可能并不重要。我梦到他可能是因为昨天他出现在窗口,还从球衣里掏出了那张字条。

或者,也许他的确和这件事有点关系。

我们推开咖啡厅的门,维洛妮卡就在眼前。她和多娜?唐林,班级的小广播,坐在一张环型的桌子边。我们平常不怎么到这里来,因为这儿的确不是我们的人聚集的地方——都是一些结党营私的小圈子,和一些饱受折磨的“艺术家类型”。这个咖啡厅很久以前曾是一个剧院,他们用来演戏的礼堂,所以还保留了剧院的东西——舞台、观众席、戏剧脚本一样的菜谱,和导演椅。老师和管理者们在指这个咖啡厅时叫它的名字,“舞台”;而其他所有人都叫它“绞刑吏”,因为据传说,某个女孩没有能在《克鲁索》中当上女主角,上吊了,所以就杜撰出这个名字。

“我真的是好喜欢咖啡的味道。”安珀说。“我得来一杯。”她靠在柜台上,发现多诺万坐在角落里,一边啜着一杯浓咖啡,一边在画着放奶油和糖的架子。“嗨,多诺万,”安珀唱着说,瞟了瞟笛瑞儿。“想给我买杯咖啡吗?”多诺万摆摆手,又接着低头画画了。

“我猜那是在说不。”笛瑞儿说。“此外,你不知道咖啡会让牙变黑吗?”笛瑞儿的目光落在玻璃柜台后面的糖果盘里——肉桂烤饼,巧克力、澳大利亚坚果曲奇,粉色套边的姜饼。“你们忘了我们来干什么来了?”我问。

“没有,”笛瑞儿说。“让我们一劳永逸地了结这件事吧。维洛妮卡??李曼可绝对不是我乐于交谈的对象。”

“听着,”我说,“你们之间也许会有相当的共同之处。你必须,至少在下面的十分钟里,和她好好相处。”

“我知道我和她有什么共同之处。自打我认识她,她就在追我的男朋友。”

“真不愿打破你幻想的肥皂泡,笛瑞儿,他现在已经不是你的男朋友了。”安珀搅拌着咖啡摩卡和生奶油。“真好喝。我看不如直接走到她那,在她的大腿上灌上多多多多的脂肪。斯泰西,使出你的魔法。”

“你没开玩笑吧?”笛瑞儿说。“多娜的大腿已经是上好的做陀螺的材料了。”

“真对。”安珀说,又看了她一眼。

“你们俩能不能消停一会?”我说。“我们到这来是和维洛妮卡谈话的。”

“是鼻涕罗尼。”安珀纠正我。

我扫了一眼维洛妮卡。她正在用一个盛麦片粥的碗喝咖啡,象法国人那样——据我们的法语书说。她抬起头看到我,对着多娜耳语了几句。多娜笑了。她用她的杯子撞了一下维洛妮卡的碗,为她们之间的笑话干杯。

“真是无法容忍。”安珀说,“我们去消灭她们。”

“我们不能,”我说。“不是现在。”

维洛妮卡又对多娜说了些什么,然后两个人快步离开了桌子。

“她们过来了。”笛瑞儿说。

“鼻涕警惕了。”安珀把鼻子翘到了天上。

“你们几个有什么问题吧?”维洛妮卡问。“你们看上去和这里有点格格不入呀。”

“唯一和这里格格不入的是你的头发,”安珀说,“谁有火柴吗?”

“哈哈。”维洛妮卡冷淡地拍了拍她脑袋上面高高耸立的的发胶盖头发。

“别听她的。”笛瑞儿说,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安珀。“她有的时候就是那么不成熟。”

维洛妮卡上下打量着笛瑞儿,目光最后停在了她的格子衬衫上,挑起了一只眉毛:笛瑞儿把衬衫卷到了腰间,衣服看上去短了不少。“今年我们没怎么说过话,挺遗憾的,”维洛妮卡跟她说。“如果我要是在男寝多逗留一些时间,也许就会在那撞见你。话说回来,我可不想得到什么坏名声。你知道那种滋味的。”

我跨了一步,站在她们之间。“实际上,维洛妮卡,我们是来这找你的。”

“真的吗?”她说。

“难以置信,是吗?”安珀把肉桂沫倒在手掌里,然后用嘴舔着。

我用胳膊肘捅了捅她,叫她闭嘴。

“你知道吗,斯泰西,”维洛妮卡开始说,“你在法语课上睡着了的那次,可真把我吓掉魂儿了。不是每天你都能听到有人尖叫着说,他杀死了那个女孩。何况,是在法语课上。”

“我说的是,我没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