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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不想死(第1页)

怔了一会,俞文照突地又笑了,丁七郎莫名其妙,问道:“小祖宗,你又想到什么了?”

俞文照得意之极地道:“老子不想了。”

丁七郎听不明白:“什么不想了?”

“老子一来不想那张地图去哪了,二则也不想要那宗宝藏了。”俞文照施施然地坐在椅子有神情十分自在舒服,“这两个家伙他妈的既然是死心踏地打好了主意的不招供画押,那也是天要下雨,他老妈要嫁人,谁也没法子的事情。现在老子们倒要跟他们算算旧帐了。”

丁七郎思路跟不上来:“算什么旧帐?”

俞文照笑嘻嘻地看着顾家兄弟,突地板起脸来:“老子们在少林寺放火杀人,杀人放火,关你们两个王八蛋的鸟事?你们他妈的仗着人多便来一路追了老子们几百里地,真当老子们是好欺负的么?也他妈招子不放亮点,也不去打听打听,老子这恶人王是你家隔壁玩泥巴的小屁娃娃么?你们说欺负就能欺负?你娘咧!”

顾氏兄弟一起想要说话,却被俞文照手只一动,便已抓起了桌上两锭大银扬手打到了两人嘴里,满嘴的牙齿被打得一个不剩,连嘴角也被撕开了半寸左右,顿时两人被震得昏死过去,脸上流出血来。

俞文照道:“你们两个杂种他妈的既然要钱不要命,那么老子便给你们银子,要了你们的命也就是了!老丁,把两个元宝塞到这两个龟孙子狗杂种的喉管上去,老子让他们吃银子而死,那也是一样恩典了!”

五月初七,亡宋旧都临安府。

杨琏真珈明明听得浙江行省平章故意不让那少年自在侯跟自己对面,省得弄出大事来,先期便请那汉人少年到灵隐寺里歇下了,却还是接到了俞文照递来的拜帖,有些莫名其妙。

杨琏真珈权势极重,旁边的心腹生怕这行事诡异,杀人如麻的自在侯弄什么花样,打开拜匣取出拜帖送到他面前,杨琏真珈看见上面写着七个字:“老杨你吃饭了没”,不觉呆了一呆,自从这汉人少年一到临安,竟然杀了一千多人,赵万武回来把那恶人王拿着一把宝剑杀死一千蒙古兵的事跟他一说,当时连他也吃了一惊。

佛宗喇嘛分为青、红、黄两教,杨琏真珈便是这三教的总掌教,在西部权威最重,红教和青教一向在青海一带传教,则已潜居西藏,不问世事,但两教的武功同样都出于密宗,一向是他所深知的,五个红教师座下弟子居然在那四个人手里并没有走过几招,便死于非命,这也还可说,但若要说那个汉人少年一个人拿着把剑竟然杀死了铁帖睦耳和他带去的一千元兵,那可就真是难以置信了,但他也知道这赵万武是绝不敢在自己面前说假话的,因为赵万武已可算得上是他的心腹,本来修镇南塔,赵万武是在监工的,不过刚好回来禀报工程耗用银钱木材石料的情况的,一想到这人精明可靠,便派他来看看这皇帝亲封的汉人少年自在侯,赵万武确是不敢在杨琏真珈面前说假话,但那也实在太过匪夷所思,耸人听闻,难以置信,杨琏真珈足足怔了半盏茶时间,这才信了他的话。

杨琏真珈虽不读汉人书史,却也知道但凡侯爵,都必定有所指,譬如说什么万户侯便一定有一万户人给他纳钱、千户侯则有一千户人来交钱,若是以地名为侯,那便差不多是当地的百姓都要向这人纳钱,只不过封地的贫瘠富饶,则是看皇帝怎么分配罢了。所以一听得忽必烈诏告天下封一个汉人少年为自在侯这样从所未见古怪的侯爵,便知道其实忽必烈也没把这汉人少年当一回事,至

少这只不过是一个笼络的权宜之计,并没有什么真心在其中。偏生杨琏真珈一向在江南横行惯了,在朝庭没有什么真心结交的朋党,不过是些表面应承罢了,于是便也就不知道这汉人少年“救驾”的真相,这才敢听得他要到南昌府去时以为他要图轻松从水路上走,便派了好几起人在各水路之上拦截,这三四天的时间,总算也了解到了这小鬼是个不好惹的角色,正跟了武当派的几个道人和江南武林中人商量应付之策时,把门的一个青年喇嘛鼻青脸肿的进来说是自在侯来拜,不觉吃了一惊。

几个道人和江南武林中人退到了后面,杨琏真珈向那喇嘛道:“那你叫他们进来!”

那喇嘛是青海青教弟子,本来以为自己被人打了进来,掌教必定会不管对方是什么人都会杀了给自己出气,却不料竟是要他们进来,怔了怔,又道:“回禀掌教真人,来的是一个独臂汉子,虽然有五十来岁的样子了,但看来居然敢三四十岁年纪一年,精神得很。”

杨琏真珈怔了怔,赵万武在屏风后面轻轻地道:“丁七郎。”

杨琏真珈冷笑了笑,却还是向那青年喇嘛道:“你去叫他进来。”

那青教喇嘛也不敢多说,便走了出去。

来的果然是丁七郎,丁七郎跟着那青教喇嘛走进来,看见上面高坐的肥胖和尚,淡淡地问道:“你是杨琏真珈?”

杨琏真珈脸色变了变,那门上的喇嘛却早喝声骂道:“混帐,见了掌教真人还不磕头!”

两旁侍立的僧人也齐喝道:“跪下,磕头!”

丁七郎却抬起了右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卷起来,嘴里念道:“董卓、安禄山,还有谁,对了,女真人的海陵王,妙极,妙极,再加上这姓杨的,四大美女之后,怎能不加上四条肥猪?”

众人齐喝道:“大胆!”

丁七郎淡淡地笑了笑:“老子胆子本来就不小,不但不小,而且大得可以,倒也不必你们多说。”

杨琏真珈一摆手,旁侍的众人这才没有开口:“你是鬼愁谷的丁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