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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奕路过易瑜他们班那桌,没看见她。打她电话,她没接。问秦芳易瑜去哪了,她说∶“说了你也不知道。”他脑海里又浮现令易瑜“苦恋六年”的人。喝了点酒,微醺,他去买了一包烟,靠楼梯抽。“找你好久了。”“什么事。”“做我男朋友。”袁立清把他指尖的烟接过来,吸了一口。他没说话,转身就走,被她拉住了,她的手环住他的腰,告诉他,她可以给他一切。安奕承认她很漂亮,但是死缠烂打的追求,真的会让趣味减少一半。“你觉得我想要什么?”安奕低下头玩味地看着她,目光向下。袁立清吻住了他,安奕没有反抗,她更加主动,更加靠近两人距离,伸出舌头进入他的口腔,长腿蹭着他的性器。齐扬来了,咳嗽了两声,下楼。他看见有人进来,本来以为是安奕和易瑜,看到接吻的另有其人“不是有电梯么?”袁立清嘀咕着,顺手挽着安奕,却被他不动声色地撇开。“你什么意思?”袁立微愠,“那刚刚那个吻算什么?”“算感谢你之前接我放学。”安奕说完,转身离开。此时,齐扬已经把录音发给易瑜了。拆了安奕和袁立清的艳遇,再断安奕和易瑜的情路。嗯,能拆一桩是一桩。齐扬对自己的战绩很满意。许立夏买单的空档,易瑜看了手机,安奕打了个未接电话,齐扬发了两条信息。易瑜点开听。嗯,听到有人在接吻,嗯,有人在争执。嗯,再也不想理他了。她想起三个月以前的某一天,她也这么为他伤心过,心里就更加难受。想到他会抱着那个人做爱,搂着那个人睡觉,穿情趣内衣给那个人看,她心里就疼得不行。“烂黄瓜。”她给齐扬回信息,“恶心。”果然,智者不入爱河。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在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安奕先回去了,风吹的他稍微稍微清醒了一点。他承认自己刚刚是有些不清醒,若不是有齐扬那声咳嗽,任由着事情发展,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收场。
当然,安奕也预料到了以齐扬的性格,他一定会告诉易瑜。他们——安奕和易瑜,再没讲过一句话。后来,安奕和齐扬去了北京。他们依旧没有交集,他甚至看不到她的朋友圈。看齐扬的手机才知道,原来易瑜是把自己屏蔽了。她辩论赛输了,她根本不会篮球却当做替补上场,她加入了学生会,她退出了学生会,她跟室友下馆子吃饭……他一条一条地看,好像他还在她身边一样,关注着她的生活动态。赢了就得意洋洋地炫耀,输了也不气馁,吐槽评委没眼光。她真的有某种魔力,能让人快乐。易瑜的状态可谓是“心中无男人,拔刀自然神”,每天坚持早睡早起,运动一个小时后拎着水壶去图书馆看书,许立夏都表示对她刮目相看。渐渐的,图书馆约着周末一起看书成了他们的习惯。学校联谊,易瑜百无聊赖地坐在角落,《知心爱人》响起,许立夏把另一个话筒给她。时过境迁,三年过去,没想到她和许立夏合唱,还是这首歌。她有点感慨,保存了别人拍的一个片段发了朋友圈∶“初中男神竟然是土炮。(ps没有说土炮不好的意思)”安奕打量着视频中的男人,还是许立夏。齐扬睨了他一眼,嘴贱∶“喜欢就上,管他男的女的!。”安奕没说话。许立夏送易瑜回寝室,他变化不小,痞子气质收敛了,看着比以前正气挺拔了,倒是像个青年才俊。他装模作样地亮了一下自己的劳力士∶“时候不早了,我走了。”易瑜说∶“拜拜。”她转身准备上楼却被他叫住,他说,人生第一次送他回家的女生是易瑜。易瑜快速打断∶“时候不早了,早点睡!晚安!”她真的很怕他啰嗦。妈的,他还一句没说完呢。这也是他人生第一次送女生回寝室。他交过那么多那么多女朋友,却从没主动送她们回家。麻烦,不顺路。可是跟易瑜一起,他就不觉得路长。跟她一起,他就很放松——不必保持形象,因为无论他今天打扮的帅不帅,她都会用装作鄙夷地打量他。可他居然觉得这样的她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