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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令最美十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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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死里逃生(第1页)

“卉儿!”孟保元见徐卉晕倒忙上前要察看原由,却被鹭擎天推开了。鹭擎天只看到徐卉的脚腕就明白了这是八成被毒虫给咬了,鹭擎天急忙撕下了衣服勒住了徐卉的腿吸出伤口上的紫黑血液,拿出一颗药塞到徐卉嘴里,背起徐卉赶紧往回走。孟保元看的一脸蒙圈,但也没法说什么,也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怪罪,只好随着鹭擎天回了伏龙寨。

回到山寨鹭擎天忙把徐卉抱回房间躺下,对着跟在后面的孟保元说:“想来是不经意被林中的毒虫还是毒蛇咬了,这伏虎山上多有毒虫蛇蚁,被咬上一口,不会立时毒发毙命,但毒性却会慢慢渗入皮肤,进入五脏的话就是华佗在世都救不了她了,我这颗解毒丹的功效不大,表面上能稍微缓解了,可这毒性依然在体内仍会日益生成,最后还是难逃一死。并且死状也是极其的痛苦的,所以那片林子我安排的人不多,生怕会伤着人,就算有人去那边,也大多也都带着防毒的草药,在那片林子只是被虫子咬了一下,就会昏过去再也醒不过来了,没多久就成了它们的食物,最后被吃的只剩下森森白骨。就算是及时被救了回来,失去了意识的她们也会变成活死人。

“那卉儿……”

“她自己把自己送上一条死路了,这可不好办,对了,你从崖下爬上来的?”

“嗯”孟保元皱了皱眉点点头,没明白鹭擎天的意思。

“你命可真大。”

“什么?”孟保元已经是一头雾水了,可只能看着鹭擎天卖关子。

“没什么,那悬崖就是那些毒虫毒蚁的大本营,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身上全都是血气,它们居然没有想要吃你,可算得上是大发慈悲了,你要救她吗?”

“有办法吗?”孟保元这才算是又看到了些许的希望。

“是,但是我没有办法,之前有一道神医来过伏虎山,留下过话,专门治这种毒,就在你上来的那片山崖绝巘中有一块伸出来的平台,能通向一个山洞,那洞里便是那毒蛇毒虫的大本营,你可听过一句话,但凡是剧毒五步内必有解药吗?那洞中生长着一颗毒草,是那毒的本源,也同时是毒的克星。”

“怎样的克星?”孟保元已经决定要去找到那颗毒草为徐卉治病。

“绿色卷尾,植株上有紫色小花。”

“好,你帮我照顾好她。”说罢孟保元就要向外走,却被鹭擎天伸手阻挡。

“等等,你是想要怎么死?”

“你什么意思?”孟保元看着徐卉快要青紫的脸,变得急切起来。

“还是我去吧,这里毕竟是我的地方,她也是因为我照顾不周,才会中毒的,你留下照顾她吧,等我回来。”鹭擎天束了束腰带还不及孟保元有所反应,便消失不见了,留下孟保元,茫然又忧虑地看着徐卉,徐卉虽然昏迷着,神志倒也清晰,迷糊之中听见鹭擎天要去采什么草药,也不由的揪心起来。

孟保元抓着徐卉的手,沉默不语,想到的都是二人打打闹闹时的样子和初见时那个从天而降的仙女,徐卉就这样不由分说的闯进自己的心,难道现在又要这样突然的离开吗?不,这绝对不可以的,想着想着孟保元落下一滴泪打湿了徐卉的脸庞,徐卉的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孟保元赶紧擦掉了脸上的泪水。

“卉儿,你别吓我,你听得到我说话对吗?你不要有事,你忍一忍,我们可以熬过去的,我不欺负你了,我再也不欺负你了,我们回去,我陪你下棋,我肯定一局都不赢,我们玩你喜欢的游戏,我都让着你。你坚持住啊卉儿。”孟保元还在磨磨唧唧的絮叨,这让意识本就模糊的徐卉快要烦死了,用尽了半天的力气,才吐出一个字:滚。孟保元却好像是更开心了,徐卉只要有意识,生气或者是开心都能让她的意识不会消失,不会昏迷过去的,就这样,孟保元更加喋喋不休个没完,又换了一种方式,跟徐卉磨叽:“我跟你说,徐卉,你既来之则安之,你父亲的仇我可不管,你自己去洗雪,但是你要是死了,你弟弟还有你的小丫头我可也不管了啊,把他们全都赶出去当乞丐,他们没有你的照顾,肯定活不了,还有你那丫鬟,肯定上吊了去陪你,你死了还得连累别人,你是不是太过分了。还有我,我不想让你睡下去的,你别睡,千万别睡。”孟保元心痛的不行,但只能用尽办法不让徐卉的意识消失。

徐卉也知道自己要是睡下去,可能会变成植物人,可是怎么努力都是感觉越来越困,根本就睁不开眼睛,再努力也说不出话来。这时的棠溪也害怕了,自己才跳出人世,这主人就要躺成了个废人,岂不是他没保护好,赶紧从剑里出来,跳进了徐卉的身体,徐卉的灵体看到了棠溪还挺高兴,可还是困倦要离开身体,棠溪赶紧聚拢徐卉的灵体,看到那灵体要失去了意识就赶紧再来一拳,打的徐卉的灵体精神了一些。

“徐卉,你听着,只要你努力,你的魂魄是不会散的,散了你就真的死了,你以为活死人是什么,就是灵魂丢了或者是消失了,你丢了还好办,我能找你回来,你要是消散了我上哪去找你啊,被无常直接眼瞎的带去投胎了都不一定,那你就真的死绝了,你精神点,我护着你。”

“棠溪,我真的好累,我好累。”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你没听见你那小殿下说的吗,我跟你说,你要死了,我可是去涂炭生灵的,你知道我的,我杀了他们就只是发一下怒的事,你要是被杀了,你的血可以再把我封印,你这样肉身不死灵魂死了,可是等于我的封印一直解开的,我可是随便怎么样都行了知道吗?你不是想让我成为一把神兵吗,你都不在了,我可随意发挥了啊”

“不行,棠溪,不可以这样的。”徐卉勉强的打起精神,棠溪则是努力的给她护法,用念力护着她不让她消散,可是时间没办法太长,只能等鹭擎天回来了。

鹭擎天离开了房中赶紧和身旁的伍程说“张神医在镇子里,去找他。要快,晚了就来不及了。”于是便离开了寨子往山崖边去了,伏虎山的山势陡峭断臂悬崖众多,真的是

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求攀岩。清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门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

鹭擎天揽着绳子向下荡,一点一点地往山崖底下去,两边只有凸起的崖壁横生的枝蔓和掉落的石子,脚下一滑,便跌进无尽的深渊了。鹭擎天小心翼翼的向下一瞥,却见到旁边行出的枝蔓上一条乌黑的大蛇正调皮的吐着舌头,认真的注视着自己的这顿午餐,仿佛正盘算着吃法。

鹭擎天从身间拿出飞镖准备着刺向大蛇,可蛇狡猾的很,看出杀机便迅速的攻向鹭擎天鹭擎天掷出飞标便割断了那蛇的喉咙,一节的蛇头掉向深渊,半截的佘尾还盘在树枝上滴着污血,鹭擎天刚要舒一口气,却见绳子上爬满了虫子。细小的虫子密密麻麻的铺在绳子上爬向鹭擎天仿佛炫耀着自己才是胜利者,在看那蛇尾已被虫子吃得只剩一堆骨头掉落到深谷去了,与其这样死掉,倒不如掉下去摔个粉碎,这虫子要爬到自己身上的时候鹭擎天松开了,握着绳子的手,就这样掉下去了……

再醒来的鹭擎天,被刺眼的光芒晃得睁不开眼,却惊讶于自己并没有死。向下望去,依然是不知其源的深渊,自己在横生的崖壁上被树蔓包裹着,感叹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也庆幸自己逃过一劫,看着那枝蔓很是丰茂,却不是垂下来的。鹭擎天拨开枝蔓,一个洞穴的入口就这样出现在眼前,想来是那毒虫的大板营也是那毒草的所在。鹭擎天壮着胆子走了进去,好在自己随身带了火折子,好歹能照亮前方的路,路口很窄,鹭擎天勉强的俯身前行,石壁上粘粘的,也不知是什么东西?上面沾满了很多虫子,一难怪洞口没有毒虫原是这粘液粘住了,如此复行了十几米,通路开始宽敞起来,仿佛有光源的存在。这样的地方,看起来还像是个墓室一样的存在,只有墓道才会是这样的设计吧,走下去竟是山谷奇花异草足有人高,艺猪猪迎着太阳长的很好,鹭擎天正呐喊着却听见稀稀疏疏的声音,回头一看,一大珠的食人花,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要把自己吃进去呢,鹭擎天一个闪身忙躲开了它,却被一株像锯齿一样锋利的植株割伤了胳膊,鹭擎天嘶的一声,却见那植株吸进了鲜血,且十分愉悦的武动这叶子又伸向了自己,再看周围一地的骨头,蛇的狼的还有人的,鹭擎天明白了一切。

鹭擎天赶忙离这些植物远了一些,却闻到阵阵花香有着摄魄的力量。鹭擎天神志开始迷茫,迷离着看着那些吃人的植物,好像动弹不得,那植物好像在说,别走了,让我们吃了你吧,正要被吸食的鹭擎天,耳边突然响起姐姐的声音:“擎天,快走!”鹭擎天一个机灵忙退了开来,定了定神,掩住口鼻小心的走开,一点一点向山谷深处去了,渐渐的身边的植物少了,土地变得开阔了起来,只见眼前一片紫色的花,周围没有任何的植物,连泥土也是干硬的,一群蚂蚁在花下打着圈,仿佛啃食着花叶,然后死了一批,从花上掉下来而活着的蚂蚁,就从黑色变成了红色,不知道爬但哪里去了?想来是有个出口吧?鹭擎天也明白了这毒虫的来源,原来是这株毒草的威力太大,吃了毒草的花蜜,蚂蚁受不了的就死了,受得了的就变异了,成了剧毒的温床,再把这毒带了出去,可是这毒草又是为什么变得这么厉害的呢?就这一株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枯萎或者死亡?

鹭擎天见此草,该是张大夫所说的那毒草了,要知道它的原因,就要接近它,可正要接近毒草,却有一条人粗的巨蟒,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直奔鹭擎天而来……

这边孟保元看着徐卉,又看了看已经暮色暗沉得天空,不知鹭擎天能否平安归来,担心了起来,眼看着徐卉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孟保元担心的不行。

“卉儿,不会有事的,对不对?我不欺负你了,以后你欺负我好吗?你醒过来好不好?”可能会毫无反应,这让孟保元着急的不行,而他不知在徐卉的梦里,这一天被棠溪安排的过的很是快乐,为了让徐卉的意识不消散,他努力让徐卉想着更多快乐的事情。

徐卉梦到回到了小的时候,爸爸妈妈陪着自己,有朋友和自己一起在公园玩耍,一切都是平静安逸的样子,一直活在小时候,无忧无虑的该多好,徐卉玩耍在蓝色的天空下跑着跳着,却不知自己的气息,越来越微弱。棠溪也是坚持不住了。

孟保元发现徐卉面色青紫喘息的好像困难了起来,慌张的喊着徐卉的名字,这时从屋外走一人,白须白发白眉,面色红润很硬朗,可完全没有理会孟保元,径直走向徐卉翻了翻徐卉的眼皮,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金针刺向徐卉的脖颈,徐卉面色逐渐好了起来,气息通畅了,这是老者取下一粒药,塞进徐卉的嘴里,这才开始搭脉,淡笑不语。

这可急坏了孟保元忙问道:“”老先生,怎么称呼?她怎么样?你给她吃的是什么?”

“脉息暂时保住了,她的神志不会有问题的,只是要等,再等一等。老夫张敛,行脚大夫,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