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杜文焕(第1页)
领着大军继续一路向北,过了绥德就是米脂县,闯王李自成的老家。在这里,王志遇到了王子顺的残部。
王子顺在绥德时因为不安分想要复反,被洪承畴诱杀了,因为要对抗王志大军,洪承畴并没有派兵追杀王子顺的残部,所以他们向北跑到了米脂,打算去投靠北边的一些流寇,但在米脂就被王志大军追上了。
结果自然不消多说,这些连官兵都打不过的流贼自然不可能是王家军的对手,称得上是触之即溃,杀了这些铁杆流贼后,王志继续一路向北,这回连米脂县城都没打,因为他不打算在这里驻军。管理偌大的榆林卫需要大量人手,以他手下剩下的几千人,不能再随意分兵了,不然到延绥镇手下就没人了。
继续向北,大军进入葭州地界,第一站是葭州城,今佳县地界,因为这里的大军都被洪承畴召集到绥德去了,所以并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反抗,只是用任意门把一个营的兵力送进城里,就轻松打开了城门,文武官员尽皆被擒。
仿照对待绥德的法子,王志先查抄了此地的粮商大户,在这里留下了四个连的兵力后,继续一路向北。
出了葭州城直辖地界就是神木县,可刚到神木县,王志又遇到一股明军,总计有五千余人,还没弄清楚对方是何方神圣,王志就直接下令进攻,反正他们不可能是自己人。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或者说不应该称之为战斗,而是一面倒的屠杀,敌方的明军将领还是有些本事的,又是大炮又是战车的,不过对上王家军这群开挂的,也只能跪了。
等打完仗,敌方主将被俘后,王志才知道他们是哪支部队,他们是杜文焕所率去府谷县打此时最大一股流寇王嘉胤的部队。不过在神木县就遇到了王志,然后跪了。
杜文焕这个人,王志知道,这个时期的陕北。明军体系中,能让王志记下名字的只有三个人:杨鹤、洪承畴和这个杜文焕。
杨鹤是因为官大所以能被王志记住,洪承畴是因为以后官会大,只有这个杜文焕,他是个武官。官不是很大,算是名声不显,但他的功绩足够让王志记住他。
杜文焕,历延绥游击将军,累进参将、副总兵。万历四十三年,擢署都督佥事、宁夏总兵官。延绥被寇,文焕赴救,大破之。明年,遂代官秉忠镇延绥。屡败寇安边、保宁、长乐,斩三百有奇。西路火落赤、卜言太惧。相率降。沙计数盗边,为文焕所败,遂纳款。既而复与吉能、明爱合,驻高家、柏林边,要封王、补赏十事。文焕袭其营,斩百五十。火落赤诸部落攒刀立誓,献罚九九。九九者,部落中罚驼马牛羊数也。已,沙计又伏兵沙沟,诱杀都指挥王国安。纠猛克什力犯双山堡,复犯波罗。文焕击破之,追奔二十余里。当是时,套寇号十万。然其众分四十二枝。多者二三千,少不及千骑,屡不得志。沙计乃与吉能、明爱、猛克什力相继纳款,延绥遂少事。
天启元年,再镇延绥。诏文焕援辽,文焕乃遣兵出河套。捣巢以致寇,诛部大恨。奢崇明围成都,总督张我续请令文焕赴救。至则围已解,偕诸军复重庆。崇明遁永宁,文焕顿不进。寻擢总理,尽统川、贵、湖广军。度不能制贼,谢病去。坐延绥失事罪,戍边。七年,起镇宁夏。宁、锦告警,诏文焕驰援,俄令分镇宁远。崇祯元年,录重庆功,廕指挥佥事。三年,陕西群盗起,五镇总兵并以勤王行。总督杨鹤请令文焕署延镇事,兼督固原军。数败贼,贼亦日益多。会山西总兵王国梁击王嘉胤于河曲,大败,贼入据其城。
杜文焕的功绩,多体现在抗击鞑虏、镇压叛乱上,官路也是起起伏伏,多次身居高位,也多次被罢免,但一旦有贼乱,朝廷就会想起他,起复他,也是对其能力的一种肯定。这种人,就属于王志认定的有能力的人。
如果说王志招降洪承畴的**指数只有一的话,那么招降他的**指数足足有五这么多,所以双手被反绑着的杜文焕一被压进帐篷,王志就立即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对左右道:“还不快给杜总兵松绑,再去搬个凳子来。”
——杜文焕此时的职位,差不多就是代总兵的样子,在陕北地区,他是武官之。
听到王志的吩咐,压着他进来的士兵忙给他松绑,不过还是死死盯着他,担心他做出什么冒犯的举动。
被松了绑,杜文焕先是活动活动了筋骨,而后才是在士兵搬来的凳子上坐下,盯着王志:“不知阁下是二王中的哪一位?”
所谓二王,是当时的人对明末农民起义前期最大的一股流贼王嘉胤部的称呼,王嘉胤部是此时陕北地区势力最大、名声最大的流贼,最先起义的白水王二也率众投奔了王嘉胤,所以他们就被合成为二王。
杜文焕部和王家军相遇之前,双方的探马早就现了彼此的存在,王志北行的目的就是消灭一切非己方的武装力量,现这么一股明军自然是主动迎了过去;而杜文焕见王家军里挂着的是王字旗,以为是“二王”的队伍,也直接迎了过去,才会有后来双方的遭遇战。
“二王,你是指王嘉胤吗?他们现在是在新谷县吗?”王志问道,作为目前声势最大的一股流贼,王嘉胤也在他的歼灭目标之内。
闻言,杜文焕反应了过来,问道:“你不是二王,你是何人?”除了二王之外,陕北怎么又冒出这么大一个势力?
“我是延长王志,你不知道我吗?”王志本来以为他的存在在陕北地区不是什么秘密,没想到这里的武官之竟然不知道自己,难道是因为在外人眼里自己太弱小是不值得注意的货色吗?
“你们是延长贼寇,前些时候我收到洪大人调令,命我带兵前往绥德围剿延长贼寇,你们竟然已经到神木了。”杜文焕瞪大了眼睛,他前些时候才刚刚收到调令,才转道准备去绥德,要围剿的贼军竟然已经到神木来了,这行军度也太快了吧!
如果王志知道杜文焕此时的想法,一定会说一句不是我太快,而是你太慢了,他可是在路上逗留了快十天时间。
如果杜文焕知道王志的想法,也会说老子可是先去打了王嘉胤才准备去绥德增援,慢个毛线啊!
“杜总兵,你口中的洪大人,在绥德时被我军活捉,因为拒不投降,被打入大牢,现在应该审查完被处死了,你是打算步他后尘呢,还是投降呢?”
闻言,杜文焕大惊道:“不可能,洪大人手下有上万兵马,又能据城死守,你怎么可能活捉洪大人,你以为我会相信这么拙劣的谎言吗?”
“一万兵马,呵~”王志笑了一下,表情中满是不屑:“杜总兵,你可别忘了我打败你的五千兵马用了多长时间,一刻钟都没有,你认为我打败洪承畴的一万兵马需要两刻钟吗?”
闻言,杜文焕想起了自己的亲卫被那种奇怪火铳撕碎的景象,脸上立即露出了恐惧的表情,五千兵马,交战不足一刻钟,就全军溃散,无一逃脱,被活捉的那一刻,杜文焕才是明白为何在交战之初对方散兵将阵线拉得那么长,原来一开始就是打算瓮中捉鳖啊!
“现在问一下你,投不投降?”
“某乃朝廷命官,世受皇恩,岂能投降尔等叛贼。”杜文焕义正言辞道。
一般而言能打的武将都是忠义之士,王志也料到了他这种反应,如果是杨鹤、洪承畴之流说这种话,王志会直接让人把他们拉下去接受审查,但之前说过王志想招降杜文焕的**指数是五,所以他有耐心多说几句,先是分化之计。
“杜总兵说自己深受皇恩,可据我所知,杜总兵在万历年间就官拜宁夏总兵,可如今依旧还是一个代总兵,期间起起伏伏,一旦有战时,朝廷需要杜总兵时就招你来领兵,但贼寇一平,不需要你了,就随便往你身上扣个罪名削官去职,这就是你受的皇恩吗?天启元年,杜总兵奉诏去解成都围,此时鞑子入寇,延绥失事,你当时分明奉诏去了成都,延绥失事的罪名却被套在了你头上,而后你被往戍边,这也是皇恩吗?”
“雷霆雨露,尽皆君恩。”杜文焕依旧硬气。
“好吧,别给我扯君恩了,你不肯投降无非就是觉得跟着我一个贼寇没前途,也担心家里的老小,但你是军中之人,应该看得清楚,就算是戚家军复活,正面对决,能在我手下大军前坚持半个时辰吗?以我之实力,席卷天下只是时间问题。”分化不成,就只能威逼利诱了。
“我承认你那种奇异火器的确犀利,但粮草铳子,都不可能凭空出现,你现在连一州之地都没有,谈何席卷天下。”杜文焕有些松口了,他知道有机枪想一统天下没什么难度,但为了抬高自己的身家,还是得矜持点。
王志的政治点数不足五,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了,当即不耐烦地拿出一本明史,递给旁边一个传令官:“翻到杨鹤传,念给他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