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1页）

就在这时候乔治终于明白了，打一个太空人会发生什么事情。

《太空人遇险记》作者：[澳]帕特里复&iddot;赖特森

第六章多美恩公园的野外生活

也幸亏卢克小心谨慎。他不要让乔治&iddot;亚当斯说他卢克&iddot;戴欺负一个个子比他小一半的可怜傻瓜。他不是给马丁一拳而是给他一巴掌，就像一个哥哥对一个讨厌小弟弟所做的那样。巴掌落在马丁一边脸上，后果却十分惊人。

马丁旋转开去，在人行道上翻一个跟头，狠狠地蹦了两三下，一把抓住了卡西的脚踝才停下。他就这样抓住卡西的脚，过了一会儿才站起来，小心翼翼的，像一个船上乘客碰到了人风大浪。

看到他这样，连乔治和卡西也吓了一大跳。站在附近一家旅馆外面的一个水手猛一转身走进酒吧间。卢克站在那里愣住了，不相信地喃喃说：&ldo;我只是轻轻拍了拍他！连打也没有打，只是轻轻拍了拍他。&rdo;

乔治本以为马丁要大发脾气，但是马丁站起来以后，似乎只是有点惶惑和不痛快。&ldo;你再做这类事情，请先关照我一声，&rdo;他狠狠地说。&rdo;如果不是突如其来，我能够好好挺住的。现在告诉我，你要我做什么，我们可以再来一次。&rdo;

卢克突然一个向后转，大踏步走了。马丁看见他后退，皱起了眉头。

&ldo;我不想批评你们的朋友，&rdo;他对乔治说，&ldo;但那孩子根本不懂规矩。

他太怪了。我疑心他的脑子有毛病。&rdo;

乔治小心不去看卡西。他诚心诚意地说：&ldo;他不懂规矩，你说对了。不过你知道，你让他吓了一跳。他要开始奇怪你是什么人。&rdo;他又温和地加上一句，&ldo;你知道，是在你摔倒的时候‐‐在你蹦蹦跳的时候。&rdo;

马丁又皱眉头。&ldo;我知道。&rdo;

&ldo;你一直这样吗？&rdo;

&ldo;当然不是‐‐现在就不会。只是在我意料不到的时候。&rdo;

&ldo;哦，是这样。我刚才只想到你会跑和走什么的。这样蹦蹦跳难吗？你每次要把脚放到地上才能停止蹦跳吗？&rdo;

&ldo;我不是跑也不是走。我是用我自己的方式移动，或快或慢，你看着就像跑或者走了。或者看着像别的什么。对于我来说，你们也用我那种通常的方式行动。但我觉得上去下来比较难。就是这个我还不能总是做好。&rdo;

他们上了一段梯级进入多美恩公园，然后不走小路，沿着画廊后面的草坡走。乔治有点儿顾虑他说：&ldo;你知道吗，睡着时‐‐你发光？&rdo;

马丁哈哈笑。&ldo;真滑稽！你睡着时也发光。&rdo;

&ldo;我们不发光，&rdo;卡西激动地说。&rdo;你错了。&rdo;

马丁神气地微笑。&ldo;我见过几次了，&rdo;他好意地告诉她。&ldo;我对你说实话，你也发光。我想这完全是由于一种能。&rdo;他想着又加上两句：&ldo;我想的确是这样，是共性。&rdo;

卡西看来生气了，她固执己见。不管什么人怎么说，她知道她并不发光。

&ldo;想一想实在很简单，&rdo;马丁说下去。&ldo;当我醒着的时候，你照你通常的方式看到我，这我已经解释过了，因为你的内心反映另一种智力的刺激，只能得出它所能得出的唯‐‐种图像。对我来说也是一样。但当我们睡着时，不用说，我们的智力闭上了，因此我们在各自的内心中就不会得出同样的印象；也因此，看睡着的人就只看到一种压缩的能，你明白吗？&rdo;

&ldo;不明白，&rdo;乔治但白地说。&ldo;既然我们睡着的时候彼此看来都一样‐‐我是说，都发光‐‐那么我们醒着的时候为什么彼此看来不也是一样呢？&rdo;

马丁深深叹了口气。&ldo;我知道你即使想要明白也明白不了。谁说我们彼此看来一样了？我们两方面都说看见发光，但我们的意思是什么呢？是我们无法彼此说明的两种完全不同的东西。我们说的是同样的话，但不是同样的意思。比方说，从你一方面说，这光必须是纯粹物理的能。而在我一方面说，它主要是精神的能。&rdo;

乔治现在看来和卡西同样固执己见。&rdo;我不明白你怎么会知道，&rdo;他顽固地说。

&ldo;好了，&rdo;马丁好意地说，&rdo;不要硬想一下子都弄明白。一点一点来吧。

到时候会明白的。&rdo;

乔治沮丧地想，只要马丁不是真正的外空来客，偶然使他受窘一下就行了。乔治不知道怎么办好‐‐甚至把他打倒看来也没有用。即使打倒了，你也只感到自己是个残忍的人。&rdo;他真是一个可爱的小动物，没法子不喜欢他。

真倒霉。&rdo;

这时候他们已经穿过马路，挤在星期日下午听演讲的人当中。天已经晚了，人数已经减少，但在莫雷顿海湾那些无花果树阴暗的大树帽下还有好几群人。一棵树下一群人，有些人从一棵树下移到另一棵树下。在一棵树下，一群人在六角手风琴的伴奏下用疲倦和沙哑的嗓于在大吼大唱。过去一点，有一个人拿着一幅人体图在解释草药的妙用；再过去又有一个人吸引了最大的一群人，他正在讲当前政治的魔力。五六个水手粗声粗气地插话，他们的女朋友觉得又好玩又害怕。她们好像要说，她们是些好姑娘，但不可能要求水手的举动能像小姐那样。孩子们在草地上打架，或者在售货车旁边买冰淇淋或者炸上豆片。一对对情侣一路走向植物园，留下了半导体收音机的轻微音乐声在空气中飘荡，跟他们的香气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