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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第1页)

快想啊!他在心里狂叫,你怎么办?你怎么——

“她醒了。”涅里轻轻地说。

两人专注地盯着监视器。恰莉已坐了起来,把两条腿晃到了地板上。她的头低垂着,用手捧着被头发遮住的脸。过了一会儿,她站起来走进了浴室。她的脸上毫无表情,眼睛基本上还没睁开——还没完全醒呢,豪克斯但勒想到。

涅里打开浴室里的监视器。现在在荧光灯的照射下,图像非常清晰。豪克斯但勒以为她会解手,但恰莉只是呆呆地站在门里,看着马桶。

“噢,圣母玛丽亚,看哪。”涅里喃喃道。

马桶里的水开始冒出轻微的蒸气。这现象持继了一分多钟(在涅里的工作记录中是一分二十一秒)。然后恰莉走了过去解了手,放水冲了马桶后,又喝了两大杯水,回床睡觉去了。这次她睡得安静了些。豪克斯但勒瞥了一眼温度计,温度下降了四度;

紧接着,又降了一度。现在是六十九度——只比房间平常的温度高一度。

他和涅里一直呆到后半夜:“我要回家睡觉了。你会把这些记录下来,是吗?”

“我拿薪水就是干这个的。”涅里淡淡他说。

豪克斯但勒回家了。第二天,他写了一份备忘录,建议在筹划下一步的实验时要慎重考虑潜在的危险;在他看来,这些危险已引起了极大的不安。12

恰莉已不怎么记得那晚的情况。她只记得自己很热。她还隐约地记着那梦——一种自由的感觉——

(光明就在前方——森林的尽头。广阔的田野,她和空想家可以永远在那里纵情驰骋。)

夹杂着害怕和失落感,那是他的脸,是约翰的脸。也许她早就知道这一点,也许她一直都知道。

(树林着火了不要伤害那些马噢求求你不要伤害那些马!)

当她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她的害怕。困惑和悲哀不可避免地变成了愤怒。

星期三他最好不要碍手碍脚,她想着,最好如此。如果他干的那些事都是真的话,他最好在星期三离我和爸爸远点。13

快到中午时,雨鸟来了,推着他装满清洗工具一一拖布、抹布。海绵等的小车。他的白大褂在他走路时轻轻飘起。

“嗨,恰莉。”他说。

恰莉正在沙发上看一本连环画。这时她抬起头来;在那一刹那,她的脸显得苍白。严肃……充满戒心,然后她笑了。雨鸟想:这可不是她平日的笑容。

“你好,约翰。”

“你今天早晨看上去脸色不太好,恰莉。请别介意我这么说。”

“我昨晚睡得不好。’”是吗?”他知道她睡得不好。就因为她在睡觉时把温度提高了五。六度,那个笨蛋豪克斯但勒简直都要口吐白沫了。“这我听了很难过。是梦见爸爸了吗?”

“我想是的。”她合上书站了起来,“我想去躺会儿。我现在不太想聊天。”

“好的。去吧。”

他目送她走进卧室;当卧室门咔塔一声关上时,他走进厨房去接水。他不喜欢她看他的样子和那强装的笑容。不错,她夜里睡得不好。大家时不时都会遇上这种事,然后第二天早晨起来你会冲老婆发火或盯着一份报纸发呆,不错。但是……里面有什么东西令他不安。几个星期以来,她从未那样看过他。今天早晨她没有走到他跟前问候他,也没有因为看见他而显得愉快。今天她保持了距离,这令他不安。也许这只是昨晚的后遗症,也许在这之前她做的那些恶梦只是由于她吃了什么东西,但他仍然感到不安。

而且还有件事在困扰着他:卡普昨天傍晚的时候曾下来看过她。这在他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雨鸟把桶放下,将拖布浸湿后拧干,然后开始一下一下慢慢地拖起地来。他伤痕累累的脸显得平静而安祥。

你是在我背上架了把刀吗,卡普?觉得不再需要我了?或者你也许是对我的方案感到害怕了?

如果最后这一条是真的话,那他就完全错看了卡普。豪克斯但勒不一样,他对参议院委员会和下属委员会知之甚少,一点皮毛而已。所以他可以允许自己享受一下害怕是什么滋味。而卡普不能这样做。他应该知道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充分证据可言,特别是在处理像恰莉·麦克吉这样具有潜力在轰动效应的问题上。而且卡普所要申请的不仅仅是资金;而且是长期资金。况且在这一切后面,还涉及到人种改良学。雨鸟估计卡普最后也许会发现他不得不让一群参议员到这几来观看恰莉的表演。也许还会允许他们带上自己的孩子,雨乌一边想一边继续拖着地。比海洋公园里受过训练的海豚还要精彩。

卡普应该知道他需要一切能够得到的帮助。

那么他为什么昨晚要来看她呢?他为什么要拆自己的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