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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佛恩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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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第1页)

“师傅,是这么回事。”站在海宽身后的王达赶紧向前走了几步,侧对师傅弯腰答道。

于是王达就说早晨在前街如何看到人影,如何捡到标记。当然,他没敢实话实说,只说自己起了个大早,本来是去不远的城墙马道练练脚力,不想遇到夜行人,遂捡到了羽毛标记。

海款看着羽毛标记沉思片刻,张鸿看着师兄的表情,不好先说出标记的内涵。王达看看海宽,看看张鸿,单等海宽说话。

“如果单从标记来看,这个迷对于咱们武林道的人来说,意思太明白了。桥梁、羽。将这三个字拼起来就是桥羽、梁羽的意思。刨去桥羽,就是梁羽啊。”海宽道。

“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张鸿连忙附和说。

“可你们想到没有,这个似乎应该和邀咱们去北京的人有关。你们说呢?”海宽道。

“这个……为什么?这个和那个有联系?”张鸿疑惑不解的看着海宽。

“你们最近还听到什么没有?”海宽问。

‘师傅,上午我问过*,他听他爹说最近济南府发生了盗窃富户案件,也有标记留下。可不知标记是什么意思。“王达说。

“王达啊,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的脑子哪儿去了?”海宽用责备的语气道。王达听罢不解的看看师傅又看看师叔张鸿。

“衙门的捕快各个比猴儿还精,你都看出来的事,他们愣看不出来?那不等着挨扳子减薪受罚吗?”海宽道。

“噢,是是。师哥您分析得在理。可我不明白,他们怎么没来找啊?”张鸿不解,问。

“这个……,官府办案讲求实据,再者这里面一定另有原因。不信明天我去找周守备一问便清楚了。”海宽道。这里咱们交代一下。周守备是武举出身,在唐宋明清,习武人也可以有功名走仕途。比如唐代有武举,比试长垛、马射、步射、平射、管射,以及马枪、翘关、负重、身材。宋代有武举、戊选。明朝三年一回,举行武乡试、武会试,经过笔试策略和弓马比试。清代由兵部主持武会试,督抚主持武乡试,并且分笔试武试,笔试默写《武经》,武试考核马箭、步箭、弓刀、石。经过考试,功名分童生、生员、举人、进士、状元。能够封守备的人武艺也非等闲。只是他们的功夫只适合战场的苯功夫,不会蹿房越脊灵活的打斗。所以周守备与海宽私下都是朋友,尤其海宽在绿林道享有盛名,周守备更是对其尊敬有加。

第二天巳时许,海宽先派周守备的儿子*和周守备联系好,随后海宽来到周守备家。“海大侠有暇登临寒舍,令寒舍篷壁生辉啊。请!”周守备相当客气的从门里笑迎出来,抱拳道。

“不才造访,多蒙守备大人赏光。”海宽紧走几步上前抱拳躬身道。周守备将海宽迎进门,海宽一眼看到迎面墙壁上挂着一副明人写的行书对联。

上联是:官握权柄,戒罔地欺天;下联是:吏属府衙,防邀名射利。

海宽心想:看来周兄倒是个清廉正直的人。看官,您但凡去生疏的人家,从一些文玩、对联中就可了解到对方的情趣人品。这对于您处世也不乏是个捷径。

海宽来到房中,分宾主落座,跟着来的*立在师傅海宽身后,小胸脯一挺,小腰一拔,两只*眼一瞪,那意思是给他爹看:您瞧,我在师傅这儿也有一号呢,您别老看不上我!海宽知道周守备是官身子,不由己,别耽搁太久耽误他公事。所以单刀直入道;“小可造访只为一事,据说济南府最近有些不宁静。如果需要小可出力,请老兄示下。”

您看人家海宽多会办事。他知道官场上的人忙,不能屁股沉招人家烦,也知道别给人家添事,多给人家帮忙,否则你不来则已,来就让人家给他添事,下次你再来,人家就回客了。所以海宽说我是来帮忙的。这样很自然的我要办的事也就办了。

“不错,最近咱们济南府是出了件蹊跷的盗窃案。”周守备说到这里向*轻轻挥了下手。*会意,忙说:“师傅,您和家父聊着,我去后面看看我娘去。”说完走了出去。

“噢,怎么个蹊跷法?”海宽不解,问道。因为通常盗窃或是连带杀人、奸淫,或是单纯盗窃,不会再有其它什么令人费解了。

“是这样,盗窃就发生在前面的升平胡同,您知道那条胡同挺长,两边住的都是买卖人家,许多人家都是高门大户,深庭阔院挺阔气。按说盗窃都是把盗来的物品带走,可这回不是。”

“难道贼人没有将所盗取的财物带走?那不是等于没作案吗?”海宽纳闷的问。

“不,不。”周守备摆摆手接着道:“他是将甲家的财物放到乙家,将乙家的财物放到丙家,丙家的财物放到甲家。还留下条子告诉被偷家的财物在谁家。整个一个车轮大战就这么开始了。”

“怎么回事?车轮大战?”海宽简直听晕了。

“您想这些互相倒腾的财物必然会有多有少,告到衙门以后,各家在清点自家财物时甲家说乙家归还的少了,乙家说丙家归还的不够数,丙家说甲家归还的缺了什么。您想这都说得清吗?你说是什么人干的?不像是贼人,倒像和谁有矛盾,故意添乱来了。您说是不是?”周守备慢悠悠说。看来他也很纳闷。

“留下什么标记没有?”海宽故意问,他见周守备没提标记的事。

“见到是见到了,可一看就知道那是故意留下栽赃的。”周守备像是在为标记指示的人开脱。停了一下他又说;“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咱们是多年的朋友,我看来势有点像冲着老兄你们武馆。因为那标记似乎指的是您的大徒弟梁羽。”说到这里他看看海宽,见海宽认真听着又道;“不过连傻子都明白这是栽赃,所以官府也在观望等待,我以为幕后人迟早会浮出水面的。不知武馆到底和谁结了怨。不过从表面看来,这怨并不是你死我活的,只是恶心恶心你,让你知道他并非了得而已。”

“您分析得透彻,实不相瞒我们武馆前些日子就遇到了一件怪事,想必*跟您说过了。不过到现在我尚不明究竟是怎么回事。端午我去北京就是去赴约,到那时一切就明白了。我怀疑很可能标记事与武馆那件事有联系。”海宽讲着自己的想法和推测。周守备听到这里问道;“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