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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道2:20世纪中国视野中的世界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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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终第四(第1页)

1900年8月25日,尼采死于肺炎。他的朋友加斯特在葬礼上致哀悼词道:“愿你神圣之名受所有后代彰显!”

1901年1月22日,维多利亚女王在怀特岛去世,终年82岁。她的后人很多都和欧洲各国的王室成员结婚,因此被称为“欧洲的祖母”。维多利亚在世时,曾有一张和这些著名的孙子辈亲戚们的全家福合影。第一次世界大战实际是在这些亲戚们之间打起来的。

1901年9月6日,麦金莱在出席布法罗泛美博览会时,被一名无政府主义者射伤。身中两枪的麦金莱让人保护刺客:“别让人伤害了他!”8天后,他在布法罗去世,享年58岁。麦金莱是美国建国后被刺身亡的第三位总统。他以微弱的声音说出自己最喜爱的圣歌歌词:“上帝,我离你越来越近了。”此后便昏迷过去,再也没有醒来。

1902年9月29日,左拉因壁炉烟道被施工瓦砾所堵,导致烟气中毒而在夜睡时去世。在10月5日举行的葬礼上,法郎士沉痛致悼词,他说,左拉是“人类良心的一刹那”。1908年,法兰西共和国政府以左拉生前对法国文学的卓越贡献,为他补行国葬,并使之进入伟人祠。

1903年5月8日,高更在远离文明世界的海岛上辞世,他的名言是:“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往哪里去?”

1904年7月1日晚上,刚过半夜,契诃夫醒来了,他坐起来,意味深长地对医生说:“我就要死了。”然后,他要过一杯香槟酒,带着可爱的笑容对妻子说:“我很久没有喝香槟了。”说完,他平静地喝干了那杯酒,安静地躺下去,面朝里,不一会儿就永远沉默了。

1905年3月24日,作家凡尔纳去世。有人说:“他既是科学家中的文学家,又是文学家中的科学家。”一位法国院士甚至说:“现代科技只不过是将凡尔纳的预言付诸实践的过程。”

1906年10月15日,塞尚在野外写生时碰上暴雨,受凉昏倒在地。10月22日,在接受了临终圣事之后,塞尚与世长辞。他说过,“要使印象主义成为像博物馆的艺术一样巩固的东西”,他生前即被推举为“新艺术之父”。

1907年2月2日,门捷列夫去世,他醉心于工作。“对于我来说,最好的休息就是工作。停止工作,我就会烦闷而死。”葬礼之日,送行的人们举着无数面巨大的横幅,上面画着元素周期表。

1908年3月12日,亚米契斯去世。他的一生似乎是为了一部书《爱的教育》而来,他曾对母亲说:“我得了职业狂热病,我没有别的选择,我没有丝毫的睡意,要是我真的睡着了,那就是梦见了这部书。”

1909年2月17日,杰罗尼莫辞世,他作为美国印第安人不屈精神的象征而被永久纪念。在弥留之际,杰罗尼莫说:“我与我的家人过着宁静的生活……我很满足。现在,我们的人已所剩无几了。”

1910年4月21日,马克·吐温因狭心症不治逝世。临死时,他的病床旁聚集了很多人,作家含笑着与他们作了最后诀别:“再见,我们还会相逢呀!”

1910年11月7日清晨,托尔斯泰对一直守护在他身边的医生说了最后一句话:“世界上有千百万人在受苦,为什么你们只想到我一个?”

迪南晚年贫病交加,一直住在疗养院。1910年10月30日晚上10时,迪南因病去世。他的墓碑上没有墓志铭,只有一幅大理石浮雕:一个救护者跪在一个垂死之人的旁边,喂着他生命的甘露。碑的背面刻着:“琼·亨利·迪南,1828—1910,红十字会创始人。”

1911年10月29日,普利策辞世。他的老对头、事业上最大的竞争对手赫斯特写下这样的赞词:“一位美国和国际新闻界的杰出人物已经去世了,在国家生活和世界生活中的一支强大的民主力量已经消失,一种代表民众权利和人类进步而一贯行使的强大权利已告结束。约瑟夫·普利策已经与世长辞。”

1912年5月14日,斯特林堡逝世。临终最后的一句话是:“不要管我了,我已经是死人了!”

1913年3月31日,华尔街大亨皮柏·摩根,这个控制美国134经济、从华尔街不断发出指令的国际垄断资本巨头,在去埃及开罗旅行途中突然去世了,终年76岁。临死之前,他的最后一句话是:“我要爬山喽。”

1914年5月26日,记者雅各布·里斯逝世。他生前警示过他的同胞们:“不能让人像猪一样生活……我们不必等待太平盛世来摆脱贫民窟。我们现在就能够做。”

1915年8月20日,德国细菌学家埃尔利希逝世。他刚跨进医学院大门,便决心用毕生的精力向小小的细菌宣战:“我一定要发明一种神奇的子弹,让它只射杀人体内的病菌,而不敢伤害人体。”寻找“魔术子弹”是他一生的梦想,他实现了自己的梦。

1916年11月22日,杰克·伦敦在他的豪华牧场里服用过量吗啡自杀,终年40岁。他曾说最喜欢诗人郎费罗的句子:“在命运的闷棍之下,我流血了,但绝没有低头。”

1917年9月27日,德加逝世于巴黎,享年83岁。他一生未婚,他说他只有一颗心,只能献给艺术:“一边是爱,一边是工作,而心只有一颗。”“当我死后,人们将会发现,我曾何等地勤奋工作过。”

1918年3月25日,德彪西身患绝症期间被进攻巴黎的德军炮弹炸死,他曾自称为“法兰西作曲家”。他说过:“我最鄙夷那些唯唯诺诺企图制造意义的音乐。”

1919年1月6日,西奥多·罗斯福在自己的居所内平静地离世,享年60岁。他的儿子给亲友们发电报说:“老狮子去世了。”

1920年6月14日,马克斯·韦伯在慕尼黑逝世。雅斯贝尔斯对其评价较为独到,他认为,韦伯是一位集政治家、科学家、哲学家于一身的人物。“尽管由于命运和环境的作弄,他没有在政治方面享有显赫的地位,但毫不减损他杰出政治家的本色,他的伟大就像一个没有手的拉斐尔,没有功绩但有无限的潜力。”

1921年2月8日,克鲁泡特金在莫斯科逝世,成千上万的人打着无政府主义的黑旗为他送葬。为了纪念他,苏联政府将远东的一座城市命名为“克鲁泡特金”。他一生公正无私,胸怀坦荡,从不计较权力和物质利益,受到许多人的敬佩。法国作家罗曼·罗兰评价他在生活中实现了托尔斯泰追求的理想,英国作家王尔德说他是自己见到的仅有两位真正快乐的人之一。

1922年8月2日,电话的发明者贝尔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仍口诉他研究的结果,让妻子记录下来。由于他的语速很快,他的妻子无法跟上,便请求他说话慢一点,不要着急。但他马上反对说:“必须要快。我们已经完成的工作实在太少,而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他的遗体安葬在布列塔尼角岛的一座山顶上,他的墓穴直接凿造在山顶的岩石里。在他下葬的那一天,全北美大陆上的电话都停止使用一分钟。

1923年2月10日,物理学家伦琴逝世。他发现了X射线,蜂拥而至的企业家曾想出高价购买专利,他说:“我的发现属于全人类……”他没有申请专利权。

1924年2月3日,伍德罗·威尔逊去世了。这个梦想破灭的、备受创伤的人临终前告诉一位朋友:“我是一部破损的机器。当机器破损时……”

1925年10月31日,在手术30个小时后,苏联红军统帅伏龙芝死于心脏麻痹,年仅40岁。他曾患有胃溃疡,经过食疗后基本没有复发过,他不想做手术,但是医生和斯大林坚持让他去做手术,说这可以“一劳永逸”地摆脱胃溃疡。他真的一劳永逸了。

1926年12月29日,里尔克因白血病逝世。他的最后一首诗是:“来吧你,你最后一个,我所认识的,肉体组织的无药可救的痛楚。”

1927年9月14日,现代舞蹈创始人邓肯围着的长围巾突然卷进汽车轮子里,飞旋的车轮当场把她勒死,时年49岁。她将她的盲目模仿者们批评为“与我的各种思想背道而驰”,她在临死前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再见了,我的朋友们!我将要走向光荣。”

1928年2月4日,洛伦兹去世。为了悼念这位荷兰近代文化巨人,举行葬礼的那天,荷兰全国的电信、电话中止三分钟。世界各地科学界的著名人物参加了葬礼。爱因斯坦在洛伦兹墓前致辞说:洛伦兹是“我们时代最伟大、最高尚的人”。

1929年9月29日,田中义一患心肌梗塞死去。另有一种说法,说他死在女人的肚子上。他的名言:“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支那;欲征服支那,必先征服满蒙。”

1930年7月7日,作家柯南道尔爵士去世,他因其“福尔摩斯探案集系列”作品而闻名。他的墓志铭是:“真实如钢,耿直如剑。”

1930年4月14日,马雅可夫斯基送女友波隆斯卡娅回剧院,他微笑着对她说:“我给你打电话。你有坐出租车的钱吗?”波隆斯卡娅说没有,马雅可夫斯基给了她20卢布。波隆斯卡娅刚走出房门,屋里响起枪声,马雅可夫斯基自杀了。诗人说过:“生活之舟已经搁浅……”

1931年8月1日,爱迪生身感不适。8月4日《纽约时报》刊登的医疗公报称:“爱迪生先生就像在危险丛生的海峡中航行的一条小船,也许能安全通过,也许会触礁。”10月13日爱迪生撞上了“暗礁”,并陷入昏迷。临终前,他曾清醒过一会儿。“那边真美!”他说。1931年10月18日,爱迪生逝世,终年84岁。为了纪念爱迪生,1931年10月21日6点59分,好莱坞和丹佛熄灯;7点59分美国东部地区停电一分钟;8点59分,芝加哥的有轨电车及高架地铁停止运行;从密西西比河流域到墨西哥湾陷入了一片黑暗;纽约自由女神手中的火炬于9点59分熄灭。在这一分钟里,美国仿佛又回到了煤油灯和煤气灯的时代。一分钟过后,从东海岸到西海岸重又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