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非常道2:20世纪中国视野中的世界话语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人论第十三(第1页)

维特根斯坦在读完托尔斯泰的《哈泽·穆拉特》后曾掩卷而叹:“他是一个真正的人,他有权写作。”

博尔赫斯说王尔德:“千年文学产生了远比王尓德复杂或更有想象力的作者,但没有一个人比他更有魅力。无论是随意交谈还是和朋友相处,无论是在幸福的年月还是身处逆境,王尓德同样富有魅力。他留下的一行行文字至今深深吸引着我们。”

凯恩斯评价他的老师马歇尔:“通过他的学生,再通过学生的学生,他在这个领域的影响则更是达到了主宰一切的程度。”

普列汉诺夫从民粹主义者转变为马克思主义者。他说:“我之成为马克思主义者不是在1884年,而是在1882年。”列宁称他培养了“一整代俄国马克思主义者”。

博格罗夫以自己上绞架的代价杀死了斯托雷平,以为自己为改变俄国作出了贡献。而索尔仁尼琴对这事却评论说:“俄国失去了自己百年来或两百年来最优秀的政府首脑。”

里尔克说罗丹:“人们终有一天会认识这位伟大艺术家所以伟大之故,知道他只是一个一心一意希望能够全力凭雕刀的卑微艰苦劳动而生存的工人。这里面几乎有一种对于生命的捐弃;可是正为了这忍耐,他终于获得了生命:因为,他挥斧处,竟浮现出一个宇宙来呢!”

与卡米尔感情甚笃的弟弟保罗是位诗人,他这么评价姐姐悲惨的一生:“在罗丹身上,她倾注了一切,也失去了一切,她是阳光下的一个谜。”

传记作家阿兰·莱文斯,曾对洛克菲勒的敌人如此回答他的结论:“洛克菲勒的巨大财富不是从别人的贫困得来的。他不是像陨石那样破坏一切而前进,而是经过四分之一个世纪的大胆冒险,在一个许多资产家都不敢踏入的新兴危险领域中冒险。……公平地说,一位公正的历史学家应该认为洛克菲勒比卡内基对竞争者更为仁慈。我们可以得到这个结论:‘他的财富和其他同时代的巨富们相比,是最不肮脏的。’”

尼采称赞勃兰兑斯“是一个优秀的欧洲人,是文化传教士”。托马斯·曼则说勃兰兑斯的《十九世纪文学主流》一书是“欧洲年轻知识分子的圣经”。

伍迪·艾伦说瑞典导演英格玛·伯格曼:“自从电影被发明出来之后,英格玛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电影艺术家。”

对斯特林堡,这位诡谲而才思超凡的剧作家,英格玛·伯格曼认为:“斯特林堡身上是百分之五十的女人和百分之五十的男人。”

法国数学家阿达马曾在函数论、数论、微分方程、泛函分析、微分几何、集合论、数学基础等领域作出过杰出贡献,他评价庞加莱,说他“整个地改变了数学科学的状况,在一切方向上打开了新的道路”。

心理学家詹姆斯相当敏感,富有同情心。当海伦·凯勒还是个小女孩子时,他就买了一个估计她会喜欢的小礼物送给她,事实上她的确永远没有忘记这个礼物——一根鸵鸟羽毛。哲学家阿尔弗雷德·诺斯·怀特海总结他时说:“威廉·詹姆斯,那是位可敬的天才。”

里尔克曾被称为“德语中最温顺、最善良和最轻信的诗人之一”,但本雅明批评他是“青年风格的全部弱点的宗师”。

从青年时代起,吉卜林就是共济会成员,他相信第一次世界大战之所以爆发是由于道德的沦落,而这种沦落本来是共济会可以阻止的。据说,如果亨利·詹姆斯仍然健在,他就能对吉卜林起引导作用。1901年,就在读过《基姆》不久,詹姆斯回到英国就曾试图把吉卜林拉入正轨:“扔掉公共事务,那可是乌合之众的场合,回到你的画布和颜料盒旁边吧……其他都是骗人的鬼话。去请教喇嘛。”

普列汉诺夫说:列宁“为了达到既定目标什么都干得出来,如果有必要,他甚至可以同魔鬼结盟”。

普朗克是一位老派的学者。他为人正直高尚、奉公守法、谦虚谨慎,从来不愿意炫耀自己。他自称没有特殊的天才,不能同时处理许多不同的问题。在学术工作中,他主张尽可能地谨慎,不到万不得已不愿意打破传统的“框框”。他把自己的量子假说称为“孤注一掷”的办法。就是说,只是在实验事实的逼迫下,他才终于“上了梁山”。因此,人们常说他是一个“不情愿的革命者”。

法国作家莫里斯·萨克斯说普鲁斯特是“奇怪的孩子”,“他有一个成人所具有的人生经验和一个10岁儿童的心灵。”

托洛茨基这样评价曾令苏联人胆寒的雅戈达:“办事非常认真,为人毕恭毕敬,完全没有个性。他瘦瘦的,面呈土色(他得过结核病),留着短胡,身着弗伦奇式军上衣,给人留下一种勤奋的小人物的印象。”

无论是持什么立场的政治家,包括那些同他有过过节的人,无不对约翰·洛克菲勒大加赞扬,一位检察官这样称赞他:“除了我们敬爱的总统,他堪称我国最伟大的公民。是他用财富创造了知识,舍此更无第二人。世界因为有了他而变得更加美好。这位世界首席公民将永垂青史。”

丘吉尔评论约翰·洛克菲勒:“他在探索方面所作的贡献将被公认为是人类进步的一个里程碑。”

德国作家萨尔勃说,莎乐美是一位“具有非凡能力的缪斯,男人们在与这位女性的交往中受孕,与她邂逅几个月后,就能为这个世界产下一个精神的新生儿”。莎乐美是尼采的追求者,里尔克的情人,弗洛伊德的密友。

泰戈尔说甘地:在使人们断绝邪恶的斗争中,或许他不会成功,或许他会像佛陀和耶稣一样遭到失败。但是他的一生对子孙后代是一种教益,为此,人们将永远牢记他。

爱因斯坦这样评论甘地:“后世的子孙也许很难相信,世上竟然真的活生生出现过这样的人。”他又说:“我认为甘地的观点是我们这个时期所有政治家中最高明的。我们应该朝着他的精神方向努力:不是通过暴力达到我们的目的,而是不同你认为邪恶的势力结盟。”

埃米·诺特对20世纪数学的影响无与伦比,爱因斯坦和希尔伯特都对她推崇备至。爱因斯坦说,诺特是“自妇女开始受到高等教育以来最杰出的最富有创造性的数学天才”。

大出版家卢斯的伙伴海登年轻时发誓,他要在33岁之前赚足100万。他终于如愿以偿,在30岁时,属于自己的财产已是百万出头,但他没能受用多久。1929年2月,他感染了传染病,在度过31岁生日之后不几天,在医院里去世。几十年来,新闻界的人士仍在争论,《时代》的成功,卢斯和海登谁的功劳最大。这个辩论是没有结果的,他们两人的贡献难分高低。有一位同行说得好:“也许是海登设计了教条,但是鲁斯建了教堂。”

和毛姆一样又聪明又刻薄的伊夫林·沃说:“毛姆在拿捏人们对八卦信息的胃口方面,可谓大师。他懂得在恰当的时候卖关子,然后选择一个令人吃惊的时候说出来。”

出访德国时,墨索里尼带着对希特勒的轻视而去。待他走时,两个独裁者的作用便颠倒过来了:老大墨索里尼受老二希特勒的影响了。瑞士的精神病医生卡尔·古斯塔夫·荣格曾目击这两位独裁者,并注意到了他们的天渊之别。与墨索里尼相比,希特勒像个机器人。“他好像是真人的替身,而墨索里尼则是像阑尾一样,故意藏于腹内,目的在于不去扰乱身体的机能。”

很久以来,希特勒就佩服斯大林,把他看成是“世界历史上非凡人物之一”。一次,他对一群亲信说,他与苏联领导人有许多共同之处,因为两人都出身下层阶级。内中有人不同意元首将自己与先前的银行劫贼相提并论时,他回答说:“如斯大林真的抢过银行,他也不是为了填腰包,而是为党、为运动。你不能把那看成是抢银行。”

法国物理学家朗之万在1931年对爱因斯坦作出的评价:“在我们这一时代的物理学史中,爱因斯坦将位于最前列。他现在是,将来也还是人类宇宙中有头等光辉的一颗巨星。很难说,他究竟是同牛顿一样伟大,还是比牛顿更伟大;不过,可以肯定地说,他的伟大是可以同牛顿相比拟的。按照我的见解,他也许比牛顿更伟大,因为他对于科学的贡献,更加深刻地进入了人类思想基本概念的结构中。”

英国哲学史家艾耶尔说:“对一位哲学家来说,从世俗的角度看来,他所作的最幸运的事情,莫过于能够改变整个哲学的方向了——但是这件事维特根斯坦做了两次。”

居里夫人的美名从她发现镭那一刻就流传于世,对于她一生的写照再也没有比爱因斯坦所说的那样来得真切:“在像居里夫人这样一位崇高人物结束她的一生的时候,我们不要仅仅满足于回忆她的工作成果对人类已经作出的贡献。第一流人物对于时代和历史进程的意义,在其道德品质方面,也许比单纯的才智成就方面还要大。即使是后者,它们取决于品格的程度,也远超过通常所认为的那样。

艾伦菲斯特给泡利起了个绰号“上帝之鞭”,它形象地刻画出泡利作为旧量子理论最严厉的批评家的地位。

弗兰茨·卡夫卡,这位生活在奥匈帝国时代的作家,被世人公认的“头衔”仅仅是著名的小说家而已。然而,越来越多的西方作家和文艺评论家在竞相探索他那独特的艺术手法,诠释他的创作思想奥秘的同时,更乐意把他当做哲学家来对待。他被人们誉为“传奇英雄和圣徒式的人物”,认为“他与我们时代的关系最近似但丁、莎士比亚、歌德与他们时代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