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红处方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51部分(第1页)

我会写一个简单的条子,但我知道它可能说明不了太多的东西,我爱生命,但当我不可能以我热爱的方式生存时,我只好远行。

我的面前摆着满满一瓶三唑伦。

我相信它,胜过一把手枪。

这瓶药是我用〃范青稞〃的名字开出来的,用的是一张红处方。

好了。

我相信人的生命会以另外的方式存在,我们在天空以飘荡的颗粒相见。

但愿那是许多年以后的事情,但愿我们并肩飞翔。

简方宁张大光膀子住院是孟妈收他进来的。

滕医生病了,病得好奇怪。

前一天还好好的,半夜突然剧烈地水泻。

第二天来不了,临时需要有人在门诊值班。。。孟妈刚下夜班,说别人都忙,她愿意顶班。

我就让她去了。

她收的第一个病人,就是张大光膀子。

那天我正和景教授研究学术会议的论文,待我知道,木己成舟,张大光膀子住进了蔡冠雄的病房。

我对孟妈说,你怎么把他收进来了?我不是在全体会议上讲过,这样的病人,病史很可疑。

况且他病情复杂,戒毒非常困难。

孟妈不软不硬地对我说,我只记得您说过,门诊医生有权决定是否收治病人。

我噎住了,我是说过这个话。

滕医生的病,第二天就好得无影无踪。

我怀疑孟妈给滕医生的茶水里放了泻药,怀疑她收了张大的金子。

但是我没有证据。

果然,张大光膀子是有血案在身的逃犯,迫不及待地住进医院,是为了寻找一处避风港。

公安局带着手铐,到医院来逮人。

我说,请稍等,好吗?执行任务的队长说,如果人犯逃跑了,这个责任谁负?我说,我负。

他说,你负不了。

我承认他说得对,一个医生,不能干涉公务。

但我恳求,让病人出了我的医院门,再行逮捕。

他病情很重,又用了种种药物,没有逃跑的能力。

这一点,以我的医学知识,完全可以担保。

医院里还有许多其他的病人,大张旗鼓地行动,可能对病情造成不良影响。

队长默不作声地退后半步,给了我协助。

张大被架出病房。

他走出院门的第一步,就上了铐。

罪有应得。

但是他的随从喽罗恶狠狠地对我们说,等着吧!人是在你们医院没的,我们就找你们医院算账!他的两个老婆,闹得很凶。

大老婆是要人,小老婆是要钱。

医生护士很有几分恐慌。

说吸毒的病人,多是戴罪之人,这件事是个警告。

深夜,我的BB机上显示出了一行奇怪的文字:三重铁门,绝非桃源,警惕孟妈。

什么意思?没有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