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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头狼犬都比稚童要来得壮硕,焉有下被咬死的道理?
小恨突然弯腰蹲了下来。
五头狼犬皆北孩子还要高大,立即低著头耸动鼻子,嗅闻其体味。
小恨脸上展露出天真无邪的可爱笑容,并且大展双臂欲要搂抱狗群,这种宁静安详的神熊,令人为之侧目,惊叹不已。
狼大眼睛的凶光一敛,群群围住小恨,亲昵地争先恐后舔其脸颊,好像将他当成了小犬宝宝一样地爱护著。
由极端凶险的场面,转化为和乐安详的气氛,令所有帮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毕竟谁都不愿看见孩子命丧于尖锐的利牙之下。
盲翁常不恨侧头耸耳倾听了一会儿,突然闷声沉吟道:“嗯……孩子的赤子之心忘掉了一切警戒、恐惧、敌视,化为虚无……这孩子若下是尚未染尘而无垩碍……就是曾历经过死亡关而无畏无惧,已达无畏生死的境界了……可怕的刺客子鬼剑!”
常下恨肃然起敬,抱拳作揖道:“展壮士!老朽本是前任丐帮‘青龙坛’坛主,现已金盆洗手了,坛主一职现由小犬常慕春担任,他因公外出,请你随老朽另外辟室详谈。”
白忌赞慌然道:“老坛主……您与声名狼藉的刺客相处一室……恐怕下妥吧?”
常不恨白眼一翻冷哼道:“光凭展壮士独闯本坛的气魄,咱们就该以礼相待,老朽已入枯木上年,早已淡忘生死了!”
语毕,常不恨掉头而去,展风驰迈步跟随,独留下小恨和五头狼犬玩在一起。
围观的帮众仍然没有散开,望著稚童小恨和五头凶恶狼犬玩得不亦乐乎,人人啧啧称奇。
“这些畜牲在老坛主的培训操控下……不知咬死了多少人……”
“咦,这五头凶悍的畜牲连咱们靠近也会敌视吠叫,居然跟这个小鬼如此亲昵……太令人惊奇了!”
“唉!畜牲的心思是人类无法揣测的……除非这个孩子天生就具有通灵的‘鬼眼’才能和畜牲沟通……若是如此也实在太恐怖了吧!”
“是呀……刺客就是指孩子的父亲……那个‘子鬼剑’不就是指孩子吗?像是魔鬼的孩子……当然与众下同,令人心底发毛……”
帮众绘声绘影,愈说愈玄,众说纷云令人耳根不得清闲。
白忌赞紧绷睑孔大声斥喝道:“说什么蠢话?皆是无稽之谈!全部散去,各回单位!”
百来名帮众纷纷散去,吴熊脸色阴晴不定地问道:“白堂主,依您之见……老坛主会不会透露阿蓉的行踪?”
白忌赞脸色蒙上一层阴霾,叹息道:“老人家最疼爱阿蓉了……然而依其大公无私的脾气……很可能会讲吧?”
吴熊闻言脸色骤显难看道:“喔!这些日子以来,咱们暗中掩护阿蓉的一切行动,岂不是白废功夫了?”
“唉,阿熊!你别以为老坛主会不知道,他老人家可是眼盲心不盲呀!一切都是阿蓉的命,咱们就静待老坛主和姓展的商议过后再说吧!”
两个人各怀心思默然不语,只望著稚童小恨与五头狼犬追逐玩乐,他们守护正常不恨和展风驰密商的茅屋四周警戒。
屋内大厅。
常、展二人脸色凝重。
常不恨低头沉思片刻,打破沉默道:“展壮士,刚才在村外的路上,我曾试过你三招,想不到你居然用武当、昆仑、崆峒三大门派的精湛绝学来化解,让考朽摸不著你的底细,真是高明呀!”
展风驰不亢不卑抱拳肃然道:“是老前辈承让了!否则晚辈绝非敌手!”
常下恨摇头不以为然,轻叹道:“展壮士客气了!当老朽施展第三招,用钓鱼线锁住你的右手腕时,发觉脉动在后天真气转化先天真气的刚柔并济之间,有一点点的迟滞异常,可见你体内有宿疾未愈,但最终也被你一招武当‘寸劲玄功’给化解了。”
展风驰脸色匆转煞白,沉寂片刻叹然道:“老前辈好高明的丝线诊脉医术!晚辈的暗疾是否可以医治?”
常不恨二话不说,伸手替展风驰把脉片刻,攒眉蹙额翻眼喟然兴叹道:“毒!是钻心奇毒!毒性锁住了你的心脏,却被你用浑厚的内力逼在一片心叶之中,难怪在内力转圜之间略为迟滞……老朽对这种毒却是爱莫能肋!这暗疾如果发作,就是你的致命伤。”
展风驰一揖道:“不容老前辈操心了!晚辈此趟专程前来打听阿蓉姑娘的行踪,就请您告知下落,”
常不恨蹙眉问道:“阿蓉已经不是丐帮的弟子了……”
展风驰紧迫盯人道:“但她是常慕春的女儿,也是您的孙女!”
常不恨摩挲老脸思虑一会儿道:“你是非杀阿蓉不可吗?是否本地侯爷雇用你……啊!对下起,你是在杀戮刺客道求生存的刺客,实在不该问这种事,老朽太愚昧了……”
展风驰默然。
常不恨唉声叹气道:“被你这种锲而不舍的刺客高手盯上,阿蓉真是下幸……”
展风驰冷漠道:“她利用刺青‘闺房雕’色诱杀人,并割人生殖器,而且剥头皮侮辱死者的行为,会引起武林公愤,就是丐帮有庞大势力也无法掩盖其罪行!”
常不恨脸色一黯,叹然道:“阿蓉自小失去母爱,所以养成了骄纵的个性。本帮和侯爷之间维持著一种无法言喻的关系,所以她趁机进入侯爷府担任后宫侍女的教头,也违背了丐帮不入官吏的祖训,当然要逼她脱离组织。”
展风驰静静地听著,常不恨又道:“阿蓉必定是在侯爷府担任女教头的这段时问发生了事故,但依其倔强的个性,绝不会再回头来求助本帮,终于铸下这种大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