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那一场烟雨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12部分(第3页)

秦牧今年二十六岁,多数人在这样的年龄还显得不太成熟,可是他却已经在马背上征战了十几年。这个有九尺身高的年轻王爷,他是胡汉血统,所以长得一半像汉人,一半像胡人,性格也被分成了截然不同的两面。

在马背上的时候,他无比勇猛,像一只渴望与强者搏击的矫健苍鹰;回到府中,他又变得非常沉静,喜欢吟诗,喜欢怀古,喜欢琴棋书画,还喜欢静静地欣赏女人。

灼人的香泽,晶莹剔透如美酒的雪肤,天生丽质,起伏有致地娇躯,娇滴滴的声音,秀色可餐,秦牧一时为之倾侧,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他属于那种追求完美的男人,同时又怀着强烈的征服欲,所以,他打过的每一仗都那么惊心动魄,他喜欢过的每一个女人,也都是*。而玉姬堪称是这*中的*,她的美是那种羊脂玉一般无瑕的美,透着月光一样的高贵。特别是她的眼睛,带雨含烟,投出的每一瞥都让人生出如梦如幻的感觉,那种韵味就像三月的江南。

正因为这样,他的妻室中虽然有了德才兼具的正室慕雨晴,还有出自江南巨贾的杨姬,她们都是世间罕见的出众女人,可他心里最喜欢的还是玉姬。每次出征前,他都要形影不离地守在玉姬身边,傻傻地看上她几个时辰。他感到自己的心在玉姬水一般的神情中平和下来,可以冷静地去面对任何复杂的战场局面。而每次凯旋,他又总在心里盼着早些见到这个女人,一如期待着花儿新一季的绽放。

每次出征前,他还是像过去一样,就这么久久地守在她身边,无语地注视着她,如同欣赏一幅画。玉姬笑语盈盈,神情专注地看着美酒缓缓缓流进杯内,轻吁一口气道:“王爷!楚曼君只身入洛阳,揽洛阳军政大权于一身,实是意图自保。可如今调兵王命又至,我们如何是好!”

秦牧笑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隆佑帝父子待我不薄,乘人之车者载人之患,衣人之衣者怀人之忧,食人之食者为人之事, 人家怎么说我就怎么办呗!”

玉姬道:“若真是这样,那楚曼君怎么办?你们可是结义兄弟啊!”

秦牧笑道:“结义又能这样,亲兄弟又怎样?是他自己沉不住气,怪得了谁!话又说回来,他死与不死,与我何关!无论谁做皇帝,我还是做我的藩王,过着潇潇洒洒的日子!”

玉姬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白跟你了!”

秦牧吟道:“功者难成而易败,时者难得而易失啊!不是我不想帮他们,是会越帮越乱,如今金陵王势大,无人能偃其锋啊!我也是求个自保啊!”

玉姬道:“什么无人能偃其锋,你图拉山口的霸气哪里去了?你不是常说自己是忠君为国,人臣之中最大的忠臣吗?”

秦牧叹气道:“那是咱年少轻狂不懂事!现在想起来,还真有点后怕咧!想想那时,我可真是够哥们义气啊!一个人,一匹马,一杆枪,冲破十几道重重围困,单枪匹马地救驾。当我营救如意回营后,浑身鲜血,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天寒地冻地,满身鲜血,风一吹,早就凝固了,连枪都粘住了,盔早也卸不下来了,我在大桶里足足用热水泡了三天,才把盔甲与枪拿下来啊!现在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哎,现在就是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去了!”

玉姬有些感动地道:“的确,那时的我,听了你的这些故事,真的是好佩服你啊!好爱你啊!不过,今天我听了,却有一个疑问。”

秦牧道:“哦!说说看!”

玉姬没好气地道:“听你的口气,仗好像是你一人打的!那楚曼君他们干什么去了?”

秦牧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在你面前,说句内心话,说起打仗,楚曼君还真不是冲锋陷阵的料!那时的他正密出塞外,与拓跋宏密商破敌大计呢!却没想到,被人告密,遭扎尔密小汗王武士布下铁桶阵追杀,当时,若不是有个海柔部的小丫头片子救他,他早就没命了!

玉姬笑了笑,嘲讽道:“那这么说,图拉山口一役,属你的功劳最大喽!”

秦牧有点不好意思了,老脸一红,道:“哪里哪里,这都是大家的功劳!我这点功劳算得了什么!还是玉姬功劳大啊!”

玉姬被逗乐了,一下钻进秦牧的怀内,秦牧哈哈一笑,一把搂住,玉姬粉面一红,娇声道:“那王爷说说看,我有什么功劳?”

秦牧正色道:“啊!啊!这首先嘛,就是给我生了个好儿子,使我秦家后继有人!这可是大大的功劳啊!所以说,我图拉山口的那点功劳算得了什么啊!”

玉姬一刮秦牧鼻子,低声道:“不要脸!”

哪知秦牧越发得意,道:“要是让我再回到当时,我还是像从前一样的义无反顾地的!同时话锋一转:“唉!时代不同了,我现在可是上有老,下有小,是个有家室的人了!不能像楚曼君那愣小子一样乱来了。我所作所为,都得为家人想想啊!美人啊!不是我不想帮他们啊!是不敢帮啊!”

玉姬冷哼道:“什么不敢帮!分明是不想帮!你是怕楚曼君大权在握时,乘机报复你!”

秦牧大笑,道:“哈哈哈…美人!错了!美人啊!错错错!”

玉姬假笑道:“错了?是吗?不想帮就是不想帮!你笑什么?对不起兄弟心虚了吧!”

秦牧复大笑,道:“我心虚什么!看来,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楚曼君的为人我不清楚吗?他是个顾大局,讲义气的人,他无论怎么闹,也不会和我过不去,你信吗?”

玉姬笑着摇摇头,不信道:“不信,这世上的男人就算再能忍,再怎么没用,也没有甘心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相让的!”

秦牧正色道:“武帝的千秋大业,全系他一人啊!家国一生,一生家国,不忍辱负重是不行的啊!何况他心里也清楚,幕后黑手是隆佑帝父子、胡寄尘。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