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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触地既逝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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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生命有点累一(第1页)

人类永恒不变的繁衍让生命赤裸裸的从自己的哭声中走来,上演一出以自己为主角的戏给世人和天使观看,演的好坏自己却无法评说。

叔本华说:人生更多的时侯是寂寞与苦闷,快乐与欢聚只占人生的少部分。还有的哲人简洁的说:人生就是含辛茹苦。

由此看来,人生一世痛苦悲伤,孤独和苦闷占据了人生的大部分时间,而快乐只不过是人生的点缀而已,也许正是这奢侈的点缀让人感到人间是幸福的,于是我们爱人间胜过了爱天堂,天堂的幸福对我们来说是多么的缈茫,纵然人间的幸福比天堂小到百分之一,我们毕竟知道她的情状,有时我们对人间也时常感到绝望,心寒,我们多么愿意去品尝天堂的幸福,心中却有太多的不甘让我们不愿意辞别人间。

我坐在暴露在太阳下的病房阳台上,把整个人埋在正午的太阳里,刚刚立过冬的太阳依然用她炎夏般的热情灼着人的皮肤,却没有了炎夏的狂野变的温情脉脉,太阳下的我一动不动的坐着如一个没有生命的雕塑,眼睛专注的看着阳光与黑影无声息的在争夺着地盘,就像看着生与死在争夺着自己的生命一样,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脸已被太阳的热情感染了,心却在那热情下跌向人生的冰点,不在燃烧。

‘‘三十八床打针’’小王护士的声音从病房里传出来,惯用的平淡。

我象是从另一个世界突然被拉回来似的木然的抬起头,

透过窗眼前瞬间的黑暗过后,我看见小王护士正弯腰给临床的女孩打针,女孩的母亲费力的搬动着女孩没有知觉的身体。我的神经痉挛般的使整个身体抽搐了一下,双眉间拧起一个愁结。我从心底里不喜欢医院,不喜欢这个聚集着太多悲欢离合的地方,这里有太多在其它地方看不到的人性的丑陋,于是,那些原本存在心中的一些美好在这里一下便被这些丑陋击的粉碎,让原本就脆弱,敏感,多疑的病人时常感到心酸,尤其是那些用微薄的工资支付着昂贵医药费的人,他们的心总在忐忑不安中度过,这种精神的摧残远远胜过了肉体的摧残。我住院的

第一天就在住院楼后的花园里遇到了一位为他患白血病的妻子独自哭泣的关中汉子,不是他的妻子以病如膏荒不在有一丝的希望,而是他在也拿不出钱为他的妻子做治疗了,他已经倾家荡产负债累累,没有谁肯借钱给他,那压抑在喉哽里的哭泣沉重的让人窒息,当一些散步的病人把不多的钱塞到汉子手中无言的离去时,我不假思索的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钱,塞到汉子手中时我已是泪流满面,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泪,为那个不幸的女人,还是为自己不可预知的命运,还是为了别的什么,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泪只是流。

两天后的清晨,关中汉子那压抑在喉哽的哭泣终于爆发在整个病区里,那个不幸的女人割腕去了天堂。

有是两天后的清晨,我被确诊患上了一种罕见的神经系统绝症。也许医生们以为我根本不懂,也不可能懂,于是他们在我的病床前直言不讳的谈论着我的病情,语气轻松的如同谈论一个感冒病人一样,神情凝重的却让人感到不详,最后会诊的医生们留下一个长长的病名;‘运动神经元肌萎缩侧索硬化症’离开了了我的病床。我不明白这是怎样的一种疾病,但这个长而陌生的病名却让我有视曾相识的感觉。我不安的在自己的记忆里搜寻,不详象滚滚的黑烟越来越浓,当一个响誉世界的名字;斯蒂芬·霍金闪现在脑海时,我的血液凝固了,刹那间就没有心跳,没有呼吸,没有思维,没有悲伤,没有眼泪,只有注入骨髓的绝望从心底升起包裹了整个灵魂,那一刻的灵魂就象一个失去了城堡的幽灵在黑暗中四处飘荡,那个刚刚离去的女人在眼前如一丝白光向黑暗的深处飘去,我的灵魂很想跟她去,却失去了她飘去的方向。因为有一种坚强只能感受,有一种命运无法比拟。也就从那天开始我不愿意把目光落在临床女孩身上,女孩的样子总让我想到一年或半年后的自己,不过她的末来要比我幸运的多,脊髓炎只是让她暂时瘫在床上,前期的治疗以让她的上肢基本恢复,也许不久她就能重新站起来了,就算站不起来那有又什么,她不是还有一双健全的双臂和一口可以表达自己意愿的语言,而我则不然,我面对是一个医学空白,我躺下了就永远站不起来了,那个时侯如果一阵风把自己的一根发丝吹上自己的脸颊,发丝亲切而温柔的触摸着我的脸,那缠绵的骚痒让我很不舒服,而我的双臂却丝毫动弹不得,我甚至发不出声来表达自己的意愿,我只能等着,期盼着一阵风在一次的到来,每每想到这我就感到世间最残忍的事莫过于这生不如死的等待,整个人也跟着向着一个无法愈越的黑洞坠去,我感到前所末有的孤独,迷茫,不平,委屈。我知道没有人能够帮我,这个时侯总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死亡并非不幸,生才是不幸。那个刚刚离去的女人的影子也会跟着若隐若现的飘近,我睁开眼去寻找的时侯那声音便同那影子一起消失了,我陷入到一种恐惧的矛盾中不可自拔,总以为不怕死就可以什么都不怕,不怕死就不会成为一个懦夫,这个时侯才明白绝望的等待比死更可怕。

死亡并非不幸,生才是不幸。当那个声音有一次在耳边响起的时侯,黑暗中的我不敢睁开眼睛,我企图伸手抓住那个声音,我有一种依赖似乎那就是我摆脱绝望恐惧的救命稲草,虽然我知道那只不过是一个无影无形的声音,我还是把双臂直直的伸向空中,连每一根手指都是直直的,我甚至不敢用力移动我的双臂和手,只是用最敏感的手指尖在空中小心的探寻着,那声音总是在快要触到的那一刻跳离我的手指尖,有在不远处从新等着我,触到了跳开,在触到在跳开,那声音便飘的越来越远了,我急忙起身去追赶眼前却什么也没有,我依然躺着,一切都是静的,寂静的夜,寂静的病房,寂静的月透过树桠把光斜斜的映在窗棂上,使洒进来的光在地上床上形成一些奇奇怪怪的图案,那图案随着床上不同的睡姿与翻动变动着象变幻莫测的人生。我由远至近的看着,当我的目光落在邻床女孩床上时侯,我看见一只手正在吃力的抅床头柜上的水果刀,我不敢确定女孩要干什么,我只是下意识的跳下床把女孩就要抅到手的水果刀拿开放进抽屉里。女孩一脸幽怨的看着我,于是我看到一双同我一样绝望,迷茫的眼睛,一切仿佛都是在梦里,我有看见那个象白光一样飘去的女人的影子。

作家的话

章节

(共2章)

第一卷

10-2508:572393字

题记-----人活着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死如果可以让悲伤从明天开始

10-2209:211779字

(共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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