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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触地既逝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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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飞的女人九36(第1页)

有一段时间父亲总是说他姓秦的那个老战友的女儿,父亲战友的小女儿因为小时候患颈部肿瘤捡回一条命后落下终身残疾,生活不能自理,长大后父母为她在甘肃招了个上门女婿,女婿是个孤儿,来了以后对他的女儿很好,听父亲说他女儿也很满意,战友夫妇为他们买了房子,女婿在家专门照顾,他们的儿子在他承包的饭店里为妹妹妹夫挂了个空名办理了养老保险。

两年后他们有了第一个孩子,因自己无力照顾送到他们的大女儿家由大女儿帮着抚养,2008年的春节的时候父亲打电话给战友拜年,战友在电话里告诉父亲他家小女儿怀孕有了第二个孩子,不言而喻依然是要由他们的大女儿帮着抚养。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好,残疾的小女儿有人细心照顾,年老的父母不用在为以后担心。

可我不知道他们的小女儿是否有精神压力,也许她习惯了从小到大家人无要求的给予,她觉得理应如此所以她活的心安理得。

可这一切要是换成我,我想我无论如何是承受不起的,这种给予的幸福代价太大了,如果让我这样活着我不死也会疯掉,就现在看到家人围着我一个人忙我就如背着一座大山沉重的快要窒息,何况让我在给我的家人增加两个人的负担,在我随时会死去后他们还要继续去操心照顾我的孩子,我也不知道我的孩子是否能有感恩之心,是否能健康成长。

在秦皇岛气功学校的时候我们那段时间会经常看见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独自坐在轮椅上流泪,我不知道她患了什么病,只从外表上看她是先天性的四肢发育不全,细胳膊细腿与身躯完全不成比例,每次练功的时候总是一个相貌很不错的男人听说是她的丈夫,用轮椅推着到练功场,推到后人便没了踪影直到练功结束才会出现。

有一天杨推着黎,我们往练功场去的路上有看见她独自一个人坐在轮椅上流泪,我试图走过去问候一声却被杨一把拉住了,

我惊差的看着杨,这不是杨的风格。

杨看着我说咱们管不了她的事,她丈夫随时都会杀出来找咱们的麻烦。

我一下就明白了为什么她总是一个人,看来是没有人敢接近她。

我问杨为什么。

杨摇头说具体情况他也不知道,只是知道她丈夫不让别人接近她。

我不是一个多事的人但这件事却让我耿耿于怀。

有一天练功的时候来了几个男人走到女人身边,女人一见就放声大哭了起来,那似乎压抑了很久的哭声听起来有些歇斯底里的悲痛。

一个男人冲过来抱住了她,练功场一下就乱了。

后来听说是女人的哥哥,原来她的父亲曾是河北一个县里的一个很重要的领导,所以她得到了很好的照顾,二十四岁的时候父母给她招了个女婿,就是她现在的丈夫,给农村的他转了户口安排了工作,女婿的生活因为这个残疾老婆一下从地狱到天堂,对她也是感恩戴德的,人家如果没毛病还能轮得到你坐享其成,他们结婚后和她的父母住在一起,两年后他们有了一个儿子,母亲一起帮她管着,日子过的还算平静,她儿子七岁的时候她父母相继患病死去,父亲临终前给她留下一大笔钱足够她用到死。把一切托付给她在省城工作的哥哥,也许是父母的逝去让她倍受打击她一下就垮了,似乎患上了抑郁症整日郁郁寡欢的。

念于她父亲的面子她丈夫的单位允许他丈夫带工资回家照顾她,也许是没有了人的监督一下得到了解放,也许是整日面对不能动有郁郁寡欢的她,在加上不懂事被惯坏的儿子,她的丈夫手忙脚乱了一阵后便厌倦了,一切都是心不在焉,也就在这个时候她的儿子跟着一大帮孩子去水库玩不幸溺水夭折了,从此她的丈夫变得一反常态要钱的时候对她百般呵护,钱到手人就不知了去向,后来她知晓她的丈夫外面有了人还有了孩子。

想着丈夫以往对她的好,为了不在拖累别人她忍着。

后来丈夫越来越不像话,有一次哥哥不告而回,刚好碰上她一个人家,每顿饭都是定好的他家门口一个小面馆的面,才得知了实情就坚决主张离婚,他担心他的妹夫会为了利益送了他妹妹的命。

她的丈夫听了一下就极了,离了婚他什么都没了,所有的财产他只有在老婆死后才有继承权,于是他带着她逃了出来,最终还是被她的哥哥找到。

不管是父亲战友的女儿还是河北的那个女孩,她们的婚姻都出自于各自的利益没有爱的成分,如果她们除了病什么都没有还会有一个四肢大脑健全的男人跟她结婚吗?

不会的。

不离不弃的守候是要有基础与条件的,这样没有基础只有条件的婚姻当条件不在时还能走多远。

在我看来这样的婚姻纯粹是害人害己,两败俱伤不说还牵连家人。

也许世间真的有那种只为了爱而付出的不平等的婚姻,但那不属于我,我的性格决定了我的自缚,所有的一切都有那么多的不确定,所以我拒绝一切不确定事实的存在,为所有爱我的人更为我自己。

辗转中我有去了泾阳在一个退休的老医生那正骨针灸,南大夫毕业于第四军医大学后来在淳化县医院当院长,退休后觉得身体还硬朗就在家里开了个诊所。

我是在按摩的时候魏大姐的丈夫打听到的,魏大姐回去后打电话告诉我知道的,父亲为此专门去泾阳看了一次觉得还行,就要了车过来。

由于远我们只能住下,好在南大夫家住在城中村,周围的人家都因为南大夫的诊所把家里的房间都腾出来改做了住宿提供给前来看病的外地人。

我和母亲就住在了南大夫前面的那户人家,是一栋三间简易的二层楼,上面他们一家住,下面腾出来改成小旅社往外租给前来找南大夫看病的病人,南大夫的小院就是他家的后院割出去卖给南大夫的。

由于县城改造建设他家的地已经很少,而且还比较远,于是就只种麦子和玉米两季庄稼。

男主人会开车有时找到活就去给人家开车,找不到活就在家呆着,幸好有南大夫的正骨针灸诊所,由于南大夫医术好前来看病的人还挺多,他家三个房间九张床一个床三块一个月平均也能收入三四百元,因此两口子都在家待在日子也算过的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