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一片触地既逝的雪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想飞的女人十五42(第1页)

时光匆匆在我的生命与笔尖下流过,我的写作慢慢变得顺畅起来,转眼有是一个冬天到了,阳光懒懒的照进来时间总是很短很快就有消失了,家属院里除了在孩子们放学的时候有些人气外一整天都安静的像没人似的没有动静,只有那群鸽子不怕冷似的依然在主人放飞的时候带着鸽哨划过天空,纷纷落在对面的楼顶上嬉戏一番,咕咕的叫声给寂静的冬日平添出一份别样生气。

每到立冬后的这个时候我总是期盼着第一场雪的飘落,我喜欢冬白色的静谧,这静谧很容易让人的心静下来反省一下自己一年来的得失功过,好迎接新的一年。

我喜欢冬的静更喜欢冬的雪,那是缘于我出生在这漫天飞舞的雪花里,小的时候不管家人看的多紧我总能找到机会偷偷溜出去,跑到营房的大操场上去疯,追逐着拥抱我的雪花玩的乐不思蜀直到姐姐满营房的叫我回家。

我最喜欢的是那种密密的一米之外看人都不清楚的雪,那样我就可以和前来找我的姐姐玩捉迷藏,平凉的冬天好像跟了我的喜好,要不不下雪,天总是干冷干冷的,不过只要一下雪就是那种鹅毛般的大雪,那雪下过之后一冬天都不化的。

孩子们总是在很少有人走动的僻静处把雪来来回回走着踩实自制成了一道一道的滑冰道,光的如镜。

这种冰道随处可见,学校的操场上,放学的路上,我们那时穿的都是布底鞋和塑料底鞋,塑料底滑起来到是容易,只是这布底就不那么容易了,滑冰鞋对于我们那个时候简直就是昂贵的奢侈品不说我们根本就没见过,不知是谁最早木板和铁丝做成了一双滑冰鞋,木板和铁丝做成了一双滑冰鞋,就是用一块跟脚大小的薄木板把铁丝竖着缠在木板上三四道固定好,上面穿进帮鞋的带子,一双滑冰鞋就做好了。

于是那个时候我们爱玩不怕冷的孩子每个人都有一双,聚在一起玩的时候那阵势甚为壮观如一条游动的长蛇。

很多孩子都冻伤了手脚一个个无所畏惧的像个英雄,奇怪的是我整天都跟着那些比我大的孩子在一起疯我却从来没有冻伤过手脚。

有一次我在漫天飞舞的雪中为了找两片相同的雪花静静的呆了一下午手脚都是好好的,这也许就是冬对我的眷顾吧。

我喜欢雪不仅是我降生的时候天空飞满了雪,主要还是她的自由自在的洒脱与美丽,雪是冬奉献给我们最好的礼物,雪用她的生命点缀了冬的寂寞,用她的美丽遮掩了冬的丑陋,给了冬一个别样的精彩。她的生命虽然短暂我们却看不到她的一丝悲情哀怨,只是无声无息的飘飘洒洒的飞舞着,瞬间就把一个枯萎萧条的天地变成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这个时候所有的丑陋都消失了,只有雪中的松柏,冬青在一片银白中显得格外的翠绿充满着生命的生机,这是一个用生命换来的美好,让我们的内心对冬有一种不舍的同时有渴望起春来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起我的童年,也许就是因为她快乐的像疯长的野草,我从来不想我的青年,因为青年有我太多的甜蜜与悲伤,青年不像童年得到了的东西就在也没有失去过,而青年得到的全在一夜间失去了,我的梦想,我的爱情,在最美的年华除了背负起一个苦难变得一无所有,所有的一切对于我来说只有放弃的权利。

冬是雪的温暖,雪是冬的美好,就像生命中的一个家,冬是父母雪是孩子,相互影响牵挂着。

没有雪的冬寂寞浮躁,人也是浮躁,火气十足,一点小事就让人火冒三丈,这个时候往往一场雪就能让人静下来,身体上的各种浮躁也随之化为乌有。我想每到冬天不仅是我一个人在等雪,我敢肯定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等,只是每一个人等的心情不同罢了,也许他们并不是多在乎雪,只是觉得冬就应该有雪,没有雪也之不过身体上会感到一些不舒服而已,他们等雪只是一种生理需要,不会有几个人像我一样像等待生命一样的等雪。

等待是一件痛苦有需要耐心的一件事。眼看大雪节气都过了一个星期了还不见雪的影子,我的内心开始莫名的烦躁起来,我的【不是秋天才会有落叶】随了我的心情也跟着不畅起来,那个时候我还没有电脑完全靠手写,因为我的手软弱无力只能站在桌前右手握笔左手在撑住右手根一点一点由胳膊带动着写,虽然一天写不了多少,写的也很辛苦但却因我的能主宰早已注定的不幸的命运而感到快乐而忧伤。

我似乎变得很情绪化,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改变的,一直想校正这对于我来说不正常的情绪化却一直末校正过来,我的【不是秋天才会有落叶】也总是被这种不定的情绪影响着畅阻不定,现在因为没有雪我的内心有变得阴阳不定,有时写了一天的东西自己都不知写的什么,往往第二天却一个字都留不下,我心不在焉却没让自己停下来,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写着,时不时会抬头看看窗外的天空是否有要下雪的迹象,太阳总是懒散的挂在天空,好像失去了原有的温度,一切都干燥的寂静,唯有那群鸽子依旧会在固定的时间被主人放飞,带着鸽哨落在对面的楼顶嬉戏,空气干冷干冷的,干的让人只想喝水,喝了有不停的想上卫生间,我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看着天空。

如果今年冬天没有雪,那么死神也许就要带我去见泽和杨了,不知道他俩见到我会怎样,一定是喜出望外的我想。

一定的,其实我是很幸运的有两个最好的朋友在天堂等我,不管天堂是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幸福,有人在那里等你陪你就是一种幸福。

相遇是一种天意,相守是一种缘分。我站在那看见泽和杨向我走来,我看着他俩一点点走近满脸都是灿烂的笑容,心脏为相聚激动的砰砰的加速的跳着。

一阵挖掘机的轰鸣声夹杂着惊飞的鸽哨声把我带回到现实如大梦初醒般的惊出一身冷汗,眼前的一切随即都消失了,如大梦初醒般回到现实。我掐掐自己的眉心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到方才的景象,难道是自己的内心对死的渴望远远超过了生,还是我开始厌倦了这牢笼般的生活为自己的放弃在找借口,我不知道。

机器的轰鸣声震着我的耳膜容不得我想明白我对生死究竟那一个渴望多一些那一个少一下,为什么事隔多年我的内心还是如此多变而不坚定。

放眼向窗外望去,只见挖掘机的带着大钳嘴的长臂在对面大楼的西边缓缓升起,直向最高层那个突出的阳台,在我的惊差中只见长臂上的大钳嘴钳住阳台的一角就那么轻轻的一拉整个阳台就轰的一声掉了下去,仿佛铸就它的不是钢筋水泥而是一张薄薄的纸粘贴而成,接着那个看似缓慢不经意的带着毁灭性的大钳嘴有伸向了别的地方。

对面的那个七层原来是一个皮件厂的车间大楼,以前效益很好,进入二十一世纪后由于经营不善停产很多年了,不久前因处在西安还黄金地段被一家房地产公司看中收购了这个单位,听说是准备盖一栋高层的商品楼却一直没有动静,时隔两年现在终于动工了。

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是这个厂的家属楼,父亲退休前曾在这个厂当了七年的厂长,这栋家属楼就是父亲任职后盖的,我的小屋窗外因为没有遮挡物小屋的采光一直很好,我不知道当那栋高层落成的时候我的小屋会怎么样,窗外的风景是不是没有现在的好,我不敢去想,因为我很清楚那是一定的,天空会变得更小,那颗不知名小星会同那群快乐的带着鸽哨的鸽子一起消失,阳光会被遮住,可我左右不了即将改变的事实就像我无法改变我的命运一样只能顺其自然,我在心里叹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