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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支书的神仙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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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第1页)

又心存侥幸地回到了婆家。

当夜,养精蓄锐多日的马桂,一会当面枪来棒往,一会背后冷箭连放,整整折腾了她三个多小时。当马桂沉沉睡去时,伊鲜躺在旁边,上面流着泪,下面流着血。

如此生不如死的半年后,伊鲜不顾羞耻地把这事向母亲汇报,也和周围的邻居小媳妇探讨。但这些过来人不是对新娘子严加训导,就是对新娘子艳羡不已。外面争取不到道义的支持,家里就得自己努力的抗争,再不休养生息,自己这块薄田就要变成寸草不生的荒地了。她委婉地对阿桂提了出来,那个东西是有数的,用一点少一点。而阿桂正为自己的勇猛自豪,哪听的进去,于是夫妻俩就有了茶余饭后的锅撞碗碰。

再后来,在床上越来越驾轻就熟的阿桂就整日卧着不起,不管是白昼还是黑夜,只要想了他就大呼小叫老婆过来耕田施肥。老婆操劳过度,忍无可忍之下,就和阿桂上演了原始部落般的生死大战。女人毕竟是女人,阿桂每次都打得她奄奄一息,再加上村人由于传统观念作祟一致地支持阿桂,伊鲜的苦楚就可想而知了,终日里她只能以泪洗面。打过闹过后,阿桂突然对她这块薄田不如以前那么兴趣盎然了。老婆心里稍宽,她想等她这块田地肥沃了,为阿桂生个同样勇猛的儿子,夫妻二人就可以美美满满地生活下去。她甚至想,等她以后也亩产万斤般肥沃时,阿桂可以夜夜笙歌,自己也可以象西方极乐世界般没有昼夜。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种不对称地信息观念蛊惑着她全身心地爱着阿桂。就在她暗暗感谢上苍时,她发现阿桂已经好久不喜欢耕田犁地的粗活了,一天到晚,甚至连话都懒得和她说,就算偶尔一句,也是礼貌得让人心冷。阿桂又开始整晚看着他宝贝似的天书,还会不时的写写划划。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不对劲了。

李朝正在言论的风口浪尖上格外醒目地操办完自己的婚礼。鸡鸭鱼肉,传说中的东西第一次在剑之晶村的正桌上连袂亮相;永久自行车,祈祷时才出现的词汇真实地携手面世。村人们再次真诚地恭维起李才,“朝正行啊,这半年多就把房盖了”“永久啊,一买还是两。”李才哈哈大笑着自责没有能力为朝正完婚。

当汤倩尧的肚子微微隆起时,马桂买酒赊肉把李朝正父子请去喝酒。

李朝正和父亲前后脚进了邻居家的门,一张八仙桌边前后交错挤坐着马桂全家还有四五位马氏宗族的长辈。已出落得有模有样的马凤见朝正进来,脸色象初春的杏子饱受细雨,红嫩嫩白腻腻的一片。李朝正猛然瞥见正慌忙低头的马凤,脸上微热起来。听妹妹正华说自己结婚的那一晚,马凤哭了一夜。世上很多种心安理得都是欺骗而来,包括自己骗自己。李朝正知道这话,仍然念叨几句马凤是小孩后,就心安理得地坐在了她的对面。

待落定后,朝正才发觉今天的主人马桂不在席上,马桂媳妇伊鲜倒受宠若惊地坐到了上席,她一会拿眼瞟瞟这个,一会看看那个,羞怯又得意。都是前村后院,大家一会就热闹起来,朝正刚要问马桂哪去了,就见马桂端着一盘韭菜炒鸡蛋从门外走了进来。

“马桂,今天有啥喜事啊?”李朝正看着一桌除了他自己的家人外,不是邻居就是族人的,猜想八成是马桂觉得以前对老婆有些过分,所以请了大家来吃喝一顿给老婆赔罪。男人啊,自己不承认错误,满足的是自己的欲望,承认错误,满足了一堆男人的欲望。

大家刚还互相絮叨着,见朝正发问,都闭上嘴听马桂怎么回答。他们肚子还不习惯发问的功能,正憋得难受。

“满酒,满酒。”已落座的马桂双手歪拿瓶兰陵大曲给在座的一一倒满酒。心急的马成已端起酒杯尝了一口。

“阿桂,到底有什么事啊?”马宗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儿子自从结婚后,像娶进了个佣人般,自己越发懒惰,要不是看在还不知啥时出世的孙子面,马宗早一拐杖打了过去。

“先喝酒,先喝酒”马桂现在懒得连话都不想多说似,真怀疑刚才为什么那么献殷勤地做饭。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37张欢的出场

马桂连干三杯咂咂嘴,大家也跟着呲匝了三杯。马尚的老爹马题,年纪比马宗大不了多少,可辈分却长了一截。他心道,若是马桂再不说原由,我就得以老卖老地起个表率作用,不喝了。

“今天有个事给大家说一下”马桂严守事不过三的规矩,没给马小爹表现机会。

“伊鲜,我们结婚也有一年了。”马桂把脸转向坐在边上的老婆。

“是,是,差两天一年整。”长这么大头一回坐上席的伊鲜惶恐着。

“啊,那是结婚纪念日了。恭喜啊!”对这种事情,李朝正只听说过,还从未在现实中遇到过,不由自主地卖弄了一下。

“伊鲜”马桂又咂咂嘴。

“我给你倒酒”伊鲜忙从东面主位上站立起来。从刚才被阿桂强迫着和公公婆婆坐在一起,她背上的汗就一直没有停过。现在看阿桂咂嘴的动作,她自救地站起来要给阿桂倒酒。

“坐下”马桂的声音低沉着,伊鲜又哆嗦着坐了下去,眼角有了晶莹的闪动。在剑之晶村有几个媳妇做过主位?就是在晶都,在全国又有几个媳妇坐过主位?我值了。伊鲜心中激动,眼睛却眨也不敢眨,就怕那幸福象泪水一下流去。

“我,我”马桂的笨嘴拙舌让人怀疑起他两考大学凭的不是能力,而全是勇气。

“有屁就放吧”马题到底是忍不住了。

“好,那我就直说吧”马桂看了眼爷爷辈的马题把脸转向伊鲜。

“伊鲜,喝完这杯酒,我们离婚。”说完,马桂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我要吃菜”马成伸筷夹向鸡肉,整个屋内只有马成的嘴巴蠕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