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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慈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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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第2页)

因此,陈孚恩便把王鼎的儿子,翰林院编修王抗拉到一边,悄悄为他分析利害:第一,大臣自尽,有伤国体。不但没有恤典,说不定还有追夺原官等等严厉的处分;第二,皇帝正恼王鼎过于耿直,遗疏言词激动。皇帝一定听不进去;第三,如果能扳得倒穆彰阿,倒也罢了,就怕扳不倒,两家结下深仇,王抗不过一个翰林,如何斗得过穆彰阿?

一听这话不错,王抗慌了手脚,自然要向他求教,陈孚恩乘势劝他。奏报王鼎暴疾而亡,同时替他改了王鼎的遗疏。当然也答应为他从中斡旋,使王鼎能得优恤,王抗丁忧起复后,可以升官。

虎父犬子的王抗。居然听信了陈孚恩的话,穆彰阿得以安然无事,感激之余,大力提拔陈孚恩,不数年当到山东巡抚,还蒙宣宗御笔题赐“清正良臣”的匾额。而王抗因为不能成父之志,他的陕甘同乡。他父亲的门生故吏,统通都看不起他,以致郁郁而终。

这样的人从来就不是忠心不二的人!

“如何?大司马,瞧好了真迹,也该评点评点了,是不是王右军的真迹啊?”恭亲王恬然自得。喝了口龙井茶,悠哉开口。

陈孚恩的脸色一下子白一下子红变了许久,再三看了看那后头的蓝色大印,狠下了决心,视如珍宝地将那册子捧在手心里。朝着恭亲王用力点头,“自然是真迹无异,王爷好大的手笔,好大的运气,居然有这样的天人之书在手里!”

恭亲王微笑点头,陈孚恩放下车子连忙拱手,“微臣不才,想献丑一番,想着在这后头联名附议,正本清源!”

“唔,正本清源,这字用的好,不愧是江南的大儒,”恭亲王抚掌激赏不已,“鹤翁请自便。”

陈孚恩不再迟疑,连忙提笔在后头附上自己的名字,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对着恭亲王又提议,“微臣这就回兵部,把兵部的大印交出,这九城兵事,就供王爷驱使了!”

“不用了,你是兵部尚书,本王又不是,”恭亲王摇手拒绝,“对着这几个人,还需要关闭九门,全城戒严不成?我要的就是你准备好,这四九城不能乱,从今个起,没有同道堂的印,谁的诏书上谕圣旨都不管用,大司马,”恭亲王的声音变冷,幽幽说道,“签了这个字,咱们就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主子也许诺,既往不咎,风光宜放长远看,如何?若是再左右为难,那可实在是要糟糕了。”

。。。。

陈孚恩一回到自己的宅子,就连忙让自己的西席起来,那个师爷睡眼惺忪地起来应付陈孚恩的召见,见到自家的东翁,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陈孚恩脸上全是汗水,整个人似乎老了十岁,但是似乎又是神采奕奕容光焕发的感觉,“东翁,发生了何事?”

陈孚恩一挥手,“你速速把书房里和肃顺等人的书信全部烧掉!”那个师爷瞪大了眼睛,“半个字都不许留,先生啊,先生,”陈孚恩边跺脚边叹气,又似乎兴高采烈的手舞足蹈,“肃顺要完了!”

“东翁何出此言?”那个西席师爷来了精神,“肃顺大人可是如日中天啊。”

“他赢不了,永远赢不了,”陈孚恩的脸在烛光的映衬下分外惨白,他终于平静了下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先生,你猜我在恭亲王哪里见到了什么?”

“留守京师重臣们上折子,奏议恭请皇太后垂帘!”

“什么!”那个师爷彻底没有睡意,“要让钮祜禄氏垂帘!?!??!!?”

“不是那个名不副实的太后!”陈孚恩闭上了眼,“是储秀宫那位!”师爷大吃一惊,随即想到了什么,浑身瑟瑟发抖,已然深秋,屋内点着炭盆,但是瞬间似乎寒气逼人了起来,“我见到那个折子也就罢了,不过是些许百足之虫而已,等到皇帝回銮,肃顺必然一扫而空,但是我瞧见了那最后的大印!”

“是储秀宫的同道堂之印!大行皇帝命此印权同玉玺,皇太后已死,这印恭亲王不敢用,他敢擅自用就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可老夫就是见到了那印!还有那么多人的联署,在京办抚局的大学士六部九卿一个不拉,先生啊,”陈孚恩摇摇头,对着肃顺的命运下了一个断论,“我见到那个印,我就知道皇太后没死,皇太后没死又挟着被刺天下人都认为是肃顺干的这样的事儿,手里又有同道堂,肃顺不过是先帝的宠臣,又无军心,如今怕是圣心也失了,他斗不过的,斗不过皇太后的,所以我马上就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不写,明摆了前头就是万丈深渊,我不会陪着他去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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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图穷匕见(中)

陈孚恩上了自己的轿子,不耐烦再和武云迪废话,在他看来,武云迪不过是冢中枯骨,束手就擒之辈,等到皇帝回銮,手握天宪的肃顺不用多说什么,自然有人负责把这个先皇后的宠臣,摆在军中的钉子给拔出来,这时候无需和他置什么气,免得他的八旗懒怠脾气耍出来,倒弄得自己下不来台,就让他看管那些花草树木好了。。。。。。不对!陈孚恩原本假寐的双眼猛地睁开,一跺底板,恐怕园子里有变!“马上回圆明园!”陈孚恩对着外头的轿夫喝道,轿夫连忙点头,这时候外头响起了一个优哉游哉的声音,“尚书大人,何须来去匆匆也?”陈孚恩掀开轿帘,只见到是恭王的铁杆心腹朱学勤和曹毓瑛带着几个伴当联袂骑马而来,陈孚恩勉强笑道,“原来是两位,怎么,老夫去圆明园巡视,两位要随行?这月色甚美,月下清谈,也是乐事一番。”

曹毓瑛瞧了一眼朱学勤,对着陈孚恩笑道,“月下清谈,怎么比得上月下追人!”

“哦?琢如,这是何意啊?”陈孚恩从轿子里出来,神色转冷,对着曹毓瑛的哑谜微微不悦。

“尚书大人切勿动怒,”朱学勤笑道,“琢如说的是昔日萧何月下追韩信,成就汉家五百年基业,韩信误入歧途,不愿辅佐汉高祖,只是萧何慧眼识人,这才传为千古佳话,我等虽不才,却也想效仿先贤,做一次成人之美,尚书大人,王爷已经在别院之中恭候大驾,”朱学勤拱手让出来路,自信地笑着,“我等前来请驾,只是请大人瞧一眼一样事物,若是大人瞧见了不心动,大人想去哪里,王爷绝不阻拦!”

陈孚恩瞧了瞧两个人,心里想起家里养着西席对自己的提点,不由得一动,于是点点头,“烦请两位带路吧。”

。。。

“恭亲王请了陈孚恩去他府里了,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