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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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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第1页)

样,你怎么能这样,她那么决绝,已经不要你了,她已经不要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尉至,我真的没有机会了是吗……”

“欣儿,你很聪明,可你没明白,你最喜欢的那个故事我不是不知道,但你没想过,那个借船的男人最后还是会去请求自己未婚妻一个机会,故事不是现实,如果他真心要娶自己的未婚妻,那么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没道理这个男人会说放弃就放弃,故事都是人编的,最后的路是要自己走的。欣儿,你明白?”

他很久不叫自己欣儿了,那件事发生以后,他叫自己水宛欣。

可如今,他再唤自己欣我,却仿佛是时过境迁的平静,明明那么亲昵的话语,听着就像是极为普通一个朋友的问候,无悲无喜,只是浅浅的问候。

“我明白,你是真的爱她。”

我明白,错就错在我以为只要玩够了,玩腻了,还可以回到你身边,我忘了,这个世界不是只有我一个女人。我放手了你也会放手。

她朦朦胧胧想起那一天,那个纤薄的女子微策的发颤,一切如她所想的,叶菲瑶还是放弃了尉至,但她不曾想过,尉至会不放弃叶菲瑶。

明明不合适的彼此,她却在他们眼中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她自以为安排了一切,临到头忘了,爱情从来不由人安排。

那个晚上,迷离暧昧,他睡在她的身边,她沉溺忘返,熟悉的怀抱,熟悉的人,她迷迷糊糊感觉到他转了个身,低沉呢喃了一声,她听得不真切,以为在叫自己,然后柔柔应了便躲进他的怀里。

可如今,她才霎时想起,他那晚半梦不醒之间,喊的是“……菲瑶,我回来了。”

眼泪又一瞬间崩塌泛滥,她望着那个男人此刻离开的背影,刹那间悲哀的醒悟,她和他的故事早就结束了,很早很早就结束了。

……

从那天开始,尉至每周都去身体,尉行云打趣:“怎么比我这个老男人还紧张自己?”

他笑笑,垂了垂眼说:“爸,身体不好怎么受得下去,怎么有机会能等得到?”

放落,尉行云默然无语,幽暗深邃的眼眸打量了他半晌,终究不做声直叹气。

与其说,他在保重自己的身体,不如说是在珍惜自己往后的机会。

可是机会多少难得,人生有两次都是奢求的了。

那些日子是雨季,时不时的下雨,水雾弥漫,烟雨交织,他每逢下雨都去她家楼下淋雨,就像是欠了她的,想要还她。

那一排的午樟树被雨浇得渗出了更浓的香气,怡然沁肺,又透露着草木的清新。

她没有一次下楼的,有时撞见,她递给他一把伞,他接起,没有话语,她不开口,他亦不语,她上楼,他继续等雨停了再走。

两次三番,连叶父都劝他:“何苦呢,孩子,你们不合适。”

不合适,不合适,他就像是一个成不了娥的蛹,被细细的线包裹着,动弹不得,连破茧都是奢望。

每年如此,恍若一生。

他毕业一年,她结婚那天,也是蒙蒙的天气,温度刚好,不冷不热,阴天。

尉行云急得冒汗,揪着他说:“宝宝,你要愿意,他们的婚姻关系机关单位可以不承认。”

他摇头,说不好。

那天,冉苏拍了拍他僵硬的脊梁骨,轻轻将他搂进怀里就像小时候一样。

“宝宝,怎么活都不要紧,只要你觉得值得。”

他“恩”了声,几不可闻,嘶哑低沉。

……

婚礼当天,她一身洁白,捧着花束微笑落落大方。

那个两个小小的花童挤了进来,拿着一支鲜艳欲滴血红的玫瑰,一幅包装白纸的画像,艰难的拖着脚步,然后那个小女孩笑着说:“姑姑,刚刚有个哥哥让我们给你的。”

她扯开了那一幅画的包装,赫然是他,那个意大利的晚上,旖旎灼热,她隐约记得他呢喃轻哄:“菲瑶,我们不怕。”

那一支玫瑰有刺,她攥起,微戳痛了指尖。

鲜红的颜色,永恒不俗的花语。

“他……那个哥哥什么都没说对不对?”

她眼角湿润,嗓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