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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那时,他该回她的,他也死,好不好?
“罢了,先生,铁了心了。”
铁了心要死,顺势而为,求生意志都不在,谈什么治疗。
那年,大小姐终于松了口。
是合葬,恰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第一次过,生命也过完了。
夫妻一场 与你白头不遗憾(司睛薛尔然
渺渺苍穹, 半大不小的年纪。
冉苏说:“司晴,你那么宠他,总有一天要宠出祸根。”
那双眼睛清浅剔透,司晴怔了怔,低缓柔音: “我只有这么个弟弟。”
“……你真的只当他是你弟弟?”
悠悠的嗓音清淡的传来,蕴含着叹息与隐隐约约的敏锐,散进她的耳畔密密
庥庥的缭绕。
一开始,她真的只当他是弟弟。
薛尔然,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把你当成了暗自眷恋的男人。
泥石流,冲撞,泥流,倾倒,撕裂。
山体滑坡,排山倒海的气势,她在第一时间发了两个短信,然后,她的头碰着
溪中石块的时候,头疼欲裂,闷声惊痛,无数个画面仿佛播尽一生,她的心动是最
初的,也是最后的。
薛家。
那个怯怯生生红肿着小鹿眼睛的男人,唇红齿白,白色的小衬衫,黑色的小裤
子,在半掩的橱柜里偷瞄着她,那副可爱叉憋屈的样子,她毕生都难忘。
很多年后,她还记得冉苏曾经笑骂过她:“司晴,你丫就是个大女子主义的女
人!不爱被男人保护,尽爱保护男人! ”
是的,她的性子洒脱随性,却也固执操心,她最喜欢的是能够亲手保护自己喜
欢的东西,包括朋友,爱人,父母。
也许这跟她一出生就失去母亲有关系,没有了才懂得要分外的珍惜,所以,爱
他,她一直怯懦不敢说,生怕一旦说出口就不复以住。
那时,薛家为了找薛尔然乱了套,她穿着小碎花的裙子跌跌撞撞的奔到了舅舅
家,薛家和司家一墙之隔,方便得很,旁人行了个礼便也顾不上她到处找看人,她
也不以为意,跟着一群人乱转起来,然后不经意进了个房间,就看到那个粉雕玉
琢,俊秀可人的男孩怯生生的缩在那儿偷看她。
小小的身子,清秀俊俊的脸蛋,唇还红红咬着,手不安的绞着让她心里酥酥麻
麻的,她扑哧一笑,一下子就恋上了这种感觉。
半响,她偏头想了想,鼓着腮帮子嘟嘟嘴,小司晴当时就听说舅妈不能生养,
所以舅舅从福利院抱了个孩子回来,俊俏可爱得不得了,想着应该就是眼前这个小
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