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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第1页)

不是自个的生意,栀子也只是建议,江雅不接受,她也不去劝。两人商议了好一时,江雅才辞了去,回院中,就使杨柳雇车去杜家,讨耍杜家当初许她的一幢宅子。那宅子虽只有三进,一间厅堂却是临街的,开了门就是现成的铺子。

栀子本想看江雅如何行事再做打算,待知江雅要瞒住家人,她也就打定主意不与人说起,就是江雅跟前,她也是瞒的死死的。

她方才回到房中,江白圭就急急的掩门抱住她,要行方才之事。栀子嗔了一句,到底还是与他好了一场。事毕,江白圭道:“姐姐有杜家支持,要瞒住家中行事容易,你这边可不好做。”

栀子懒懒的枕在他的手臂上,道:“雅姑奶奶只怕更不愿意杜家知晓罢。我这边不急,试做糕点需用时间,待我一切准备妥当,雅姑奶奶的成衣铺子已经开起来,我拾现成的经验就是。”

江白圭掐指一算,知这中间只怕得好几月的时间,说不定到时自己已经领官,到那时有俸禄拿回家,栀子自然会歇了开铺子的心思。这样一想,他只将糕点铺子放到一边,可有可无的点着头。

两人梳洗完方开门,二丫直直的就冲进门来,江白圭正待出门,两人打了个对冲,若不是躲得快,只怕已经撞上。江白圭方才与栀子甜蜜一场,身心情悦,爱屋及乌,没将二丫的失礼放在心上,笑道:“还好是撞上我,若是抱上桌凳,磕掉牙可不是好看的。”

“毛毛躁躁的,看我不学人用板子收收你的性子!”栀子斥道,二丫是她的人,犯了错,在江白圭面前总得说两句,只是方才说了一半,她就察觉不对,二丫头发披散,身上的衫裙已被扯破几处,再一看,头发上还插着一片茶叶,她心中一惊,家中有一位爱拉婢女爬床的江老爷,二丫这副模样,她如何不急?忙拉二丫在桌旁坐了:“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让什么人给欺侮了?”

闻言,江白圭回头看,看清二丫这般,亦是吃了一惊,心中与栀子存了同样的担心,忙收回已经迈出门槛的一只腿,望了栀子一眼,张口欲问。栀子担心有他在二丫反倒说不出口,就打眼色让他出去。

夫妻两正飞着眼色,二丫已经使手将一把头发,露出肿的似馒头的脸,恨声道:“少爷少奶奶,奴婢让清影拾打了!”

听闻不是江老爷,夫妻两俱是松了一口气。栀子气道:“你有手有脚,如何让人打成这般?你就不知还手?”

二丫听出栀子口里虽骂着她,但却并无责怪之意,就笑了起来:“清影也没比奴婢好多少。”

栀子想二丫能将周婶子制的服服帖帖,在清影跟前自然也不是个弱的,就放了心,问:“好好的,怎会就打了起来?”

二丫气道:“奴婢在厨房中帮尹强嫂子做饭,她就来了,非说自个没胃口,要让奴婢与她熬粥。奴婢说占着手,不得空,让她自个熬去。她就扑上来打奴婢,说奴婢没将她这个姨奶奶放在眼中。”

栀子自付为人不算公正,却也不是那毫不讲理护短之人,听清影这般耍混,自是起气,冷笑道:“我还从不知家中又有一位姨奶奶呢!”

江白圭翠眉,道:“清影原也是小心谨慎之人,这才几日,就被宠得不知进退了?”

栀子听他言下之意,似乎觉得二丫在扯谎,很是不悦,道:“江少爷若是不信二丫,大可去问问尹强家的。”

“我并非不信,而是……”江白圭听栀子唤他江少爷,就知她栀子正生气,心想没得为了两个奴婢坏了夫妻感情,忙说道:“ 我这就去寻清影,提了到娘子跟前,等娘子发落。”

栀子瞪了他一眼,拉住他,道:“你这样去为二丫出头,如何站得住脚?”有心人看在眼中,只怕还以为他于二丫有意呢。栀子自是不愿他人乱想,就转头与二丫道:“你就这般去赏梅居,让夫人为你做主。”

二丫明白栀子的用意,起身就去。江白圭却皱眉道:“娘亲正为着清影与父亲置气,你这时将清影支到娘亲跟前,只怕娘亲还要添一重气,莫得气坏了身子。”

栀子笑道:“夫人正愁寻不着理由惩罚清影出气,我将错处送到她跟前,她只有高兴的,哪会添气?”

江白圭一想,却也是,就摇头道:“也只你才能猜出娘亲心思。”

栀子想江夫人那样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遇上江老爷这样的丈夫,一辈子就算毁了,叹道:“夫人的心思,不外乎相夫教子,一家人和睦罢了。”

江白圭叫她说的伤感起来,沉默了好一时,方才起身去书房。

二丫到了赏梅居,直直就跪在江夫人跟前请她做主。江夫人看二丫这副模样,自然也以为是被江老爷糟蹋过,一口气就有些上不来,愣了好半夫才想起问缘由。待听到是清影作怪,冷笑了半晌,道:“清影是老夫人房中的人呢,这主只怕我还做不得。起来罢,跟我去颐养居,老夫人自会与你一个交代,与你们少奶奶一个交代。”顿了顿,又问:“清影伤的可重?”

二丫不明所以,老实答道:“只怕比奴婢还重些。”

江夫人不再多话,起身出门去。二丫爬起来跟上,走了一阵,才回过味来,若是清影比自个伤得重,老夫人跟前如何告的准?明白过来,她与一旁的金妈妈道:“金妈妈,烦你扶一把,我的腿只怕让清影打断了,实在走不动。”

金妈妈见二丫一瘸一拐,仿佛真的伤了腿一般,着实好笑,捂着嘴笑过几下,方才强忍着使手掺了二丫一条胳膊。

江夫人在前头,走后面的动静自是瞒不过,她听二丫装断腿,暗道这丫头果然机灵。

几人到得颐养居。就听见清影比杀猪还凄厉的在嚎,江夫人冷笑,回头去看二丫,二丫忙道:“金妈妈,我听人说,断腿之人若是走得多了,再好的接骨大夫来都无救呢。还要劳烦你背我几步。”

金妈妈六十多了,哪里背的动二丫,看见云嫂子从旁经过,就让她来背二丫。进了厅堂,云嫂子将二丫放到地上,二丫瞥了清影一眼,也学她的样,伏在地上就哭。

老夫人先听过清影的一面之词,见二丫,沉了脸斥道:“嚎什么?打了人还有理?云嫂子,去请了家法来,我今儿要亲自教训一下这个不守规矩的丫头。”

江夫人拦着云嫂子,道:“家法却也该请,只是孰是孰非,老夫人还是要问清楚才做定夺的好。不然,白圭媳妇初来咱们家,就让咱家屈打了她的丫环,大家面上都不好看呢。”

陪嫁奴仆,吃穿用度俱有娘家供应,若非大错,夫家人不能随意处罚,是以老夫人闻言,也就没坚持让云嫂子去请家法,只道:“白圭媳妇纵容自己丫环打我身边人,这是打我脸呢,去给我叫了来,我倒要好好问问,她眼里可有我这个长辈。”

江夫人没答话,转过头去问哭的梨花带泪的二丫:“好好跟老夫人说,到底是怎的一回事,莫得让人胡说,害老夫人误会了你家少奶奶。”

二丫早知老夫人偏袒清影,得了机会说话,就哭着将前因后果讲了一次,末了,道:“奴婢的腿只怕让清影姨奶奶打瘸了,还请老夫人做主。”

江夫人望着清影冷笑:“清影姨奶奶?”

清影素来晓得江夫人利害,被她看着就不敢说话。老夫人见状也是明白了几分,她虽许诺过要与清影开脸,但还未事成,清影就到处乱说,还招来儿媳质问,她亦觉得面上无光,厉声问清影:“二丫说的可是真的?”

清影听老夫人转了口气,似乎要丢下她不管,心头害怕,手脚并用的爬到老夫人跟前,抱着老夫人的腿道:“老夫人,二丫冤枉奴婢,奴婢确实是想让她帮奴婢熬粥,但奴婢没说过自己是姨奶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