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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2页)

秦云彦当然是听懂了,可心里十分憋气。呵,就算他想拆城墙,也得先看看这城墙怎么拆啊。陈欢庆这种固若金汤的铜墙铁壁,大炮轰一百年,指不定死了几只蚊子,还谈什么攻城略地,笑死人了。

“是吗?我怎么没发现。”他冷哼一声,“随心所欲,牙尖嘴利,又得理不饶人的,你倒是说说她弱在哪了?”

“她输不起。”

孟瑶说着伸手把欢庆脸上被风吹得胡乱飞舞的头发拨开来,露出她微皱着眉,满脸泪痕的脸。她脸上消失了从前所有的漠然与傲气,留下了最普通平凡的苦痛,终于让她显出最真实的脆弱。

“不用你提醒我。”秦云彦甩下一句话,关上车门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醒酒大战

把欢庆带回家的那会,已经凌晨两点。大概是哭得累了,一路上都安安静静的,回到房间后就依偎在秦云彦的怀里,双手抓着他胸口的衬衫,眼睛睁得大大的,过一会用力眨一下,一脸懵懂。

他闻着她身上的酒气就心烦。

他看到的陈欢庆,一直都是谁都不爱,只爱她自己。随口提到的那些“前男友”,每一个他都能从她眼里看到一成不变的嘲讽与冷漠。于是他就真的傻傻又天真地以为,陈欢庆是谁都不爱,只爱自己的了。但是没想到啊没想到,她居然这样深藏不露!

把人带到浴室,给她放了一浴缸的热水,秦云彦就砰一声关了浴室门。

等了有一会,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有些憋不住,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越转越心烦……于是,气急败坏地踹开了浴室门。

欢庆正缩着腿坐在浴缸的角落里,衣服也没脱,全身都浸湿了。看到他怒气冲冲的脸,忍不住往后瑟缩了一下,眼见他的表情越来越臭,她又吓得想哭。

“爷爷——”她闭着眼睛,委屈地喊。

他深吸了口气,用力把略显松散的领带狠狠一扯,又连着扯坏了两颗衬衫纽扣,还是觉得很不解气。眼睛都气红了,只是觉得愤怒,一点也不愿意深究这些情绪的根源,他看着她那一副因为别人而生的弱鸡样,他就怒发冲冠。

“好,好,好,你真是好样的!”他咬牙切齿地指着她,想骂句狠话,半晌也只能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陈欢庆!你真是好样的!”

欢庆没有一点心思搭理他的愤怒,只顾着自己哭。想到爷爷就心酸,看到眼前这个表情奇臭无比的男人就心塞。

秦云彦心里烦躁得很。

因为一个别人,她闹成这样一副弱柳扶风的死相。可偏偏在他面前就跟个刺猬似的,一身铜墙铁壁,怎么折腾都无动于衷。

这差别对待可真够他气好几年的!

然而憋了许久,他还是拿欢庆没什么办法。她现在这样子就跟大街上那些不给买玩具就直接赖在地上哭得惊天动地的小破孩一个德行。只消稍微念及这个女人曾经穿着端庄的礼服,挽着他的手陪他出席了一次次宴会的情景,就莫名有股又好气又好笑的情绪升腾起来。

“神经病。”他朝她骂了一句,又觉得还是不够,于是又补了一句:“有毛病!”

回头又十分耻于自己的幼稚,僵了一会,还是拿了块浴巾走了过去。

欢庆还挺听话,任由他把她从浴缸里拉出来,给她脱了湿答答的衣服,包在浴巾里,正要牵着她走出门的时候,她突然定住,“我想我爷爷。”说着,眼睛又红了。

秦云彦简直束手无策,“这都几点了,还要去看你爷爷?老爷子都睡觉了,别再给我瞎折腾,再折腾把你丢出去。”他威胁她,还瞪着眼睛看了眼窗外,一副“你敢再闹我就真丢了你”的表情。

欢庆好像被他吓住了,听了这话,立刻就把眼泪憋了回去。

他搂着她在床上坐了会,给她吹了头发,看着差不多要干了,就让她躺下。欢庆听话地躺下了,拽着他宽大的睡衣,把脑袋凑到他胸前,仿佛是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似的,她又朝他靠近了一些。

秦云彦皱起眉,只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拍着她的背,“别闹,我可不想今晚上在你这落个‘禽兽’的罪名。”

“禽兽……”她轻轻叫了声,“嗯,你身上有禽兽味。”

“什么?”

“禽兽味……”她怕他听不清似的,又重复:“你身上有禽兽味。”

“陈欢庆!”秦云彦目光如刀,一身寒气,“好啊,酒后吐真言是吧?别以为你喝了点酒就能说话不负责,这笔账我今天记上了,你给我等着。”

“嗯……”她含含糊糊地应他,睡意一浪高过一浪地开始侵袭。

“给我起开!”他抓着她肩膀把她从怀里推开,看到她红肿的眼睛和泛红的脸颊,突然有些怀疑,这女人到底把他当谁了。这样想着,脸色就冷了,先前去接她那会看到的那个刺眼的背影立刻清晰起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

“嗯……”欢庆想去抱他的脖子,被他钳制了肩膀而不得劲,十分不满地哼唧:“肩膀疼了……”

秦云彦看着她闭着的眼睛,“别以为闭眼就能说瞎话了,碰你一下就疼,当自己是豆腐呢!”

他眯起眼:“说,知道我是谁吗?不说不让睡觉。”

欢庆越发不满,但无奈他的力气比她大,只能妥协回答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