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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第2页)

丁凤寅见紫萍已走,便一步步踱过来:“咱们还继续吗?”

舒季蔷嘶哑地道:“适才只是来告诉一声,那纵火犯已然抓获,正送衙门去。”

丁凤寅听了微微一愣,知是舒公府里的人,就不再问。

舒文阳笑了一声:“咱们就在这儿等那几个丫头回来吧!顺便赌一局如何?”

第一百七十八章 弃之敝履

其他二人皆是不沾赌的,听得一愣。舒季蔷微微瞟向丁凤寅,觉舒文阳这玩笑可大了,便道:“文阳……你怎么也沾了这个?”

舒文阳“哼哧”笑开来:“七叔,我要赌的,是她们几个丫头何时才回来。唔……我赌戊时左右。凤寅兄呢?”

丁凤寅一想,这舒文阳怎摆起了自己儿子的赌局来?明知淳哥儿向来腻歪丁,怎可能早回?兴许这戊时还说早了呢!可他那八妹是个极有分寸之人,哪里会留他那么晚才回来?要不然就是留他住下了,要不然便是吃过晚饭再回来。如此一想,似乎戊时便就是刚刚好的时辰。

他狐惑不已地看着舒文阳,心忖他究竟是瞎蒙的还是真如此了解丁?一面正不解,舒季蔷也笑了起来,指着舒文阳哭笑不得,道:“那好,我便赌戊时末,亥时初。凤寅,该你了……”

丁凤寅看了看两人兴趣正浓,一副无可奈何。明明都是担心丁身子如何,却硬要开什么赌局苦中作乐。倒从这一点瞧出来,他俩真是叔侄一脉血缘相承的了。他犹豫了下,便也随意赌了个:“那我就下未时末,酉时初。”

“那咱们押的什么?”舒文阳轻轻敲打身旁香樟树干,目光里明明灭灭地点点,看不尽他心思如何。

舒季蔷想了想,摘下腰佩上一只淬墨红靛青两色的红豆缨络汉白玉兔:“这个。”说罢深深瞧了舒文阳一眼。

丁凤寅一看脸色有些异样,暗暗在心中叹息。那汉白玉兔他曾在丁手腕上见到过,后见舒季蔷也戴着,就知是一双。他如今将这东西拿出来做了赌注,看来是真拱手相让了。

舒文阳痞笑着一把将玉兔勾在掌中,笑道:“七叔,你可是输定了。倘若输了的话,可真舍得?”

舒季蔷别过头去:“自然。既然已经拿出来了,若非赢了这局,便都不打算再收回了。”

“……”舒文阳点点头,轻笑不已。慢慢,又将那只玉兔搁到了石桌上:“那咱们,可都要瞧好了……”

丁凤寅扶着额头连连扯开话:“连离酉时都算早,咱们总得打发时间。这里头又不许咱们爷们儿乱走动,只在这屋子里,也就下下棋喝喝酒看看书可做,甚没趣的。”

舒文阳支腮沉吟:“不如就去监工吧?”

“监工?”丁凤寅一愕。

舒文阳颔首:“咱们进来便是为了这个,总得尽尽心,去那儿走上一走也好,算透口气。”说罢起来长身向后仰,伸了好酣畅的一个懒腰。以前常年随军,练就一身挺拔,那四肢伸展开来更像是一头苍鹰。

舒季蔷则温文儒雅,点头道:“说起来咱们也没去祠堂瞧瞧,不知修葺如何了。我自五年前来过一趟便就不曾再来,现老太太既然委派了我管这档子事,总也得去走上两趟。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舒文阳一贯遵从,自然无异议。合着走哪儿不是走?走远一些,透的气也长一些。

三人便就动身,避过人多的地方出内院,往祠堂去了。在那儿转了一圈,便又出府去在状元楼下馆子,回来都已过了亥时。

晴儿应门,打开来一鼻子的酒味儿,忍不住道:“哎哟三位爷,你们都上哪儿去了?”话未落,舒季蔷的扇骨就一下拍在了她的额头,轻声问,“何时回来的?”

“淳哥儿呢?”舒文阳赶紧搭腔。

晴儿脖子一缩:“早回来了,小爷都躺下睡了呢!几位爷你们也轻点儿声,仔细吵着小祖宗又该奴婢们活受罪。”

“嗬……老子还得让着他小子了……”舒文阳温温笑着,可声音已经放得轻缓。绕至晴儿后头去,扭过头来又问,“那八小姐好些了么?丁大爷可急着呢!”说罢瞟瞟丁凤寅。

丁凤寅脸孔一红,似扑面拍上来一捧**辣的辣椒水似地。只得点头应付:“还望晴儿姑娘告知在下。”

晴儿只见舒季蔷的双眼也似冒星星一般,炯亮炯亮地瞧着自己,顿呛了两声,笑道:“大夫说再过个三五日就能下地了,不过还不能说话。”

三人皆似松了口气。

舒文阳打了个响指:“好吧,那接下去告诉咱们,你们究竟何时回来的?”说罢瞄了一眼先前走时的石桌,只见玉兔腰佩已然不在,心想应是晴儿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