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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第3页)

晴儿回忆了下:“差不多戊时就回来了。”

舒文阳随手将掌门儿向前一摊:“七叔……东西呢?”

晴儿惶恐,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舒季蔷却轻缓一笑,收回扇面儿:“把那个玉兔给大爷吧……”

“啊?”晴儿惊愕出口,追着轻步要回屋的舒季蔷悄悄问,“七爷您怎么了?何故要将那东西给大爷?”

舒季蔷便道:“我说给就给吧,不过一件把玩的东西……”

晴儿哑声。

两人的脚步声渐渐消散。院子里的二人相互看了看,丁凤寅尴尬笑着,显然这场赌局没有人问他下了什么赌注。他摊了摊手,回转身将院门阖上,道:“我也回屋了。大爷也早点儿歇着……”

舒文阳还不及回答,便见他匆匆往一旁的抱厦过去。他苦笑了笑,负手沐浴着月光,一步步闲庭游走,往舒季蔷那里去索取他的战利品。

至窗边,偶闻晴儿轻问:“七爷,您舍得吗?这可是您亲自挑的,一直带在身边儿地配物,您自个儿不也挺喜欢的吗?”言下之意,并不全为了因为另一只在丁手上。晴儿是个善解人意之人,知舒季蔷顾忌说这个,故而一丁点儿都没提及。仿若这真如舒季蔷自己所言,只是个单纯的玩物。

舒季蔷的声音让舒文阳听得真切,想必就在窗前,道:“再喜欢如何?输了就是输了。大丈夫愿赌服输……”

听着因是晴儿将玉兔身上的络子解开的声音,舒季蔷突然喝了一声:“不必解,就这么留着吧!”

晴儿就叹息:“七爷您这是做什么?合该是大爷的东西了,他向来不喜欢这些累赘,该拆还是得拆了。”

舒文阳无声地笑,正要出口说话,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屋里滑过,半晌里头都没再有声响。他顿然诧异,张眼往里瞧了瞧,只见东面二人竟都扑腾在床上,舒季蔷整个身子压上晴儿,两人衣衫不整,吻地不可开交。这场面立时将他震得面红耳赤,脑袋里浮空了下,就在外头呛了几声。

不多一会儿,晴儿就理罢衣衫出来,手里捧着还未来得及拆开缨络的玉兔,满满地羞愧交加令她脸盘儿似正滴血。低着头声同蚊呐地道:“大……大爷……这是七爷让奴婢……让奴婢交给您的……”

“嗬……”舒文阳负手冷笑,“倘若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里头那人是我七叔呢!”慢慢自晴儿手掌上拎起缨络,绕在指间甩了甩就放入怀里,大声道,“今儿就算我没来过,往后再见就不知道了。你让七叔早点睡……这玉兔,我定会好好保管。”也不管晴儿要说什么,转身就走,无任何心软之态。

那心肠,果真硬地似针箍一般!

晴儿鼻骨顿酸,捂起脸哭着跑了。

舒季蔷正在里头自责,一见晴儿狼狈逃走,就恐她生了不好的念头。于是一纵身打里头也冲了出来去追。

隔日淳哥儿醒过来,正眼迷迷糊糊地瞧见红线正张罗人将早饭提进来。他老子伏案睡得似酣,便问:“晴儿姐姐今儿怎么没来?”

红线不知,指了指睡着的舒文阳:“不晓得呢,小爷要不要起来了?”

淳哥儿便也往他老子那里瞧。正这时,舒文阳的头微微抬起,露出一只眼:“不早了,起来吧!”

淳哥儿便赶紧扭过头不与他对视,伸手急着要红线过来。

红线无奈,便从小丫鬟手里接下铜盆,到淳哥儿边上放着,问:“怎么?”

淳哥儿一把将红线的耳朵扯到自己嘴巴边儿上,问道:“父亲他昨儿个就睡在这里的?”

红线龇着牙点头:“今儿去他屋里就没人,也不见被子动过,兴许就是昨儿晚上就来了的。小爷您快起吧,您瞧大爷要出去了……”立马从一旁拉来件衣裳胡乱帮淳哥儿套,一面斜眼瞧舒文阳。

舒文阳早已起身,走到门前又顿了下,看看淳哥儿,问他道:“今儿还出去么?”

父亲大人可鲜少这么和软地问他什么,淳哥儿身子忍不住一僵,摇头道:“今儿在屋里,玉兔姐姐可在么?”

舒文阳张嘴便唤:“玉兔,滚出来!”

玉兔在院子里大喊:“爷……缓缓,奴婢就来了……”说了半天才见人影,气喘吁吁跑到舒文阳跟前,吐了下舌头,偷偷道,“大爷,奴婢正听见晴儿姐姐哭呢,您一喊,可把她也给吓跑了。”

“……”现如今一听晴儿的名,舒文阳就甚不自在。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