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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镜,像黑手党。梦雪正想介绍Michael,龙风走过来跟Michael点了下头,拉了梦雪的手转身往车门走。“我大哥,他是我大哥。”梦雪脸红了,回头冲Michael尴尬地笑了一下,表示自己不是被绑架,其实更多的是怕Michael误解,Michael曾问起她和龙风的新闻,她只说是普通朋友,那些新闻都是假的。龙风一言不发,一手扶着梦雪的头一手搂着她的后腰,两人先后进到车里,车门无声的关上,车马上开动了。
梦雪冲呆站在车外的Michael挥手,想打开车窗跟他再说几句,Michael好像都没看见。龙风搂着梦雪躺下,吻着她的耳垂,柔声说,“亲爱的,想我了吗?想了吗?”梦雪打了个冷颤,定了定神才看清楚,原来这车里没座,除了门口一块空地之外满登登的放着一张床,龙风搂着她躺在床上,透过头顶的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前面的司机和一个又黑又壮的大个儿。
“别闹了。”梦雪推开龙风,身体向后挪了挪,生气地问,“你去哪儿了?一个多月没信儿,我还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龙风不说话,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她。梦雪坐起来看看车外,车子开得飞快,已经上了I95,慌张地问,“你这是要拉我去哪?快送我回去,晚上我还有事儿呢。”
“去纽约吃晚餐。”龙风说着拉过梦雪抱在怀里,大声说,“我…们…做…爱…吧!”
梦雪大惊失色,伸手捂住龙风的嘴,“你小点儿声,不怕被人听到?”龙风抓住梦雪的手,将她的手指含在嘴里狂吻乱咬。梦雪抽回手,揉着手指上的牙印儿,压低声音说:“你疯啦?”龙风淡淡一笑,抬手敲了敲头顶的钢玻璃,“小傻瓜,放心,这车是完全密封的,他们什么也听不见,玻璃全是单向的,我们可以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我们。”见梦雪不大相信,龙风拢起双手成喇叭状声嘶力竭的大喊:“我…们…做…爱…吧!”
梦雪松了口气,静静地看着龙风,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忽然俯身过去疯狂的吻他。龙风有些措手不及,愣了一下,抱紧梦雪更加疯狂地回吻着。梦雪全身微微颤抖,使劲咬了一下龙风的舌头,趴到他的胸前放声大哭起来。
“这么饥渴?你们才分开两周吧?”龙风抚摸着梦雪的头发,“你们没*?真的没做?一次都没做?”梦雪不说话,只是哭。龙风闭上眼睛,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乖,不哭,不哭啊……看来大哥得给你想想办法了。亲爱的,天黑了,我们睡觉吧。”
车穿过寂静的夜向纽约驶去,冰凉的月亮忽忽悠悠的挂在幽蓝的夜空,一路静悄悄的跟随着沉睡的他们来到繁华喧嚣的曼哈顿。
抵达Le Parker Méridien New York,两人在餐厅吃过晚饭,龙风拉着梦雪正等电梯,一位矮胖的老先生走过来,老先生脸色蜡黄,头发花白,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深蓝色黑条纹领带,左臂上戴着黑纱。老先生冲梦雪点了下头,伸手拍了一下龙风的胳膊,抬眼望着龙风,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参差不齐的大黄牙,声音嘶哑地说,“辛苦你了!难为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千万不要客气。”他看龙风的眼神怯怯的,似乎充满了恐惧。
龙风点了下头,什么都没说。电梯里,老先生低眉垂眼的站在龙风对面,偶尔抬头看看龙风,欲言又止的样子。到了18层,老先生恭敬地让龙风和梦雪先下,然后才下了电梯缓慢地走在他们后面。吃饭的时候龙风告诉她,郎勇拜托他操办老狼的葬礼。看来他就是老狼的父亲郎勇,中国人民银行行长,操控中国经济的铁腕人物。
“他就是老狼的父亲?”进了屋梦雪有些怀疑地问。“嗯,你爸的老同学,原来是北大经济系系主任,光华管理学院副院长。”龙风坐到书桌前打开电脑。梦雪坐到沙发上叹了口气,“你说同样是经济系出来的,我爸怎么就混得那么惨呢?他好像很怕你啊?”
龙风看了看电脑屏幕,起身坐到梦雪身边,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打初一那年他第一次见到我就特别怕我,怎么样?这下见识到你大哥的魅力了吧?”梦雪抬手敲了一下龙风的额头,“醒醒吧,自恋狂!他能这么低调,我猜百分百是因为害怕你老爸。”龙风像个孩子似的反驳道,“才不是呢。告诉你吧,因为他的宝贝女儿爱上我了,非我不嫁。他给我下过跪求我娶她,你信不信?”
“是吗?老狼还有个姐姐?怎么没听梅子说过?”梦雪惊讶的问。
“郎勇跟她断绝了父女关系。你今天就能见到她,我敢保证,今晚儿她准来找我。”
“为什么?”
“因为她赌气嫁给了一个美国糟老头。”龙风躺到梦雪身边,望着房顶出神地说,“真是个美人儿啊,当时我都差点儿动心了。梦雪看着龙风,“这么说你原来挺正常的,后来才走火入魔的?都是Alex引诱你的,对不对?”龙风眯起眼睛不再说话,脸上笼罩着一片阴霾,说不清是伤感还是忧郁。
梦雪忽然想起今早看到云风的特工日志上写着明天来纽约出差,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云风明天要来纽约开会,也住这家酒店,不知道来了没?”
“他早到了。不是开会,是替你叔叔来参加葬礼的。”龙风转身冷冷地看着梦雪,“他和纯子一起来的,想看看他吗?”
龙风不等梦雪回答,拉着她走到电脑前,扶着她的肩膀坐到椅子上,左手打开了一个界面。屏幕上是套房的客厅,云风穿着白衬衫黑西裤,低着头坐在书桌的电脑前敲着什么,好像在回信。“他住哪儿?”梦雪问。龙风指了指左面的墙。梦雪这才想起来隔壁正是北岛集团的包房,几周前她曾住在那里,似乎还能感觉到云风抚摸她嘴唇时手指的温度。她呆呆的盯着屏幕上云风,有人敲门,云风起身去开门,是郎勇。
“郎行长,您怎么亲自来了,我正要过去找您。”云风极有风度地伸出左手,郎勇仰着头怔怔的望着云风,眼里立时充满了恐惧,迟疑的伸出左手。握手之后,云风请郎勇进了屋,两人在沙发上对面坐下。
“怎么回事儿?这个郎勇好像也很怕云风?他是不是特别胆小懦弱?像他这样的胆小鬼也能当行长?”梦雪不屑地哼了一声。“他胆小?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胆大的人了。”龙风冷笑,“你爸没跟你提过吗?*一开始他第一个跳出来批斗自己的导师,他是一只狼,贼胆包天,狠着呢。”她隐约听父亲说起导师和师母自杀是被一个学生逼的,梦雪自言自语地说,“原来他和我爸一个导师?梦凌风。”
“嗯,你爸的义父,你叔叔的亲生父亲。”龙风搂了梦雪的肩膀,“你叔叔有一个孪生弟弟,叫梦远,你出生前的四月,郎勇升任经济系主任,任命梦远为副主任,第二天梦远投未名湖自尽了,他又任命你爸接替梦远。这下明白你爸为什么执意要离开北京了吧?”梦雪看着屏幕上的郎勇,真不敢相信就是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人害死了爸爸的恩师和最好的兄弟。这时听到云风说,“梦教授让我转告您,他现在工作太忙,身体状况也不是很好,金融总顾问一职他暂时不能接受,非常抱歉。”
“理解,理解。”郎勇笑了,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大黄牙,面目有些狰狞。龙风贴在梦雪的耳边,语气诡异的说,“亲爱的,你不觉得云风长得特像你叔叔吗?”梦雪一愣,刚想说什么,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我说吧,她来了。”龙风飞速按了Mute键,起身去开门。
一位身材窈窕的黑衣女人跟着龙风走过来。“梦雪,我未婚妻。”龙风极平静的介绍,“郎美凤,我中学同学。”郎美凤微微点了下头,冷冰冰地打量着梦雪。她脸色苍白,面若寒霜,眼神格外忧郁。梦雪客气地冲她微笑,龙风让梦雪稍等,便和郎美凤出去了。
送走两人,梦雪坐到电脑前看着屏幕,云风送走郎勇,刚关上门,又打开了,纯子低着头站在门口,云风请纯子进了屋,两人紧挨着坐到沙发上。纯子说着什么忽然开始哭,肩膀轻轻颤动,云风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极其温柔的给她擦眼泪,然后搂着她进了里间……梦雪再也看不下去了,扣上电脑起身走到里屋,扑到床上,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