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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出神一瞬,人已被抱起。两个人刚和好,之前还被他“服务”过,这时再拒绝好像有点过于疏远。破镜重圆和从前还是不同。两个人都小心翼翼,生怕不经意伤害到对方。浴室有个白色浴缸,梁束仔细在浴缸底部垫了三条浴巾后才将安涴放下。怕她不舒服。知道她不能淋浴,他转身去洗手池,打开温水。然后又娴熟取来毛巾浸泡在水中。温热的水流漫过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手背上性感凸起的青色血管。拧干毛巾时,梁束侧眸看她一眼,“把睡衣脱掉?”扫过安涴紧抿的唇角,梁束顿住,又低声道,“不脱也行。”握着湿毛巾过去,蹲在浴缸边。先看她神情无异,这才牵过她的手拉直,湿润的毛巾团小心越过手臂上的伤痕,细细擦过皮肤。梁束怕弄疼她,所以力气很轻。他垂眸认真擦拭,于是没有瞧见她骤然通红的耳垂,胡乱震颤的睫毛,还有突然咬住唇瓣的贝齿。擦完一条手臂,梁束起身回池边重新将毛巾浸泡水中。趁他转身,安涴忙长舒口气。她觉得这样不行。苦恼犹豫地凝住他的背影。他俩刚和好,安涴不想拒绝他。在他将要转过身回来时,安涴猛地一口气,屏气凝神。她以为这回梁束要擦她左手臂,结果没想到这人不同寻常,毛巾落在她脖颈上。霎时间,下意识地,安涴双眸微阖。眯着眼,小声地嗯了一声。像带着钩子的小猫叫。静默。两个人都顿住。水珠从毛巾一角凝出,顺着她白玉般的皮肤滑下,打湿了身上的黑色网纱。梁束咽了咽喉咙,眸光幽深地凝住她,“要不然,把你的小裙子脱了吧。”嗓音喑哑至极,“这小裙子本来也……”没有什么用。安涴飞快看他。梁束俊脸通红:“你不如脱了,这样对我来说,有点过于刺激。”薄纱沾水贴合着,颇有种欲语还休的诱人。他侧头,快速喘口气。瞬间,安涴也红成大苹果。头皮发麻,正激烈思想斗争时,梁束手机响了。两个人都松口气。梁束连忙起身,快步冲向门外,像身后有凶猛虎狼。去拿手机之前,他皱眉低头看一眼。手机就在茶几上,正跟迷路的乌龟一样在桌面上猛烈震动。看到屏幕上的人名时,梁束又皱眉以为自己看错了?捞起手机,又揉揉眼睛。居然真是。他冷哼一声,接起电话。“真是没想到,我居然能接到您的电话。”浴室里。梁束走后安涴捂住脸缓了一会儿,思绪翻飞,她觉得这是个逃跑的好机会。这要梁束再回来给她擦澡,那不是钝刀子磨人吗。她刚刚倒是想直接把他扑倒让他别胡思乱想,可两个人现在哭了一场,又刚和好。错过时机,生扑就显得有点怪。她刚站起来,扶住浴缸准备迈出去时。梁束脚步响起,离门口越来越近。安涴惊慌之下又回到浴缸里坐好。刚坐下,就看到梁束面色不郁的拿着手机进来,走到浴缸边蹲下,一言不发将手机递给她。“找你的。”安涴疑惑:“找我的?”昨天安涴手机摔坏,忙碌之下还没去买新的。她的人际圈子很简单,平时除了母亲和好友邰枝几乎没人找她。“谁啊?”她虚声问。梁束没答,只将手机又往前递递让她接。
脸色有点臭。转身走到水池边,重新将变冷的毛巾浸进温水里。安涴疑惑接过手机,和着哗啦呼啦的水声低头一看屏幕上的名字,惊讶挑眉。居然是言桥。连忙贴近耳朵。“言老师,是剧组有什么事吗?”她重新起身想出去说,毕竟窝在浴缸里打电话也太奇怪了。刚要站起来就被男人湿淋淋的手掌按下。“擦澡。”他用嘴型说,“你们聊,不打扰我。”安涴:“……”言桥:“听说安老师在广告拍摄地出事了,没事吧?受伤严重吗?”两个人离得近,梁束听得清清楚楚,无声冷笑。毛巾覆在安涴没伤口的白嫩颈侧,轻柔擦过。梁束紧盯着她,见她脸颊变红后立刻停手。他才不会让言桥那狗东西听到好听的声音。安涴察觉到梁束不善的眼神,“……没事,挺好的,谢谢言老师关心。”她连忙抓住梁束手腕,以为客气一句后言桥就会挂断电话。没想到他丝毫没有这意思,而且继续温声道。“那安老师准备什么时候回剧组?要在滨城养病一周吗?我在秦氏医院有认识的医生,需不需要什么帮助?”梁束立刻不乐意了,挣开她没比猫劲大多少的桎梏。撩开她散落濡湿的鬓发,要擦她后颈。安涴飞快睃眼梁束,准备快速结束这通电话。“……不用了,谢谢言老师,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跟你说的。”言桥低笑:“那就好,安老师不必跟我客气。”安涴:“……”梁束:“……”打他的电话还黏黏糊糊,没完没了。梁束彻底没法忍了,将毛巾往浴缸里一扔,从安涴手里抢过电话。“行了言老师,说两句得了。我还等着安老师给我搓后背呢,一会儿我白泡了。”安涴掐他,梁束痛哼一声,“拜拜!”浴室里霎时安静。硬气过后,梁束有点心虚,但是!男人的骄傲与尊严不允许他退让。本来就是么,在他的不懈努力下,剧组里谁不知道他俩是一对或将要是一对,就言桥故意没长眼睛。挖人墙角是不对的行为!如果之前梁束还心虚。刚刚在卧室里她已戴上戒指,梁束突然不虚了。但是他还有点担心安涴跟他生气,弯腰捡起毛巾,起身时她的鼻尖擦过他的胸口,梁束脊柱发麻,强装镇定起身。“梁束!”梁束神情一紧,心直往下坠。她不能向着言桥吧?梁束蔫哒哒看过去,看到她羞恼至极,满面红光,胸口就跟石头梗住似的,难受极了。可还没等他难受一秒,安涴接着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等我报仇。”“啊?”梁束一脸茫然,这说的是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安涴推出浴室。门当一声合上,险些撞到他硬挺的鼻梁。安涴站在门内强令自己冷静下来。想用冷水洗脸,可脸上有伤口根本不能长时间沾水。这一晚上,他把她吊得不上不下的!今晚非办了她!杏眸里火焰燃烧。她恍惚中好像看到了过去的自己,特别鲜活自如的她。沉闷三年,她好像都忘记了。眼前潮热,她揉了揉眼睛冷静下来。冷静了一秒钟,下腹部被撩出的火焰还在燃烧。安涴握紧双手,不行,今晚还是得办了他!她快速将自己擦了一遍。出去就看到梁束正坐在门口倚靠墙壁等着,见她出来,他立刻站起来要抱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