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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和权能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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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第1页)

文士微笑颔首道:“确实算不得外人。”

那位国公神色这才放松些,干笑道:“那些外人要对付咱们四爷,我们这些空筒子王公又帮不上什么忙,还得为虎作伥,帮那些兔崽子们看管四爷,心里愧疚的很。我们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让四爷过得舒坦些。所以……”

文士见他拐弯抹角一大顿。还以为要说什么呢,不就是搞特殊优待嘛!就凭老三老四那惊人财力,若没有优待才叫稀罕呢。想到这,文士微笑道:“我什么都没看见,再说若是大嘴之人,王爷也不会派我来的,国公爷放心吧!”

那位国公拍拍脑袋,笑道:“也是,那先生请进吧!下官还有些俗物要去打理,失陪了。”看起来竟是极不愿意进院子。文士也不勉强,微笑着与他告别,便推门迈进院子。

“咣啷”一声,让保护文士的黑衣卫一阵紧张,刚要把文士围在中间,却被他伸手阻止,朝几个神经敏感的家伙呲牙笑道:“若是连病猫都当成大虫,那孤将来怎么去打真的老虎?”

几个黑衣卫嘿嘿笑着让开,显然认同了文士的说法,但防守阵型明显更紧密了。

文士目光扫过宽敞的大院子,不同于外面地青瓦灰墙,里面雕栏玉砌、黄瓦朱墙,地上铺着带有飞天图案地黄色方砖,院子右角的高大公孙树下,还安放着一圈玉石雕成地桌椅。这些本来俗不可耐的东西,在高手匠人的精心布置下,再点缀些名贵的花草,顿时显得美轮美奂,虽富丽堂皇却让人觉得并无炫耀之意,仿佛对比此间主人的尊贵身份,这些都是如寻常百姓家的桌椅板凳一样,都是些平常之物。

文士轻呸一声‘做作’,心中却大叹自己当初在此蹲大牢时,住的那巴掌大的小院子,除了三间青瓦屋,两棵老槐树,似乎什么都没有了……哦!还有一个捧臭脚的秦泗水,若没有他,自己想沾些荤腥都是不可能的。

同样是在宗正府蹲大牢、同样是皇子郡王。且当初他地罪名比起屋里的老四简直是云泥之别,但为何待遇却是反方向的云泥之别呢?文士心中郁闷道。

带着这种情绪,文士一脚踹开房门,想要犯贱地说几句风凉话找些平衡,却一眼瞅见屋里的情形,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大叫道:“来人……救人……不用急!”说到后来竟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只见屋里的房梁上。拴着一根白绫,白绫上挂着一个身穿蓝色五爪五龙王服的年轻人。白绫从年轻人地脖子绕过。而年轻人脚下的凳子已经蹬倒,方才文士他们听到的咣啷声便是凳子倒地声。

描述的这么清楚,只是想说明下白绫上挂着的年青王爷的可笑状况。此人似乎想要上吊,凳子也蹬了,按说下一步就该翻白眼伸舌头大小便失禁蹬腿上路了。但此人似乎又有些拿不定主意,双手垫在了脖子与白绫之间,看上去便不像要上吊。倒像在联系一个名唤‘屈臂悬垂’的可恶项目。

文士一进来,把这人吓了一跳,哎呦一声,撒手想跳下来,无奈他屈臂悬垂的对象,不是名唤单杠的军体器械,而是亘古流传、方便实惠地自杀装备。因而双手虽然松开,脑袋却挂在了上面。呴的一声,真个完成了从屈臂悬垂到上吊自杀的伟大飞跃。

那恶趣味的文士,自然是秦雷无疑。他和他的卫士们亲眼目睹了梁上之人从一个运动健将到吊死鬼的蜕变过程,不由心旷神怡,齐齐叫了一声好!

所为近墨者黑,秦雷的卫士们已是浑身上下一般黑。得个诨号‘黑衣卫’了,自然不会是好鸟。而且在梁上青蛙一般蹬腿的那位四王爷,又与他们王爷非常之不对付。在秦雷刚到中都时,先是把接风酒偷梁换柱,害得他差点出丑;又因为一个莫须有地传闻,派人潜伏到秦雷身边,想栽赃陷害他;最不可饶恕的是,在被秦雷识破后,居然不过兄弟情分,设计调动军队。想要杀害他。

对于欣赏这种东西上吊的过程。黑衣卫们自然不会有什么心理障碍。给王爷搬把椅子,请他坐下。便在秦雷身后站定,仰头欣赏梁上四爷的精彩巨献。还啧啧有声的品评道:“姿势太难看了,跟个吊起来的蛤蟆似地。”“我觉得还行,有一种凄凉的美感……”

“你说他会失禁不?”“有可能,我出五两银子赌会失禁,你们谁要赌?”“我也出五两……跟!”“跟!”“跟!”“跟!”“跟!”

见那些家伙都鬼精鬼精的,提议的黑衣卫郁闷道:“日啊!怎么都是跟,这还玩个屁。”

一直笑吟吟听他们胡说八道的秦雷突然开口道:“孤王开个赌局,赌他因为脊椎碎裂而死地站在孤的左手边,赌他因为窒息脑缺氧而死地站在孤的右手边,赌他是这两种死法之外的站中间。一人五两银子打底,多多益善。”

好在梁上那位已经脑子缺氧,啥都听不清,否则定然下注在中间,赌自己是被活活气死地。

不一会,十五个黑衣卫便左边五个、右边十个站定了,秦雷眨眨眼,贼笑道:“最后一次机会,不然就买定离手了?”让他一咋呼,两个本来站在右边地,又跑到了左边,左边也有一个跑到了右边。还有一个咬牙站到了中间。

若不是秦雷一声‘停’叫住,这种人员流动竟有越演越烈的趋势。秦雷高声道:“买定离手,现在揭盅……”话音一落,反身甩手便把袖箭飞射出去,寒光一闪,就听到哧啦一声,梁上那绷直地白绫便从右侧截断,上面挂着的人也应声而落,啪的一声拍在地上,瘫在那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