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大唐随身空间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左将军45(第1页)

“胜者,陈府陈仲尧!”。正值金乌西落,月上柳梢。传令官高昂的声音响彻全场,众人哗然,狂热的目光紧紧盯着刚上场没几分钟,就轻易将对手放倒的陈仲尧。

陈仲尧瞥了瞥场下狂热的人群,随手将狼狈倒在地上的少年扶了起来。

这时,侍卫们举着火把插在了看台周围,火焰照映着少年们憋的通红的脸,他们满眼狂热地盯着称陈仲尧,叫好之声几乎响彻天地,仿佛他就是一位不败的战神。后者正默默伫立在场上,目送着他的第十位对手下场。

火光和黑暗在陈仲尧脸上不断的拉锯,垂下的发梢在风中摇摆,遮住了他的面庞,如墨的暗影依旧无法掩饰如星辰般闪烁的目光,星河撒下点点光辉从天缓缓落在他的眼里,仿佛宣告着少年的成长。一根脊梁挺得如身旁立着的陌刀般笔直,顶天,又立地。

在击败张敬荛后,又有数位少年企图挑战陈仲尧。但无一例外,仅仅一个照面他们都被掀翻在地。这时他们才意识到,这位和自己年龄相仿的所谓“纨绔子弟”,武功竟然如此强悍。

在看台上少年们的心中,又何尝没有一个在无数人的注视下勇冠三军的梦想?现在,看着陈仲尧先是力压张敬荛,而后接连击败九位好手,在皇室面前豪取四营陌刀营左将军之位,此等豪迈,何人可敌?

但在恒王和寿王眼中更可贵的是,之前经常胡闹的少年似乎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冷静沉着,在刀影之中应对自如,一击取胜的少年将军。

胜不妄喜,败不遑妥,胸中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也!

“好啊!仲澜,令弟真可谓是人中吕布!”寿王也不再端着架子,不吝赞赏地夸赞着,“有此等青年俊杰,我大唐又何愁不能万国来朝?又何愁无法开疆扩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既然十人之约已成,何不赐仲尧左将军印?待他在军队中多磨练一阵,又是一位冉冉升起的将星!说不好,功盖凌烟阁也未尝不可!”

恒王脸上的笑意就没下去过,说起来,他也算是陈仲尧半个兄长,如今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弟第一次亮相就技惊四座,他心里也是痛快的不行。

陈仲澜嘴角也不自觉地掀起些许弧度,双眼颇为欣慰地看着陈仲尧。自家三兄弟里,最令父亲伤脑筋的就是三弟,每天声色犬马,结交京城里的三教九流之辈。如今终于在众人面前一展拳脚,不可谓不畅快。

“传令!授印仪式即刻开始!”

颜涣早已在场边站定,装有左将军印的木匣捧在身前,听见陈仲澜的号令声,便率着几名侍卫走向前去。

几名侍卫分别身着青,白,红,黑四种长袍,袍子上用金银两种线绣着各自所对应的神兽——这是四营的礼服,只有在面圣或者祭祀时才能穿着;而为首的颜涣则身着青色铠甲,身着甲胄之人则代表对方加入的军营。

本围着校场的禁军不知何时排成两行,整齐的银色甲胄屹立在场上,银枪杆杆如林,红缨飘扬如火,英气万千。

陈仲尧看着颜涣从尽头处走来,哪怕是神经大条如他,万众瞩目下心里仍止不住发怵。他只好像两边禁军般站得笔直,一只手紧紧握住陌刀,一只手拘束的背在身后。

“仲尧,恭喜了!”颜涣走至近前,眼中颇有些感慨。曾几何时,眼前这个小子还需要自己去金吾卫那里捞出来,但这转眼间,不知他开什么窍了,先前磨破嘴皮子也不肯来的校场今儿却站了上来。

这成长啊,真是机缘难说,往往在不起眼的一瞬间,就水到渠成了。

“颜叔,我算是正式进入四营了么?”陈仲尧先是怔怔地盯着看台上那身着威武铠甲的哥哥,随即接过古朴的木匣,忍住将木匣打开的冲动低声问道。

“礼成!”颜涣并没有立刻回答,等到周围号角齐鸣,场下的众人齐声欢呼时,才低声答道,“还早着呢,今天只是当着他们的面宣布一下,免得又说有什么内幕。之后选个良辰吉日,再让皇上正式拜你为将,你才能正式进入四营。”

陈仲尧似懂非懂,接着掀开木匣,像是习惯性地将匣中那枚古色古香的金印拿起抛了抛,“嗯,的确是上好的黄金料子,刻字的人也是位大师。”他还顺带瞅了瞅印上的刻字。

颜涣有些紧张地盯着在陈仲尧手中抛上抛下的金印,低声吼道“你小子哪来习惯!传承了百余年的宝印能不能珍惜点!”

这陌刀营左将军印,从当初太祖皇帝时就流传下来,算算的确有百三十年了,传到如今,陈仲尧是第三十九任——估计也是唯一一任敢这么抛着玩的。

“哦哦!”陈仲尧手忙脚乱的将金印塞进木匣里。在当纨绔子弟的日子里,每次有什么好东西,他总是习惯性地抛起试试手感。只不过……在这种场合里确实有些不应当了。

李觉年坐在看台上,如周围人一样吼的面红耳赤,而身旁楚乔等人更是叫的卖力。同时他眼角不时扫过杨家三兄弟铁青的脸,幸灾乐祸不由自主地从他心里迸发出来——只不过,这时张敬荛目光突然落在了他身上,李觉年顿时打了个冷颤,心虚地扭过头。

“这家伙,当真厉害啊!”彭云昭搭着李觉年,言语中颇为感慨,“小时候,我还能跟他打成个平手。今天看这架势,我是远远不及了,甘拜下风!”

“咳……确实!”罗明芳嗓子早已冒烟,仰头灌了口水,才勉强说得出来话,“今天过得挺开心,不过一会又得走了!”

“就走?”

“呃,没办法,四营不比别的军营,晚上绝对不允许有外人,除了那两位王爷和宗室之人,哪怕是仲尧,今晚也得回去等朝廷通知。”罗明芳一脸无奈。

“现在都什么时辰了?申时到酉时中间?”

“差不多了,要是骑马还能勉强赶着进城。但我们不允许骑马,差不多三更半夜才能到,所以……只能在京城外面驿站里歇息了。”

陈仲尧看着颜涣从尽头处走来,哪怕是神经大条如他,万众瞩目下心里仍止不住发怵。他只好像两边禁军般站得笔直,一只手紧紧握住陌刀,一只手拘束的背在身后。

“仲尧,恭喜了!”颜涣走至近前,眼中颇有些感慨。曾几何时,眼前这个小子还需要自己去金吾卫那里捞出来,但这转眼间,不知他开什么窍了,先前磨破嘴皮子也不肯来的校场今儿却站了上来。

这成长啊,真是机缘难说,往往在不起眼的一瞬间,就水到渠成了。

“颜叔,我算是正式进入四营了么?”陈仲尧先是怔怔地盯着看台上那身着威武铠甲的哥哥,随即接过古朴的木匣,忍住将木匣打开的冲动低声问道。